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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都該槍斃!」衛銘城憤怒的說了一句,他雖然在部隊裡任職,平時也會處理一些突發事件,但像這樣兇殘惡劣的案子卻也是從來都沒有碰到過的。
「要是沒有意外的話,這個團伙要被判處死刑的人數,恐怕要占絕大多數的……」
聽到衛銘城的話後,劉家喜點了點頭,法不責眾這句話,並不能應用到這個案子裡,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而且按照國家的法律規定,殺人罪是最為嚴重的,只要查明了事實,估計這個團伙成員沒幾個能活得了的。
「劉哥,大過年的,咱們不說這些了……」
看到眾人的面色都有些沉重,方逸笑著岔開了話題,開口說道:「回頭我陪劉哥您到中山陵這些地方轉轉去,再給嫂子他們買些東西回去。」
「不用,不用,方逸,你陪柏小姐就行的……」劉家喜連忙擺了擺手,從剛才的談話里他也能聽出來,方逸的女朋友像是從京城過來的,估計這兩人平時也是聚少離多的。
「逸哥,我和胖哥陪我叔去就行!」司元傑自告奮勇的說道,劉家喜的到來,司元傑無疑是最高興的,這人沒了親人之後,總是會更加珍惜家鄉人的這一份情誼。
「那也行,晚上咱們一起吃飯!」方逸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自己這邊的確有事,老師從家裡趕來自己要陪著,而且還要幫柏初夏挑選送給外公的禮物,確實是走不開。
……
「小子,行啊,有股子尿性!」
在送走劉家喜和胖子等人之後,方逸剛回到屋子裡,衛銘城就對他翹了下大拇指,衛銘城雖然有那麼一點出身世家的傲氣,但為人卻是直來直去的,方逸在這個案子裡的作為,已經贏得了衛銘城的尊重。
「衛哥,我就是敲敲邊鼓,事情還都是警察做的。」方逸並不居功,笑了笑說道:「給你們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咱們還是先看看吧……」
昨兒回到家裡,方逸就整理一下鄭板橋的字畫,這次從彭斌那裡得到的這批字畫裡面,還就是以鄭板橋的作品最多,一共是三幅字和兩幅畫,而且都是鄭板橋壯年時期的精品之作。
說起來也巧,在年前的時候,方逸和老師重點就是在修復這幾幅字畫,並且在修復完後由孫連達親自進行了裱糊,所以要是拿出去送禮的話,只需要再購買個禮盒放進去就可以了。
「初夏,畫是兩幅,你挑一幅吧……」方逸走到收藏室,將鄭板橋的幾幅字畫都給拿了出來,然後在餐桌上鋪上了一層軟布,這才將鄭板橋的兩幅畫給攤開了。
「你小子,可真捨得。」
看到那兩幅畫,一旁的余宣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要知道,這兩幅畫一幅名為《竹石圖》,一幅叫做《蘭花圖》,均是鄭板橋最為著名的代表畫作,在市場上基本上是一畫難求的。
尤其是那副《竹石圖》,上面還題著鄭板橋最為著名的那首「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南西北風」的詩句,而且是鄭板橋手書,愈發使得這幅畫顯得彌足珍貴了。
「哎,方逸,這是鄭板橋畫的嗎?」
衛銘城湊到那兩幅畫旁邊,仔細的看了一眼之後,指著《竹石圖》題詩下面的題跋,說道:「鄭板橋的名字不是三個子嗎?這上面的題款是兩個字呀,方逸你可別拿假畫來糊弄我們,我爺爺鑑賞字畫的水平很高的。」
衛銘城此話一出,站在桌旁的幾人,臉上頓時露出了愕然的神色,尤其是余宣,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那位也精通琴棋書畫的老友,居然生出了個對此一竅不通的兒子來。
「衛銘城,你能把嘴巴給閉上嗎?」
方逸還沒說話,柏初夏已經快要被自己表哥給氣死了,她原本以為外公喜愛鄭板橋的作品,家裡人都懂得一二呢,但聽到表哥的話,柏初夏才知道自己實在是高估了他。
「怎麼?我說錯了嗎?」
看到身邊幾人臉上的神色,衛銘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當下撓了撓頭,說道:「我很小就去部隊了,爺爺過壽也不用我準備禮物,所以我對這些真的不是很了解……」
這事兒其實也不怪衛銘城,他常年在部隊裡呆著,爺爺過壽的時候也就是回來磕個頭,根本就不需要送什麼禮物,只是今年心血來潮才琢磨著給爺爺淘弄個把玩的玉石物件。
柏初夏也拿自己這表哥沒什麼辦法,當下指著《竹石圖》上面的字說道:「衛銘城,鄭燮就是鄭板橋,他姓鄭名燮,板橋只是他的號,你不懂別亂說話!」
「哦,原來這個字讀燮啊,這人也真是的,取這麼個生僻字,要是螃蟹的蟹我不就認識了嗎?」聽到表妹的話,衛銘城撇了撇嘴,他剛才瞅了半天也沒認出那個字來,下意識的就認為這畫是假的了。
「我懶得和你說了。」柏初夏轉過頭,對方逸說道:「方逸,就這幅畫吧,多少錢?我回頭打給你……」
柏初夏幫父母找了很長時間的鄭板橋作品,對鄭板橋作品的價格自然也很了解,她知道像這麼大並且具有代表性的《竹石圖》,對外價格最少是在百萬以上的。
柏初夏自己自然是買不起的,不過家裡還有老爸老媽做堅強後盾呢,這畫雖然是貴了一點,但對於柏家來說也不是什麼負擔不起的價格。
「錢就算了,你不是讓我和你一起去給老爺子拜壽嗎?這畫就算是我的壽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