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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泰國國師,自問道行佛法均不及龍婆托大師,親自將龍婆托請到皇宮之中退位讓賢,由此泰國人也都將龍婆托視為泰國的第一位國師,不管在什麼時候,只要提起國師,泰國人總是會第一時間想到龍婆托的。
五六百年過去了,泰國人仍然信奉著龍婆托,在泰國的交通部里的意外報告,沒有一位佩戴龍婆托佛牌的信徒死於意外,最嚴重只是重傷。
「龍婆托大師,那……那是我們泰國人心中的菩薩……」原本端著酒杯的胡立志,聽到龍婆托的名字之後,連忙放下了酒杯,雙膝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恭恭敬敬的拜了一下。
「恩,龍婆托的確是個活菩薩,而且是肉身成聖的菩薩……」
對於胡立志的舉動,方逸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而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據他所知,龍婆托圓寂之後肉身成聖不腐不朽,在佛教界被人稱之為肉身菩薩。
像這樣的現象,在佛門都是極為少見的,而且方逸還知道,龍婆托並非只是精通佛教經意,他同時還是一位佛門高手,一身修為傳自吐蕃鳩摩智,在老道士對古往今來人物的點評中,龍婆托和鳩摩智的修為,應該都已經到了佛門金身的境界。
和修道一樣,佛門修行也是有其境界劃分的,通常分為佛根、舍利、金身和大乘之境,這其中每個大境界又分為幾個小境界,像是金身就有小金身和大金身之分。
在這幾個境界裡,舍利境界應該是最為世人所知的,其實這個境界,只是佛修中階而已。
那些不入世的佛門中人,大多都有著舍利境的修為,不過他們多隱居山中,才被世人誤認為圓寂火化後能生出舍利的就是高僧大德,實則在佛門內部,只有到了金身境之後,才能被稱之為菩薩羅漢的。
至於大乘境界,那已然可以稱之為佛了,傳說大乘境界的佛修可以看破一切虛妄,觀自在與世間,但從古至今也就只有佛祖和門下幾位弟子能達到這種境界,可謂是少之又少。
「鳩摩智號稱有十象之力,龍婆托雖然不以武力著稱,但恐怕也不弱於鳩摩智,如果現任的泰國國師是龍婆托一脈真傳,大哥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佛門金身的修為,對應的是道家煉神反虛的境界,而彭斌現在充其量只是初入化勁,修為停留在鍊氣化神上,如果對上金身修為的佛門高手,彭斌還真的就只剩下了逃跑這一條路。
想到龍婆托的修為,方逸的面色不由變得凝重了起來,雖然現在武學式微,佛道在國內都被打壓的厲害,但泰國卻是不同,整個國家的人幾乎都是佛教徒,這傳承比之國內恐怕要完整得多。
想到這裡,方逸拉起了還在地上跪拜禱告的胡立志,開口問道:「胡哥,現任國師是誰?他是龍婆托這一脈的傳人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連他的名字我都不知道……」胡立志的話讓方逸愣了一下,「泰國國師不是在國內地位很高嗎?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在一些慶典上,國師應該也會出現的吧?」
「以前的老國師是這樣,但現任的國師有些奇特,他擔任國師的時間不長,大概只有十四五年的時間,但一直都很神秘,只有他願意見的人,才會受到他的召見,就連國王都時常見不到他的……」
胡立志搜腸刮肚才找到了一些關於現任國師的資料,但他說了等於是沒說,因為胡立志不但不知道這位國師的姓名年齡,甚至連其性別都不怎麼清楚,在泰國國內,見過這位國師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
但不知道這個國師的姓名性別,不代表他在泰國就籍籍無名,相比以前那些弘揚佛法的國師,這位現任國師的風格卻是截然不同,他很少出現或者去主持泰國一些大的佛教盛典,但其名聲卻是絲毫都不亞於自己的前任。
不過現任國師的名聲,在泰國國內卻是毀譽參半的。
泰國的軍隊一向只忠於泰王,但是在八十年代中葉,也是國師剛剛接掌國師之位的時候,泰國軍方發生了一次叛亂,有一位軍方將領煽動手下,想對泰王下手,推翻泰國皇室,實行軍政府政權。
在軍隊已經將皇宮包圍的情況下,國師獨自一人走出皇宮,進入到軍營之中。
令人恐懼的是,國師所行之處的十米之內,不論是人還是畜生均是紛紛暴斃,借著夜色,國師闖入到了叛軍的指揮部之中,參與叛亂的十多個軍方將領甚至連槍都沒能掏出來,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在這一次的叛亂中,一共死了大約三百個左右的士兵和叛亂將領,但皇宮內沒有打出一顆子彈,也就是說,他們全部都是死於國師之手,消息傳出之後,泰國舉國震動。
原本沒拿這位新晉國師當回事的勢力,全都集聚泰國皇城,想去拜見國師,但卻是沒有一人被國師接見,只是傳出話來讓他們忠於泰王,不要行逆行之事。
所以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泰國召見軍方的兩個派系將領,那兩個將領無不是誠惶誠恐的馬上就進入到皇宮覲見,這其中固然有對泰王的敬重,但更多的恐怕卻是對國師的敬畏了。
「胡哥,你以前在泰國也算是號人物,怎麼連國師的名字都搞不清楚啊?」
聽胡立志講述著關於國師的那些事情,方逸心裡漸漸的有些明了了,以一人之力獨闖軍營,這位國師依仗的絕對不會是武力,在方逸看來,倒有些像是降頭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