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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隊早就已經六月初幾就趕往帝都,只留下了葉輔沿一家呆在府衙等著新上任的西寧知府從他手裡接受事物之後,他們一家再從西寧趕往蘇州與他們匯合。
六月十六日他們到了帝都,家裡的事情早一步回來的宜寧他們已經配合著宜芳夫妻安排妥當,夜搖光和溫亭湛三年未歸,又是榮歸,更是恰逢考績大多人都在走門路的時候,自然是門庭若市,每日都是車水馬龍的從明睿侯府路過,但溫亭湛以府中正在籌備喜事為由,閉門謝客,一門心思幫著夜搖光籌備起乾陽的婚事,除了興華帝的召見,以及褚帝師府婚事的細節商議,就連蕭士睿幾次三番登門都被他拒之門外。
“差不多就行了,這畢竟是皇城根兒下,陛下可是在看著呢。”聽到蕭士睿又一次來了,溫亭湛讓衛荊去打發,不由勸道。
“我這不過才拒了他四次,夫人就心疼了?”溫亭湛酸溜溜的說道,蕭士睿在夜搖光這裡總是能夠得到比旁人更多的優待和寬容。
“你這醋吃的好沒道理。”夜搖光翻了個白眼,“我明明是擔心你被陛下記上一筆,怎麼你就能夠看成我是心疼士睿?”
“若夫人是擔憂我,那大可不必,陛下這會兒比誰都希望我謙遜低調懂分寸。”溫亭湛笑意盈盈的將夜搖光攬入懷裡。
“好好好,你就當我沒有說吧。”夜搖光拍開溫亭湛的手,冷哼了一聲,就走出去,“我去再將小陽大婚的事兒過一遍,看看是否有疏漏。”
一把扣住夜搖光的手腕,溫亭湛抬眼看著夜搖光:“過兩日你就能夠見到他。”
“嗯?”
“侯爺,太孫殿下讓屬下帶了一封請柬。”夜搖光還沒有來得及深問,外面響起了衛荊的聲音。
飽含笑意的眼眸划過夜搖光的臉,溫亭湛開口:“進來吧。”
衛荊目不斜視的走進來,將大紅色燙金的請帖放在了桌子上,就無聲的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士睿就又有什麼喜事兒?”夜搖光好奇的抓起來展開,原來是蕭士睿的小女兒馬上要滿周歲的抓鬮宴,夜搖光一拍腦門,“就記掛著小陽的婚事,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了。”
去年六月末的時候喻清襲剩下了她和蕭士睿的第二個女兒,那時候夜搖光和溫亭湛都是緊張的時候,喻清襲知道之後就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信,很多事情也就錯漏了消息,還是後來弄完黃堅的事情,夜搖光才知道喻清襲又生了個小郡主,急匆匆的備了一份禮,以往這些人情世故她都會告訴幼離,讓幼離來提醒她,這下子幼離被留在西寧隨同葉輔沿等新知府,她竟然直接忘了。
“看來,真的是離不開幼離。”夜搖光輕嘆一口氣。
“離不了,就一直留著。”溫亭湛說得理所當然。
夜搖光瞅了他一眼:“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所以一直晾著士睿,也不提醒我一下,我禮物都沒有準備!”
“還有兩日,夫人想準備什麼都成。”溫亭湛老神在在的說道。
衝著溫亭湛做了個鬼臉,夜搖光甩開他的手:“我去準備小姑娘的禮物。”
上次降生的禮都沒有細心準備,這次不能再隨便找個,夜搖光連忙叫來衛茁,讓他快速的去追上蕭士睿,叫蕭士睿如果保留了小郡主的胎髮,給她送幾根過來。
其實夜搖光也是想借這個機會給蕭士睿開方便之門,她叫來的人,蕭士睿送胎髮,溫亭湛哪裡敢堵在門外,夜搖光是真的心疼蕭士睿,害怕他有什麼急事兒尋溫亭湛。但蕭士睿並沒有抓住這個機會,第二日親自帶了小郡主的胎髮送到門口交給了宜寧,沒有入門。
夜搖光拿到胎髮的時候,蕭士睿已經走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溫亭湛欣慰的笑了笑:“對得起你一番良苦用心。”
溫亭湛何嘗不知道妻子心中的盤算,就是因為知道這才在這裡等著,不能讓他的搖搖面上不好看,蕭士睿倒是也看出了夜搖光的心思,不想讓夜搖光為難,也不想總是借著夜搖光在溫亭湛心中的地位,就順杆子往上爬,這是表明了對夜搖光的一片赤誠之心。
“哼。”夜搖光聽了溫亭湛的話也想明白了,嘴角輕輕的上揚,“士睿還是我們的士睿。”
“明日再說。”溫亭湛意味深長的說道,“現在定論為時尚早。”
“你又想使什麼壞?”夜搖光眯著眼睛審視著溫亭湛。
瞧瞧他心尖上的妻子這副擔憂的小模樣,即便知道夜搖光對蕭士睿是一片姐弟的關愛之情,溫亭湛心裡也不樂意,他長臂一伸,將夜搖光攬入懷中。
“我只會對你使壞。”說著,他的唇就印了下去,狠狠的帶著一點占有欲,一點霸道的掠奪,一點懲罰的用力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輾轉反側。
夜搖光被他親的忽兒胸悶不已,她調節內息,竟然也是不管用,連忙急切的拍打著溫亭湛的後背。
感覺到妻子異於常態的激烈掙扎,溫亭湛才鬆開了她,夜搖光頭暈了一下,眼前有瞬間的發黑,身子還晃了晃,溫亭湛眼疾手快的將她輕輕的攬在懷裡:“搖搖,你怎麼了?”
說著,溫亭湛就扣住了夜搖光脈門,頓時身子一變,目光一深,柔的可以滴水的看著夜搖光,在她的小臉上親了親:“搖搖,你又要做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