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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小子也不知道用靈力化解一下酒力。」沈百天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公冶長生搖頭笑道。
緊跟著,龍旺達突然一皺眉說道:「有毒。」然後也趴倒在桌在上,雖然不像公冶長生那樣直接昏迷過去,但是也再提不起來力氣。
「沈宗主你……」方逸此時也裝著中毒的樣子,伸手指著沈百川,一臉怒容的樣子。
沈百川也是嚇了一跳:「有毒?怎麼回事?」
然而緊跟著,林末也是趴倒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宗主,我好像也中毒了。」
然後,公冶曉、沈百天也同樣沒能倖免,紛紛趴倒在桌子上,渾身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提不起半分力氣,就連說話也都是有氣無力。
修為最為深厚的沈百川也是最後一個倒下的,滿臉怒色說道:「到底是誰下的毒……」
一桌七人,全部趴倒了在桌子上,就連小魔王,在方逸的授意下也倒在了酒罈邊上,這點毒氣對小魔王來說沒什麼,雷靈珠碎片分分鐘淨化。
林末環視一圈,確認其餘人全都中了毒,這才緩緩坐起了身子,一隻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一桌趴倒的六個人。
「三位師尊,你們沒想到吧。」林末開口說道。
「林末,你……」相比起其他人,沈百川還有些力氣,顫巍巍指著林末道。
「嗯……怎麼回事來著?」
林末撓著頭思考著,慢條斯理說道:「對了,方道友用了某種欺騙的手段把長生體內的火毒給壓了下去,三位師尊以為長生的病被方逸道友治好了,於是全宗大宴,並在太古廳單獨宴請方道友和龍道友。」
林末面色陰沉的說說:「可是不知道方道友哪裡弄來的毒藥,就連三位師尊都聚不起來靈氣,然後方道友就痛下殺手,並說出寒冰星髓正是他們所偷,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方道友能短暫壓制長生體內的火毒。」
「於是乎,三位師尊以及長生都被方道友所殺,結果到最後方道友錯估了時間,我體內的毒解了大半,於是殺了方道友和龍道友給三位師尊和長生報了仇,你們覺得這個故事怎麼樣?」
「林末,你到底什麼意思?」公冶曉憤怒道,要知道,最早挖掘林末的還是他公冶曉,現在遭到背叛,還要連累大哥和二哥,心中悲憤之情難以言表。
「什麼意思?我還想問問你們。」
林末陡然喝了一聲:「我這麼多年來兢兢業業治理太古宗換來了什麼?每年三十塊上品靈石,而那個廢物呢?」林末指著公冶長生道:「他每年什麼都不干,大半的時間都在床上躺著,他每年消耗的資源有多少?你們算過帳沒有,最少價值一百塊上品靈石。」
「是我的三倍還多啊。」林末伸出三個手指,狀若癲狂道:「憑什麼?你們知不知道,要是把這些資源都交給我,我可能已經度過金丹大劫了。」
林末說著,手中突然一閃,一枚散發著寒氣的石頭突然出現在掌中:「寒冰星髓,就是這個東西,要不是有它,公冶長生早就死了。」
「原來是你,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沈百川強行坐起靠在了椅子背上,沉聲道:「林末,你說太古宗每年只給你三十塊上品靈石,可是你平心而論,你修煉所需資源,宗門可有收過你的靈石?我們給你功法,提拔你的地位,讓你成了太古宗的副宗主,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些本就是我應得的啊。」
林末雙手攤開,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宗主,是靈石總要發光的,我就在那裡,我的才能就在那裡,你們遲早會發現的,也遲早會扶我到這個位置,因為太古宗上上下下,再沒有人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
「我打理太古宗二十多年。」林末說道:「為太古宗帶了多大的發展,多少機遇?可是三十塊上品靈石卻始終伴隨著我,這讓我覺得是個恥辱。」
「我本應該獲得更多的。」林末指著自己,然後又指著公冶長生道:「可是,宗門的資源都在向一個廢物身上傾斜,我想問問,你們怎麼想的啊?」
「呵呵,太古廳不錯,關起門,布置了法陣,外面的人聽不到看不見進不來,真好。」
林末說到這給沈百川深鞠一躬:「長生的病好了,本來我覺得沒有機會了,結果你非要搞什麼全宗大宴,還在太古廳宴請方道友,還把我叫來了,你說這不是巧合嘛。」
「你們知不知道這毒藥叫什麼?」
林末突然問道:「我告訴你們,這東西叫做斷靈散,顧名思義就是暫時切斷修者對靈力的調用,這斷靈散分布在空氣中無色無味,本來對金丹期也沒那麼大效力,頂多就是稍有影響,但是斷靈散恰好遇到酒就藥力倍增,就算這樣我也不放心啊,所以開始我也裝著被毒倒了,直到確認你們全都中了毒。」
「要說酒可真是個好東西。」
林末笑道:「不過還是要感謝三位師尊的提拔,要不是掌管著太古宗,我也沒法從混亂之島弄到這種東西,花了我三十塊上品靈石呢。」林末說完還兩隻手伸出,比劃了三十的數字,一臉的心疼表情。
「竟然是從混亂之島弄出來的東西……」公冶曉輕輕搖頭嘆息道:「是我識人不明啊。」
「是他隱藏的太深了。」沈百川也是無奈:「這麼多年,我和大哥也都沒看出他的狼子野心,倒是連累了方道友和龍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