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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量那個天尊,感情是這哥倆一起出事了啊……」
方逸的眉心猛地跳了一下,他對於危險的事物有一種超乎常人的敏銳感覺,在知道胖子和滿軍一起出去的事情之後,方逸心裡頓時明白了,自己心中的不安,應該就是應在兩人身上了。
「方逸,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三炮也察覺有些不對,開口說道:「你在哪裡了,我馬上回來,咱們一起去找胖子和滿哥……」
「沒事,三炮,你忙你的……」方逸打斷了三炮的話,說道:「我打電話給滿嫂子問問,說不定這哥兒倆跑哪去喝花酒了呢……」
「好,方逸,有什麼事你馬上通知我……」
三炮有些擔心,他和胖子是從小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知道胖子那張臉長得挺憨厚的,但實際上卻是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每次闖禍總是少不了他的。
「這倆人,能幹嘛去了呢?」掛點三炮的電話之後,方逸並沒有給滿軍嫂子打過去,而是將手機放在了一邊,從自己床頭的那個木箱裡拿出了三枚銅錢。
普通的算命,方逸差不多能做到「掐指一算即知吉凶」,因為人的左手本身就是一本萬年曆,真正有道行的,掐指算四柱干支根本就不需要工具。
但胖子和滿軍卻都是方逸的朋友,俗話說卦不算己,只要和自己有牽扯的事情就會比較難算,所以方逸這才拿出了三枚銅錢,準備占卜一下胖子和滿軍的方位以及吉凶。
「嗯?這事兒竟然和自己有關係……」
看著桌上三枚銅錢的卦象,方逸不由吃了一驚,因為從卦象上來看,滿軍和胖子遇到的事情,居然是因自己而起,他們兩個只是受到了牽扯而已。
「難道是周虎?」方逸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右手在桌面一拂,三枚銅錢頓時被他收入到了掌心之中。
「在東南方,人吃了點苦頭,不過應該沒事……」方逸站起身來,將充了一半電的手機放進了口袋裡,下樓出了院子,徑直往東南方向走去。
十月的金陵,夜晚的天氣已經很冷了,路上的行人並不是很多,也沒有人注意到獨行的方逸,但如果有人仔細觀察方逸的話,酒會發現他看似在慢悠悠的走著,實際上速度卻是極快,一條四五百米的街道,方逸幾個呼吸就能走到盡頭。
……
在金陵市東南郊處,有一個占地約十多畝的空曠場地,在場地的前側建有一排平房,而在場地之中,則是修建著一些障礙物,白天的時候,會有一些排著隊列穿著迷彩服的人在這裡訓練。
住在這個場地周圍鄉鎮裡的人,都以為這是處警察或者是軍人的訓練場,其實不然,這地方只不過是金陵一家安保公司的訓練場地。
由於民企諸如銀行等單位需要大量的安保人員,公安系統在前年的時候,批准了可以由公安和民間公司共同組建安保公司的文件,於是地方上出現了一大批安保人員。
金遁公司,正是在這種大環境下應運而生的一家安保公司,他們雖然去年才組建,但不知道有什麼背景,發展的勢頭非常的迅猛。
成立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金遁安保公司就已經拿下了五大行中三家銀行安保業務,每個月僅是從這三家銀行就能獲得高達近百萬的利潤。
「小胖子,剛才不是還挺能說的啊?接著給我掰扯呀!」
在金遁公司放置訓練器材的庫房裡,此刻是燈火通明,方逸遍尋無果的胖子和滿軍,就在這個庫房裡。
只不過他們的情況不是很好,兩人都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滿軍垂著頭整個人都已經昏迷過去,而胖子滿臉是血,那頭卻是不肯低下去,正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人。
「有本事把胖爺放開,一對一的咱們來一場……」胖子嘴唇上血肉模糊,含糊不清的罵道:「你們這些慫包,只敢仗著人多,要是敢把胖爺放開,我一個個的全把你們給收拾了……」
「媽的,還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聽到胖子的話,站在他身前的那個只有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揚起了手中一個巴掌寬的木板,「啪」的一聲打在了胖子的嘴上,胖子的咒罵聲頓時止住了。
「我艹你媽……」
胖子的腦袋被打的往後重重的一揚,但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打自己的年輕人,等到腦袋停止擺動之後,慘笑著張開了嘴,那血肉模糊的嘴唇,做出了「艹你媽」的嘴型。
「我還就不信了,今兒打不改你?」
看到胖子的嘴型,年輕人不由暴怒了起來,又是一木板扇在了胖子的嘴上,嘴唇的皮肉快被打成了肉漿,森白的牙齒從嘴縫裡露了出來。
「有種,你們打死老子……」胖子高高的昂著頭,眼角已經滲出了鮮血,但臉上還是帶著笑,一字一頓的說道:「搞不死你胖爺,我回頭一定搞死你們……」
「我今兒就乾死你……」年輕人看到胖子的眼神,後背突然莫名其妙的感覺一陣陰寒,當下又揚起了手中的木板,想藉此來掩飾心中的那絲寒意。
「好了,不用打了……」
就在此時,年輕人身邊的一個三十七八歲的中年人,伸手攔住了他,眼睛看向了胖子,開口說道:「小胖子,這本來不關你的事,你只要說出方逸在什麼地方就行了……」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不就告訴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