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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練武之人又有幾個是好脾氣的?貨郎當下出了狠手,接連將尤老頭的兒子媳婦打倒在了地上,臨走的時候,又是一腳尖踹在了要爬起來和他拼命的尤老頭的心口窩上,當場就踢的尤老頭口噴鮮血。
在農村一言不合動手打架,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如果尤家和周圍鄰居關係好的話,那一呼百應左鄰右舍都會出來幫忙,貨郎動了手之後怕是很難走出蔣莊。
奈何尤家父子將周圍的鄰居都得罪光了,看到他們被人打倒在地上,也沒有人願意過去扶上一把,最後還是爺倆相互攙扶著去了鎮子上的醫院,開了點藥回家吃了。
但尤家父子沒想到的是,那個貨郎是個真正傳承了內家功夫的高手,貨郎恨他們出手狠毒,所以打在他們身上的幾掌全都是暗勁,外表雖然看不出什麼傷勢來,但腑臟卻都受了重傷。
回到家之後,尤老頭和兒子媳婦就一病不起,尤老頭年齡大了,在床上躺了半年就死掉了,而他的兒子媳婦,卻是過了一年才死去的,在這裡,就不能不提到尤氏二兄弟了。
其實那貨郎還是留了點手的,尤老頭的兒子媳婦雖然內傷也很重,但只要躺在床上用心調理下,以後最多就是不能再和人動手,性命卻是無礙。
但尤龍尤虎哥兒倆,在伺候了爺爺父母幾天之後,就大感不耐,尤龍那會已經是二十出頭的年齡了,給躺在病床上的三個人說了句外出打工之後,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而只有十三四歲的尤虎乾脆拿著在家裡翻找出來的兩千塊錢,說是要住校讀書,也是躲開了家裡,兩三個月才回家去看看,對躺在病床上的爺爺父母沒給過一次好臉。
尤龍尤虎父母去世的時候,這哥倆沒有一個在家裡的,他們的後事都還是蔣莊尤姓的人幫忙處理的,可見這兄弟兩個心性之涼薄,心思之惡毒。
在爺爺父母都去世之後,尤龍卻是回來了,繼續幹著他那欺行霸市的老行當,中間被公安機關打擊了幾次,在監獄裡面呆了兩三年。
出來之後尤龍還是像以前那樣囂張跋扈,因為家裡宅基地的事情,尤龍又和荷花家打了一架,拿著鋤頭差點把荷花丈夫的腦袋給開了瓢,最後又以故意傷害罪被抓進去關了一年多。
這一次出來,尤龍就變得收斂了許多,欺行霸市的事情沒法幹了,他就不怎麼在家裡呆了,給旁人說是在外面打工,尤虎在初中畢業之後就跟著他哥哥,這兩年也沒怎麼在蔣莊露臉,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面幹什麼。
所以一提起尤家的事情,那絕對是惡跡昭著,蔣老頭一家上下是沒有一個好臉的,連帶著對方逸他們的態度也變得有些冷淡起來,畢竟方逸要找的人,是跟尤龍尤虎有走動的,而在蔣莊,那哥倆基本上是沒人搭理的。
看到荷花公公臉上的神色,方逸猜出了幾分,當下說道:「蔣大爺,我那小兄弟是個老實人……」
「老實人能和他們玩到一起去了?」蔣老頭悶聲悶氣的回了一句,方逸他們要不是自家兒媳婦的妹妹和劉家莊的老支書帶來的,他怕是就要將幾人給轟到門外面去了。
「老弟,二狗子那孩子是我看大的,真是個老實孩子……」
老支書開口說道:「那孩子涉世不深,我怕他被人給騙了,這不才來找你的嗎?別的先不說了,你知道那尤龍尤虎現在什麼地方嗎?先找到二狗子再說……」
聽到蔣老頭介紹完尤家的事跡,老支書現在也著急了起來,連父母親人都不管不顧的人,心性是何等的惡毒,司元傑跟他們在一起,說不定就會惹出什麼禍事來。
「老哥哥,我哪裡知道他們兩個在什麼地方?」
對於老支書的話,蔣老頭還是願意相信的,想了一下之後,開口說道:「我就知道那倆小子前幾天回來了一趟,這幾天又不見了人影,誰知道他們去幹什麼了?反正我不信他們能幹什么正經事……」
「爹,他們是一個星期前出去的,和游龍尤虎在一起的,還有兩個年輕人……」
荷花忽然開口說道:「他們好像是坐個小車離開的,那天我剛好從村子頭過來,看到他們上的車,裡面有個年輕人,和我妹妹說的他們莊上的那個有點像,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的……」
「荷花姐,另外一個年輕人你認識嗎?」方逸開口問道:「那人的家在哪裡?我們想去問問,他們到底是去哪兒了?」
「那一個我認識,不過那人沒家……」荷花看了一眼方逸,說道:「那是個傻子,整天在集鎮上晃來晃去的,也不知道那倆壞種帶個傻子出去幹什麼的?」
丈夫的頭被尤龍給打破了,荷花對那倆兄弟自然是沒什麼好言語,她那天也是好奇才往車裡看了一眼,放在尋常的時候,荷花連正眼都不會瞧那倆兄弟一下的。
……
第610章 傻子
「什麼傻子?那個傻子是個什麼來歷?」
聽荷花連著兩次提到一個傻子,方逸不由追問了起來,他現在還搞不清尤氏兄弟帶走司元傑的目地,所以任何一個線索方逸都不會放過,想從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傻子就是傻子啊,腦筋不正常的那一種唄……」荷花倒是被方逸給問住了,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那個傻子,但傻子究竟是個什麼來歷,卻是沒有幾個人能說得出來。
蔣莊和司元傑生活的劉家莊,都是環繞在一個集鎮周圍的,距離並不是很遠,每到初一十五都會有集市,這也是集鎮每個月最為熱鬧的時候,大姑娘小媳婦都會到集鎮上買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