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頁
頓時何定遠的臉色煞白,而全場譁然,幾位主考官更是怒不可遏,樞密使當即厲喝:“來人,將何定遠收押,考場舞弊,待本官向陛下請罪之後,由陛下定奪。”
由於舞弊,故而武比的結果他們不能擅自宣布,要看看陛下的意思,是否要重比,誰也沒有預料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一時間眾人都在為此事議論紛紛,但是溫亭湛的風姿在這一刻落入了許多人的眼底。
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之後,蕭士睿才帶著溫亭湛去尋了樞密使喻大人,樞密使已經五十有五,蕭士睿很快就要成為他的孫女婿,情分自然不一樣。
“老臣見過淳王殿下。”樞密使喻老躬身行禮。
“很快便是一家人,喻大人無須多禮。”蕭士睿虛扶了一把,便道,“今日本王前來,是有事請大人行個方便。”
“殿下有事直管吩咐。”喻老連忙道。
“允禾想去見見何定遠。”蕭士睿道。
喻老看向溫亭湛,皺了皺眉頭:“考場舞弊之事,本官定然會徹查。”
“喻大人誤會了,學生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何何公子要使出這樣的手段,畢竟何公子出生定伯府,名次僅次於學生,學生也打聽過何公子的人品,當不至於為了一個狀元的虛名行如此之事。”溫亭湛謙遜的笑著,“適才是學生有些憤怒,故而並未細思,學生想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學生飽讀聖賢之書,不想因為學生之故而冤枉了無辜,可此事若非學生親自去查證,學生實難心服。”
聽到溫亭湛言辭之間仿佛還偏袒著何定遠,喻老心裡犯了嘀咕,可這件事還沒有上報陛下,他自然也希望是個誤會,這樣他們這一幫老的也無需被陛下斥責,而且帶溫亭湛來的還是蕭士睿,正如蕭士睿所說他們很快就是一家人,蕭士睿自然不會害他,這個面子他怎麼都要給,於是他拿出了自己的令牌,給了溫亭湛進入大牢的機會。
故而被關押到大牢,經過大夫看過處理了傷勢的何定遠,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一個來看他的人竟然是溫亭湛,獄卒將牢門打開之後,就離開了,四周無旁人,何定遠看到這樣的架勢,心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的面色猙獰:“是你!”
“還不算太蠢。”溫亭湛搬了一根長條凳子在何定遠的對面,優雅落座。
“為何!”何定遠自問他和溫亭湛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為何溫亭湛要對付他,從花樓開始,再到那麼輕易的識破他的指環。
“怪,只能怪你跟錯了主子。”溫亭湛淡淡一笑,“我今日來見你,是想問你,想生亦或是想死?”
何定遠的眼睛赤紅,他惡狠狠的看著溫亭湛:“你要我叛主!”
“哈哈哈哈,叛主?你現如今可還有主可叛?”溫亭湛淡聲道,“你可知早晨你在比武我在何處?”
何定遠死死的盯著溫亭湛。
“我去了京郊十里的一座別院。”看著何定遠目光頓時產生了恐懼,溫亭湛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和一個喜製毒的老傢伙也比了一場製毒,結果麼……便是我如今坐在了你的對面。算一算時辰,這個時間你曾經的主子,永安王殿下只怕已經知曉了他的心腹已經被毒死了。比起這個心腹,你在永安王心中算的了什麼?他此刻無暇顧及你,他定是在徹查是誰泄露了他藏得死死的心腹藏身之地。”說到此,溫亭湛目光一轉,看向何定遠,“你說是誰呢?”
第787章 我溫允禾說了算
何定遠的心口一顫,是誰?不就是他麼,他那日被溫亭湛所傷,而後去尋了毒醫治傷,卻沒有想到溫亭湛竟然跟蹤了他!不用想永安王很快就會查到他頭上,到時候永安王不親自了結他已經是手下留情。正如溫亭湛所言,他現在已經被永安王恨毒了,已經無主可叛!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個溫允禾,好一個淇奧公子,是我無能,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我認輸。可你想讓我成為一個叛主之人,我寧死不屈。”何定遠冷笑道。
“好忠心。”溫亭湛輕輕的拍了兩下手,“就不知道若是永安王知曉何家賭坊之事,會不會念在你忠心大義赴死的情分上,饒了你的爹娘,饒了整個何家。”
“你!”何定遠驚懼的看著溫亭湛,“賭坊之事也是你……”
“如此重要的一環,難道我會坐等天降好運?”溫亭湛搖著頭看著何定遠,“你是打算,要將整個何家都拉下去給永安王效忠麼?”
何定遠的眼珠慌亂的轉動著:“左右都不過是一死。”
“我既然來了,自然是給你一條生路。”見何定遠抬眼往來,溫亭湛緩緩的站起身,“只要你將何家賭坊這麼多年孝敬永安王府的帳本給我,我就可以讓何家賭坊成為永安王府所有,屆時永安王自顧不暇,他可沒有時間來收拾何家,不但那一筆千萬兩賠付與你們何家無關。就連你考場舞弊,我也可以幫你洗清。”
“眾目睽睽之下,你如何幫我洗清!”最後一句話顯然打動了何定遠。
“哦,這還不簡單,那指環明顯和你的尺寸不符,誰這麼笨打造一個暗器還要打造得和自己不合身的東西呢?”溫亭湛負手道,“我曾聽聞何家高祖曾有一塊稀世鍠鐵,何家高祖也是馬背上隨著太祖陛下打下了天下,這指環便是你何家遺傳之物,你不過是希望它能夠給你帶來好運所以才在賽場之上帶上,並不知道裡面有機關難道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