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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方逸所說,能夠牽制兩位金丹初期修者,在許劍看來,也只是憑著方逸那近乎變態的防禦能力,有防禦法寶在身,能夠抗住金丹初期修者的攻擊,倒也還可以理解。
但是許劍看到,方逸此刻竟然能在搏殺中與陸通斗個不相上下,不僅如此,這方逸竟還修煉了一具分身擋住了另外一個修者,其戰力比他這金丹中期的修者,也只不過是稍遜一籌。
「奶奶的,從哪冒出來的怪物?」和陸通一樣,此時的許劍也很想知道,方逸究竟是從哪一座世界冒出來的修者。
「陸道友,方某先前所說,如今依舊算數,陸道友不妨考慮一二。」
與陸通交手中,方逸神識傳音道:「陸道友也看到了,那兩位怕是撐不了多久,一旦他們隕落,陸道友的境遇怕就不好看了。」
「哼,和你們為伍又能怎樣,到最後還不是一樣被斬殺?」陸通之所以拒絕了方逸和許劍,堅持與另外三位金丹初期修者相互守望,便是因為許劍的實力要高出他太多,即便三人能夠活到最後,他與方逸也必然會死在許劍手中。
而與另外三位金丹初期修者在一起,便會覺得安全許多,首先便是形成了三方平衡的局面,可以和兩位金丹中期修者比拼耐性,再有便是,假如他們能夠活到最後,陸通相信,以他自身的實力,在四人中足矣自保,不會倒在終點前。
可眼下的局面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方逸能夠抵擋住他和高永年的攻擊,為許劍拖延了時間,這樣許劍便可以輕鬆斬殺段星洲與何平二人。
「陸道友此言差矣。」方逸神識波動道:「我與許道友之間,亦同樣存在此問題,方某想要陸道友一起,也是覺得,三人相互監督才更加可靠。」
「憑著我的防禦手段,和陸道友聯手,便是許道友,多少也會有些顧忌。」方逸繼續道:「你我之間更不可能相互殺戮,因此,方某才想要拉上陸道友一起。」
「憑著你的防禦手段?」陸通嗤笑一聲:「你的防禦手段又能抵禦多久?沒有能夠威脅到金丹中期修者的攻擊手段便是白費,對於許劍而言,也不過是多廢些功夫罷了。」
「也罷。」方逸沒有再廢話,「我便讓陸道友看看我的攻殺手段。」
方逸突兀轉身,殺向高永年。
雖然也有想過獨得三份寶物,但方逸可不敢確定許劍還有些什麼手段,萬一還隱藏著殺招,到時再加上偷襲,說不定就會載在這裡,至於偷襲斬殺許劍,方逸雖然也有把握做到,卻是沒有如此想過,既然已經達成了協議,方逸自不會在最後時刻翻臉,這也是他一慣的準則。
只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為了形成更穩定的局面,方逸寧願暴露一些實力,也要拉上陸通一起,同時這種手段也會讓許劍更加忌憚。
高永年破了方逸分身的三十六道庚金劍氣,繼而操縱飛劍斬殺方逸那尊分身。
影分身可沒有諸多寶物,自是抵擋不住金丹修者的攻擊,在北斗七星劍陣的圍攻下,片刻便被斬碎。
「陸道友,我來助你。」
斬殺了方逸的分身,高永年審視場中局面,段星洲與何平兩人已是重傷,岌岌可危,此時若是自己再過去,不但幫不上忙,或許還要搭上性命,反觀陸通和方逸卻是不相上下,旗鼓相當,若是再加上自己,說不定能將那方逸斬於劍下。
可話音剛落,便見方逸突兀轉身,竟向自己方向極速奔來,同時本命飛劍化作三道劍光斬向高永年,一道劍光為天,一道劍光為地,一道劍光斬人。
三道劍光,似乎化作一個世界,向高永年籠罩而來,避無可避。
「這劍法,以天地人三才為根基,竟能有如此威勢!」
陸通看向方逸那劍法,一時間竟有些愣住了,以天地人為根基的劍法,幾乎每一座世界都有,算不上珍貴,像是陸通,早年也修煉過三才劍法,但是這門劍法威力普通,變化也不多,最終也只修煉到入門境界,作為根基。
可眼前方逸施展這劍法,便是以天地人三才為根基,與自己曾經修煉的劍法有幾分相似,卻又完全不同。
相似的是招式,不同的蘊意和威力,這劍法從方逸手中施展出來,便如形一座世界般,浩瀚偉岸,完全超出了陸通對於三才劍法的理解。
這還是方逸從劍宗劍道塔外圍學到的一門劍法,當時看去,便覺得這門劍法雖看似簡單,卻有包羅天地的意蘊,單是那種意蘊,方逸便覺得不凡,因此記錄下來修煉。
在醉劍仙那道劍意的影響下,方逸學習種種劍法都事半功倍,因此這三才劍法在方逸手中才有如此威力。
但若是只靠這三才劍法便想要斬殺一位金丹初期修者卻是不可能,方逸對此心知肚明,身形跟隨本命飛劍,極速飛掠,殺向高永年。
見到三柄飛劍似裹挾一座世界而來,高永年臉上也變了顏色,口中喝到:「七劍合一,斬。」
原本一分為七的本命飛劍光芒一閃,又合在一處,成為一柄,然後自上而下,凌空向方逸劈了過去。
「轟隆。」
高永年本命飛劍上閃現出的璀璨劍光與方逸三柄飛劍對撞在一起,爆發出一聲巨響,爆炸開的靈力似一道道劍氣,將兩人周圍的一些石頭切割成了碎屑,有些石頭,更似蒸發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