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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意思,再換個賭法看看吧……」
方逸在賭骰子的賭桌旁站了大概二十多分鐘,聽了三十多把,除了一開始猜錯的幾把之外,最後的十多把次次都聽出了點數,這讓方逸感覺無趣,轉身就準備離開了。
「嗯?在這也能碰到熟人?」
骰子的賭桌距離賭場的電梯很近,大約只有三四米的距離,方逸轉身的時候,電梯剛好打開了,裡面為首出來的人正好和方逸走了個迎頭,看到對方的相貌,雙方卻是都愣住了。
「周先生?您什麼時候來的金陵啊?」方逸醒轉的比較快,衝著那人笑了笑,說道:「沒想到周先生也喜歡賭兩把啊?」
「你是前幾天在初夏身邊的那個人?」
看到方逸,周虎的眉頭不由緊緊的皺了起來,在京城全聚德拉肚子的那次事件,絕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個污點,不管周虎和方逸是朋友還是敵人,此刻見到那會的當事人,周虎的心情都是無法愉快起來的。
更何況周虎剛才和人在樓上開賭局,整整輸掉了九百多萬的現金,所以在見到方逸之後,心情是差上加差,沒能往方逸那滿是笑容的臉上打上一拳,周虎已經算是很有克制力了。
「周先生記憶力真好,我叫方逸……」方逸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不過他臉上的笑容,卻是讓周虎又回憶起了那天拉褲子的事情。
「小子,我警告過你,離初夏遠一點,希望你不要忘了……」
周虎惡狠狠的瞪了方逸一眼,那天方逸和胖子把他給擠兌的不輕,周虎倒是想在這裡動手教訓方逸一頓,只不過這個賭場的背景很大,就算是從京城過來的周虎也是忌憚三分,所以又拿話警告了一下方逸。
「我和初夏是朋友……」
方逸淡淡的說道,他雖然不是喜歡招惹麻煩的人,但同樣也不懼任何人的威脅,從小就遠離人群生活的方逸,原本就將世間的律法看得很淡,至於那些有著各種身份背景的人,更是沒有被方逸看在眼裡。
這倒不是說方逸狂妄,卻是因為他還沒有完全完成從方外之人轉化成為世俗中人的這個轉變,按照方逸的思維,那就是管他帝王將相,我自逍遙自在,周虎一個二世祖,在方逸心裡充其量只是個麻煩罷了。
「你也配和初夏做朋友?」周虎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小子,癩蛤蟆就別想著吃天鵝肉了,不要覺得你能來這地方,就是有身份的人,你還差得遠呢……」
周虎對柏初夏的心思,京城圈子裡的很多人都知道,雖然那天拉褲子出了丑,但周虎還是讓人打聽了一下方逸的來頭,最後得知方逸居然只是個做古玩生意的人,最大的背景也不過就是有個在古玩行頗有名氣的老師而已。
打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周虎就沒再將方逸放在心上,出院之後就躲到金陵來了,一來金陵距離京城不遠,二來周虎也有些想念金陵的這個場子,因為這裡不管是賭幾把還是玩別的,都是周虎在國內見過的最好的。
「周先生,今兒身體沒有什麼不適吧?」方逸呵呵一笑,眼睛看向了周虎的小腹處,眼神里全是挪揄的神色。
「你找死啊?」聽到方逸的話,周虎再也忍不住了,那天在柏初夏面前拉褲子的場景,就像是電影回放一般的在腦海中顯現了出來。
「虎子,怎麼回事啊?」
看到周虎和對面那人說了幾句話,就有點想要動手的架勢,他身後的一個年輕人連忙拉住了他,低聲說道:「虎子,這個場子和何老闆有很大的關係,咱們不能在這裡惹事……」
拉住周虎的年輕人,年齡大約在二十六七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身面料做工均很精緻的衣服,在拉住了周虎之後,看向方逸說道:「朋友,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給周虎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
「啊?我惹到周先生了嗎?」
方逸臉上露出一副愕然的神色,似乎是怕了那個年輕人,連忙向周虎說道:「周先生,真的很對不起,我……我這不是怕您身體別不舒服,又……又像前幾天那樣嗎?」
「軍哥,你別拉著我,媽的,今天我非教訓下這個小子……」聽到方逸的這番話,周虎再一次暴跳如雷起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方逸話中調侃的語氣,這分明就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想到方逸那天在飯店擠兌自己的話,周虎是新仇舊恨全都湧上了心頭,一把甩開了那個年輕人,衝上來揮拳就要向方逸打去。
「周先生,對不起,在這個地方,是不允許鬥毆的……」
方逸像是被嚇住了似的,站在那裡一動都沒動,不過就在周虎的拳頭快要打到方逸臉上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人站到了方逸的面前,伸手擋住了周虎的拳頭。
「兩位要是有什麼私怨,還請到外面去解決……」黑西裝很酷的站在周虎面前,開口說道:「如果周先生再動手的話,您將被列為這裡不受歡迎的人……」
聽黑西裝話中的意思,他應該是知道周虎身份的,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卻是沒有給周虎多少面子。
賭場的背景的確很深厚,別說周虎只是個稍微有些實權的京官後代,就算在蘇省手握實權的人封疆大吏,也未必就能奈何在這個賭場裡工作的人,大不了這個省開不了,轉移到另外一個地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