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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荷蘭畫壇巨匠梵谷,他的一聲可以說是很失敗的,名利皆空,愛情悲慘,飢苦交加,備受冷雨與摧殘,畫了一輩子的畫,梵谷生前卻僅僅以四百法郎的價格賣出去一幅。
但是誰又能想得到,在梵谷死後的一百年時間裡,他卻是成為了享譽全球的著名畫家,世界各國的博物館均以能收藏到他的畫作為榮,而梵谷的一幅自畫像,在一九九八年的時候,賣出了7150萬的天價。
在國內這樣的例子也有不少,像是建國初被評為國家級美術工藝師的一些製作紫砂壺的大師,生前的時候一把壺最多也就是賣個幾十塊錢,但幾十年過去之後,他們的作品卻是往往能賣到幾萬甚至幾十萬,而且還是一物難求。
所以出名要趁早這句話,並不適用於古玩行或者是藝術家們的身上。
就算你是個天才,那也需要大眾對你有個熟悉的過程,需要市場對其作品逐步的接受,這並不是一撮而就的事情,要知道,莎士比亞在活著的時候也並不出名,但他的作品卻是一直演繹到了現在。
所以方逸並不認為自己有大師級的水平,就能享受到大師級的待遇,放眼國內,那些被稱之為大師的人物,哪一個不是七老八十的年齡,六十歲出頭的在這個行當里,那都屬於年輕人。
「方逸,還行,你還挺冷靜的……」聽到方逸的話,滿軍不由笑了起來,說道:「要說這件事,你要謝謝孫老和余老師,還有趙館長,沒有他們幾個,你也出不了名……」
原來,在方逸的古玩店開業的時候,余宣和孫連達是不請自來,他們倆幾乎是前腳給古玩市場的開業剪完彩,後腳就跑到方逸的古玩店裡來剪彩了。
別小看這一個剪彩,對於一家不出名的古玩店來說,帶來的效應卻是轟動性的,余宣和孫連達在行內是什麼地位?他們兩人聯袂給一家古玩店剪彩,這面子可是大了去了。
更何況在開業的當天,古玩市場可是匯聚了國內大多半的收藏家,余宣和孫連達的舉動就像是一個風向標,讓他們的目光全都投入到了方逸的店裡。
而剪彩完畢之後,孫連達和余宣竟然是留在了店裡,給那些老朋友們推薦起了方逸的作品。
能參與到開業典禮的人,想找出個外行都不容易,所以不用孫連達和余宣多說,他們一眼就能看出方逸作品雕工的精湛,這一件件玉器雕琢的惟妙惟肖,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充滿了靈性。
古玩行是講名氣不假,但終究還是要看作品的好壞優劣的,而且有孫連達和余宣在,方逸日後的名氣難道還會小了嗎?但是等方逸名聲大噪的時候,他的作品的價格,也會隨之上漲的。
在場的人自然都明白這個道理,雖然現在方逸的作品也不便宜,但是只要在手上放個三五年,那增值個三五倍都是少的,可以說,有餘宣和孫連達的這種無形擔保,買方逸的作品,肯定要比投資股票房產更加划算。
不過掀起購買高潮的人,卻是有三個人,第一個人是新百的藍董事長,她一次就出手百萬,買下來了方逸店中最貴的幾個擺件,言說要放在辦公桌上每日欣賞,這還是藍蓮怕方逸不高興,才只買了一百萬的緣故。
接下來的購買方逸作品的人,卻是讓很多人都有些想不到,那就是京城博物院的前院長秦海川秦老爺子,他的手筆雖然沒有藍蓮大,但一次也是買了二十萬的玉器,言語間對方逸的琢玉的技藝也是讚賞有加。
秦老爺子的影響力,那可是不在余宣和孫連達之下的,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他甚至要比兩人在行里的地位更高,當他出手並且表明了欣賞的態度之後,幾乎所有人心裡的疑慮都消失掉了。
而第三個出手的人,則是金陵博物館的新任館長趙洪濤了,趙洪濤代表博物館,買下來方逸頗具特色的幾件玉器作品,並且當眾宣布要將其收入到博物館的館藏之中,趙洪濤的舉動,一下子就將眾人心中的購買慾望給引爆了。
要知道,能成為一家國家級博物館的藏品,難度是非常大的,很多藝術節都是死了之後才能享此殊榮,現存在世能做到這一點的老藝術家們,怕是不超過一個巴掌的人數。
有了這三個人的帶動,方逸那些每件都標價在萬元以上的作品,在眾人眼裡立馬就變得身價倍增,原本還覺得賣得貴的人,現在反倒是感覺賣的太便宜了。
所以在開業的第一天,方逸的這家店就賣出了三百萬的銷售額,到了晚上的時候,滿軍看著那些在POS機上刷出來的小票,激動的整整一夜都沒能睡著。
而到了第二天,前來購買方逸玉器作品的人,卻是不減反增。
如果不是滿軍控制了出貨量並且漲了價,恐怕在第二天的時候方逸的雕琢出來的東西就全賣光了,不過即使如此,到了第五天,方逸留下來的那些物件也是一個都沒能剩下了。
幸好這時候元旦假期已經過去了,因為古玩市場開業前來捧場的那些人也都回去了,否則滿軍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應付這些人,要知道,拿著鈔票買不到東西,那些人所產生的怨念,讓滿軍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有很多國內知名的大收藏家,在臨走的時候還給滿軍留了電話和聯繫方式,說是日後只要有方逸大師的作品,有多少他們要多少,價格上也是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