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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溫亭湛將喬灃帶離了學舍,去了元奕的院子裡,將他扔在院子裡,元奕的院子還有古灸也在,古灸準備好了不少畫具,他仔細端詳著喬灃的臉,而後對溫亭湛點了點頭。
“侯爺到底要學生如何將功折罪”喬灃聲音弱弱的問道。
“你什麼都不用做,就帶在這裡就成。”溫亭湛淡淡吩咐之後,望向元奕和古灸,“接下來就交給你們。”
“你確定事情當真如你所料?若是稍有偏差,我們便是憑白忙活了一場,也許還會承擔極其嚴重的後果。”元奕審視的看著溫亭湛。
“我相信我的直覺。”溫亭湛目光深沉,“只有我的猜測才能夠將所有的事情解釋得合情合理,這第一步不是已經印證了麼?”
順著溫亭湛的目光,元奕看到了喬灃,這一步棋溫亭湛的確是對的,喬灃是幫凶。
不再多言什麼,元奕拽著喬灃進了屋子,直接將喬灃打暈,盤膝而坐施法,就將在他的五行之氣縈繞之中,喬灃的神魂被勾勒出來,喬灃的神魂立刻反抗。
“左右不過一死,信溫亭湛你還能夠有一條活路。”元奕冷聲道。
喬灃的神魂遲疑了一會兒就不再掙扎,元奕指尖凝聚出一柄氣刀,將喬灃的神魂分割了一縷,大半還是任其回到身體裡,小小的一縷抽出來,緊緊攥在手裡,出了房門,就見古灸在溫亭湛的臉上塗塗畫畫。
這是元奕第一次看到除了幻術以外能夠將一個人的臉完完全全變成另外一個人,而這樣的改變,就連他們這些修煉之人都無法看穿,因為這不是任何幻術。
用了足足一個時辰,古灸把溫亭湛變成了喬灃的模樣,除了眼神和氣質沒有一點和喬灃不一樣,原本喬灃和溫亭湛身材就差不多,古灸只是在腰部和肩膀處做了一點的改動,就讓兩者看起來身形也是一般無二。
“喬灃這一縷魂注入你的體內,便是修煉之人也無法根據氣息判斷你的真假。”元奕分割喬灃一縷魂就是想要渡在溫亭湛的身上,讓溫亭湛身上流動著喬灃的氣息,“更何況依你所推斷,這個人還沒有多少修為。”
等到元奕將喬灃一縷神魂渡在溫亭湛的身上,溫亭湛也將自己的眼神一變,變得有些茫然,有些驚慌,有些呆滯。
把元奕和古灸都看的一愣,古灸還揉了眼睛:“若非你是我畫出來的人,我當真是要懷疑你就是喬灃。”
溫亭湛看向元奕,古灸看得外在,要瞞得過所有人,還的由內而外才成。
元奕頷首:“天衣無縫。”
“按計劃行事。”溫亭湛留下這句話,就回到了喬灃的院子。
他完全融入角色,將自己變成喬灃,坐著喬灃應該會做的一切事情。
睡到天要亮的時候,他的生物鐘將他叫醒,也不過是睜開眼睛,溫亭湛並沒有動,就枕臂躺在榻上,約莫過了兩刻鐘,天大亮起來,院子裡有了一點動靜,普遍學子開始起身。
溫亭湛也掀開被褥,穿上了喬灃的衣裳,穿到一半的時候,一隻烏龜從窗戶爬入了屋子裡,這隻烏龜的速度極其的快,從窗台到床榻約莫六步的距離,這隻烏龜可只用了十幾息的工夫,溫亭湛剛好穿戴整齊。
烏龜爬到床上,溫亭湛伸手抓起來,一道聲音從烏龜身上傳來:“未時正(3點)。”
溫亭湛面無表情的將烏龜放下去,烏龜很快就消失不見,他一直不知道在元奕鐵桶般的八門金鎖陣之中,幫凶和兇手之間是如何通訊,這會兒他算是明白了。
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隻烏龜是真烏龜,應該是夜搖光說的那一類有一點靈識,但卻還沒有成為靈修的東西,因此它的身上不具備靈氣,但卻能夠成為媒介,作為一個傳音筒。
很快就有衡陽書院學子來喊喬灃一道去用膳,溫亭湛也如常和他們一道去,一路上都是沉默,自從喬洋死後,喬灃就是這幅樣子,每次賽場他都來,溫亭湛已經將他的神態揣摩的一分不差,扮起來就連衡陽書院的同窗也沒有絲毫的懷疑。..
今早的比賽是香賽的初賽,溫亭湛沒有來,由兩位學政主持,劉涵上台簡單的說了溫亭湛因為夫人重傷尚未甦醒而不來參賽的原因之後,就宣布開始比賽。
第1905章 抓到兇手
關於這一點,也沒有人有異議,事實上溫亭湛不是評審,他只是主官,他能夠開幕式和閉幕式來一場就算是盡到了責任,可溫亭湛還是每一場都親自坐鎮,尤其是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他依然不曾懈怠過,如今他摯愛的夫人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據說他疼愛的幼徒,也遭遇了不幸。
大家都是規規矩矩的比賽,溫亭湛將喬灃演得分毫不差,有些木然的坐在賽場,全程不發一言的看著比賽。而後按部就班的在比賽結束之後,和同書院的學子用了午膳,才一道回了書院。
用過午膳,書院的學子大多有午歇的習慣,只有少數將光陰似金一般寶貝的人,才會刻苦用功,衡陽書院多數學子已經歇下之後,溫亭湛才出了書院的門。
儘管對方只留下了一個時間,可溫亭湛知道對方的地點在哪裡。徑直去了衡陽書院以前的院子,也就是喬洋死的地方。
這裡被封鎖,也有人在大門口把守,溫亭湛是繞了路從院牆翻進去,急匆匆的跑到他已經所住的房間裡,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走進去,迅速又將房門緊閉,轉過身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背抵著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