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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聯手?」許劍輕哼道:「這種事情我可不敢信,馬修,我勸你還是不要妄動心思了,乖乖受死就好。」
和修為低於自己的人聯手,許劍感覺自己還能掌控局面,但要是和馬修聯手,他們最後終有一戰,到時未必就是自己能活下來。
「受死?」馬修聞言,眼中閃過瘋狂的神色:「你是說你們三個嗎?」
「我還以為,我馬修終生都不會用到這功法,想不到今日被你們逼迫到如此境地,你們三個,真是該死。」
馬修說著,雙眼之中漸漸變成赤紅色,氣勢靈力都在極速攀升。
「這是什麼功法?」
感受著馬修身軀之中傳來的力量,許劍鬢角處已經有冷汗滴落,那正在攀升的氣勢以及靈力超出了自身的認知範疇,也就是說,此時馬修的靈力已經超出了金丹中期的範疇,到達了金丹後期,這種跨越境界的力量,讓許劍感覺到了巨大的壓迫和恐懼。
「竟然……突破到金丹後期了?」方逸此時心中也有些苦澀,他是曾經和金丹後期修者交過手的,深知金丹後期修者的恐怖,怕是自己手段盡出也奈何不得。
「這就是金丹後期的力量……」馬修深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那龐大精純的靈力,隨後一揮手,一片靈力似形成一陣風暴,席捲過方逸三人所在的位置。
這風暴之中,布滿劍氣,經過方逸三人時,那道道劍氣切割過護身靈力,發出嗤嗤聲響。
「金丹後期,實力和金丹中期完全不可容日而語。」方逸神色肅穆,道:「這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許道友,你可有什麼辦法?」
這時候,陸通的存在反而不重要了,方逸問許劍的時候,也在估算著自己的種種手段,現如今,自己最強的手段也就是月玄金沙和寂滅劍法,只不過這兩種手段都有些缺陷。
施展乾坤葫蘆,以月玄金沙形成領域般的存在,的確威能極強,但是卻極消耗靈力,在前往星露殿的路途中,方逸施展過一次,對此也有所估量,以自己的靈力,怕也只能堅持一分鐘左右,這期間,倒是足夠自己施展寂滅劍法。
但是當初在太虛宗之中,沙魁的手段還是讓方逸記憶猶新,寂滅劍法對於沙魁而言如同兒戲,如今自己修為境界雖然都有提升,但寂滅的威力能否威脅道金丹後期強者,方逸心中也沒有絲毫把握。
「倒是還有些小手段。」許劍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就是不知對金丹後期有沒有用。」
「你們說……這馬修真的已經是金丹後期了?」
陸通咽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神識境界還不如方逸,更是沒有見過金丹後期修者,雖然能感受到馬修此時的恐怖,卻也無法想像其中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應該是某種強行提升境界的功法,等他施展完之後,怕是不死也殘了!」方逸神色凝重的看著馬修,他的氣勢還在不斷提升著。
「陸道友,我勸你還是後退一些好。」方逸回頭說道:「這個時候你的實力已經插不上手。」
陸通此時的感覺極為詭異,自己竟然被一位築基後期修者勸後退一些,竟說以他的實力插不上手,而那位築基後期修者卻一副如臨大敵模樣,準備要廝殺一場。
然而無論感覺如何,陸通也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看到剛才方逸施展出來的劍法,陸通就自知不是方逸對手,眼下這局面,也只能交給方逸和許劍兩人了。
依方逸所言,陸通後退開去,許劍卻是有意無意瞥向陸通後退的方向,同時也以神識傳音提醒方逸小心。
陸通剛剛斬殺了原本同盟的盟友,許劍對此頗為忌憚,因此也留意了陸通的位置,萬不可戰鬥到最後,在這種事情上栽了跟頭。
其實不用許劍提醒,方逸也早就有所防備。
「血祭大法,以自身血脈祭祀心魔。」馬修已經開始收斂氣息,一步步走向方逸和許劍,聲音中透著幽冷:「可將自身實力提升一個境界,但卻要損耗三百年壽命。」
金丹修者,總共也就千年壽元,馬修被許劍和方逸逼迫到這種地步,也只能靠血祭大法渡過這一關再說。
不僅如此,血祭大法之後,自身實力還要再跌落一個境界,且永無再進一步的可能。
也就是說,馬修此戰過後,不僅要損失三百年壽元,自身實力還要跌落到金丹初期,且此後終身都只能在金丹初期境界,不得寸進,這也讓馬修恨極了眼前的方逸等人。
「終究是歪門邪道。」方逸本命飛劍化作一點寒芒,射向馬修。
馬修繼續向前緩步走著,對方逸的本命飛劍毫不在意,只隨手一拂,那光點便拋飛出去,方逸連忙手掐劍訣將本命飛劍召回。
許劍亦同時操縱本命飛劍,流光一閃,似進入了異度空間,再次出現便到了馬修身前,卻見馬修一隻手掌伸出,掌中有靈力吞吐,生生擋住了那柄飛劍。
「我和金丹後期修者的差距如此大麼?」許劍這還是第一次與金丹後期修者交手,也沒有想到,竟會有如此大差距,和金丹初期與金丹中期的差距相比大了太多。
「兩隻螻蟻。」此時,馬修距離兩人也就還有不到二十丈,一柄飛劍突兀出現在馬修手中,連續虛斬。
一道道劍光閃耀,斬向方逸和許劍,那些劍光數量極多,速度極快,如狂風暴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