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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說著話一把甩開了三炮,衝到方逸面前看到拉著方逸的女孩之後,胖子臉上那誇張的神色頓時定住了,張大了嘴巴卻是一個字都無法說得出來。
「怎麼了?胖子,平時能說會道的,這會怎麼不說話了?」三炮也從後面走了過來,只是他一轉頭看到了柏初夏之後,那身子也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僵硬在了原地。
「你們不是挺熟的嗎?怎麼都不說話了?」見到胖子和三炮的反應,方逸不由感覺有些奇怪,上次胖子和柏初夏吃飯回來吹噓了半天,搞的方逸以為他們多熟悉一樣。
「我……我沒想……想到是……是柏警官啊?」胖子漲紅了一張臉,一句很簡單的話說的是結結巴巴。
對於胖子和三炮這種在農村長大,又做過很多社會底層工作的人來說,柏初夏這樣的女孩,無疑和他們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要不是那天抓小偷的事情,他們知道自己是不會和柏警官有任何交集的。
所以在柏初夏請他們吃飯的時候,平時能把死人說活了的胖子,那天也是非常的老實,這倒是不能說胖子沒出息,而是在社會地位不對等的時候,常人都會有的一種本能反應。
「魏錦華,你這也不算很胖嘛,怎麼方逸喊你胖子呀?」
柏初夏有些奇怪的看著胖子,他的體型與其說是胖,倒不如說是壯更恰當一些,剛從部隊退伍回來還不到一年,在部隊裡訓練的底子還是剩下一點兒的。
「咳咳……柏警官,這……這個問題有點複雜……」聽到柏警官的話後,胖子竟無言以對,他總不能說是自己以前的綽號叫金花,硬逼著方逸他們改成胖子的吧?
「對了,柏警官,你拉著方逸幹什麼呀?我說你們倆是不是有啥事兒啊?」
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排出腦子,胖子發現柏初夏的右手竟然還拉著方逸的胳膊不放,眼睛頓時就瞪圓了,敢情這倆人明著不來往,私下裡竟然好到這種程度了?
「我……我有事情要問他,他轉身要跑,所以被我拉住了……」
順著胖子的眼神看到了自己的右手,柏初夏臉色一紅,連忙放開了方逸的胳膊,不知道為什麼,柏初夏心裡這會有點發狂,她長到這麼大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似乎前面生活的十多年,還沒今兒一天臉紅的次數多呢。
「哎,我說逸哥兒,這事就是你不對了,柏警官喊你,你怎麼能跑啊?」
胖子滿臉寫著「不相信」三個字,不過卻是語重心長的對方逸說道:「別說柏警官是警察了,就算不是警察,這麼個大美女喊你,你跑也是不對的,三炮,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方逸,你做的不對……」三炮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胖子做夢都想被柏警官招呼一句呢,是不是啊胖子?」
「那當然……」胖子話剛出口就感覺不對,一腳就對著三炮踢了過去,口中惡狠狠的罵道:「死三炮,你小子陰我?」
「行了,別鬧了,我和柏警官沒什麼的,就是今兒柏警官買了我的那個手串……」
方逸知道這哥兒倆一打鬧起來就沒完沒了,當下說道:「三炮,你給柏警官留一下銀行帳號,回頭錢都打到帳號裡面去,我進屋拿個東西馬上就出來……」
當著胖子和三炮,柏初夏這次沒好意思再拉著方逸,其實她拉著方逸也不是想讓他解釋什麼封建迷信的事情,話說就是柏初夏自己家裡的長輩還有不少交好的方外人士呢。
柏初夏只是感覺方逸很新鮮,對,就是新鮮這兩個字,和以前很多見到她就不斷恭維討好的人不同,雖然有時候被拒了面子還氣得半死,但柏初夏仍然想和方逸多說幾句話。
方逸的動作很快,三炮這邊還沒編輯好帳號的簡訊發給柏初夏的時候,方逸手中就拿著個物件從院子裡出來了。
「柏小姐,這東西給你,甭管您信不信,沒事都把這物件放在身上吧……」
方逸將手中的那張符籙遞給了柏初夏,這可不是他之前書寫的驅穢符,而是帶有法力的平安符,能保得攜帶之人進出平安趨吉避凶,是真正的道家符籙。
「這……這是什麼啊?」看著那用鮮紅硃砂書寫的只有三指寬的一個黃紙條,柏初夏一時間沒將其和電影裡的符籙給聯繫起來。
「哎,柏警官,這……這可是好東西啊……」
看到方逸拿出來的符籙,胖子不由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開口嚷嚷道:「這個可是平安符,能保人平安,逸哥兒一般是不畫這種符的,我和三炮還沒有呢……」
「你們又沒病沒災的,好端端的戴這東西幹什麼?」
方逸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胖子,這平安符看似很大眾,實際上要比驅穢符更加難以製作,方逸那天整整畫了六張才製成的一張,原本是想贈給老師以求個平安的。
「嗯?方逸,你這是在詛咒我有病有災嗎?」說起來方逸對女人的情商實在是不怎麼高,原本是斥責胖子的一句話,但聽到柏初夏的耳朵里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柏警官,我哪兒敢啊?」
方逸這會都快哭出來了,無量那個天尊,他活了快二十年,也不是沒見過女人,方逸曾經在山中救下的就是個女人,但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難纏的女人。
看著柏初夏氣鼓鼓卻美艷不可方物的臉龐,方逸腦子飛快的轉了一圈,開口說道:「這樣吧,柏警官,您說咱們是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