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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它說棺材裡有一種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和許多墓頂琉璃瓦很像。”金子對夜搖光道。
墓頂琉璃瓦?夜搖光臉色一變,難道是西域火龍油?古代的墓為了防盜,會採用火龍琉璃頂,琉璃瓦很薄,在琉璃瓦之間有一袋袋的火龍油,火龍油一碰到空氣就會燃燒,到時候整個墓就連盜墓者都會被燒光。
夜搖光從來只聽說過火龍琉璃頂,第一次見到有人將火龍油用在了棺材隔層之中,想必這一副棺材也是單久辭費盡心機給柳市荏打造的吧。果然是不敗之局!
就算溫亭湛賭對了稅銀在棺材裡,就算溫亭湛迫使陛下下令開了棺材,但是一旦掀開火龍油,整個棺材都會燃燒,誰還有時間去搶救稅銀,稅銀被燒得一乾二淨,誰能夠證明裡面真的有過稅銀?
稅銀追不回來,溫亭湛若是沒有通過陛下下令開棺還好,一旦他當真迫使了陛下下令開棺,不但是他,就連陛下都要受天下人筆誅口伐,到時候溫亭湛還要迎接陛下的雷霆之怒,的的確確是必殺之計。
“先讓金錢鼠回來。”夜搖光冷靜的吩咐金子,“讓它原路返回,將挖出來的洞都密封好。”
金子按照夜搖光的吩咐做,夜搖光站在山坡之上,初秋的夜風夾雜著一點寒意吹來,讓她的大腦格外的清醒。這個局面,別說溫亭湛是個凡人,就連她這個修煉者都不知道如何來破開。
那火龍油是丁點不能遇上空氣,一生產出來就密封,一旦接觸空氣就算她用五行之水也未必來得及撲滅,那火速只是一眨眼就可以燎原。
等到金錢鼠爬出來,將鑽的洞給填滿,為了以防萬一,夜搖光在入口處施了術法,讓任何凡物都無法接近。
這才帶著金子和金錢鼠離開,回到家裡已經是深夜,她簡單的沐浴一番,就躺在榻上,明明費了一番功力,很是疲憊,但夜搖光卻怎麼都睡不著,一直輾轉到了天亮,夜搖光才有了點睡意。
臨近正午的時候才起身,洗漱吃了點東西之後,夜搖光想要提筆將這件事傳信給溫亭湛,但是想了想還是住了手,溫亭湛應該在忙著抓住幕後之人,她留在這裡的意義已經不大。
於是她吩咐衛荊留在這裡盯著柳家的一舉一動,抓著金子就御空而行,再次回到了武昌府。到的時候天已經擦黑,夜搖光卻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溫亭湛。
等到夜深溫亭湛都沒有回來,夜搖光不由問宜寧:“阿湛這兩日夜裡都是這般晚歸?”
“侯爺就今兒也不知是被何事絆住。”宜寧回答。
就在夜搖光準備再問話的時候,夜搖光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她迅速的迎了出來,果然是溫亭湛回來了,他還帶了一個人,一個看著未及弱冠的少年郎。
看到夜搖光,溫亭湛目光一亮,旋即笑了:“果然搖搖與我心有靈犀,搖搖讓金子今夜就將這人送到帝都,我們也連夜啟程。”
讓金子送,那就是要用最快的速度御空而行了。夜搖光也沒有問溫亭湛原因,立即讓金子照辦,他們的東西夜搖光用芥子眨眼之間就全部收拾好,只是一刻鐘的時間他們已經坐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駛向城門口,夜搖光開口問道:“那是誰?”
“盜走稅銀之人。”溫亭湛神秘一笑。
夜搖光不相信,那個少年看著弱不禁風,她覺得肯定不是盜走稅銀的人,但一定和盜走稅銀的人息息相關,只不過溫亭湛又賣關子。
“我們現在去何處?”夜搖光也習以為常不追問。
“回帝都,稅銀案該結案了。”
第1294章 城樓下的廝殺
看到溫亭湛如此從容閒適,夜搖光知道他定然是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解開稅銀案的謎團,便想到了稅銀,於是對溫亭湛道:“剩下的一半稅銀,的確在柳市荏的棺材裡,但是卻有麻煩。棺材的底部很厚,若是我沒有估計錯,柳市荏棺材地板應該是承重極強的材質,將火龍油和他的屍身隔開,火龍油必須要密封保存,無論是用什麼器皿盛著,都應該是極其薄弱,不能受一點外力,火龍油的下方應該才是銀子。”
溫亭湛聽了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他才握著夜搖光的手:“這事兒交給我,既然那火龍油到現在還沒有被破壞,它和地板之間定然有間隙。”
“間隙肯定是有,但單久辭費了這般大的心思,那火龍油與地板也許只有肉眼都未必看得見的縫隙,單久辭絕對不會給我們任何撬開地板,平安取出稅銀的機會。”夜搖光堅信這一點。
“暫時先不急,既然稅銀確定在棺材裡,單久辭又取不走,那便先把眼下之事解決之後,再徐徐圖之。”溫亭湛的話音剛剛落下,馬車就停了下來。
只聽到外面有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末將守城小將,武昌府有悍匪越獄,知府大人已經下令,出入車輛必要詳查,若有冒犯處,請侯爺恕罪。”
夜搖光迅速的看向溫亭湛,難怪他要把那個人讓金子送走。
溫亭湛掀開車帘子:“本侯怎不曾聽聞武昌府有悍匪越獄?”
“末將也是前一刻才接到傳令。”那魁梧的守城將領畢恭畢敬的回答。
溫亭湛緩緩的點了點頭:“那就搜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