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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拿著荷包,看到上面的名字,又打開荷包看到裡面的青絲,臉色頓時一陣青白:“溫夫人放心,此事民婦定然會給夫人一個交代。”
說著,吳氏就站起身,要吩咐外面的丫鬟,卻被夜搖光給攔下:“大夫人且慢。”
第1998章 好大一盆狗血
吳氏困惑的側首看著夜搖光。
夜搖光從懷裡又取了一個荷包遞給吳氏:“可真是湊巧了,昨兒午間我拉了四姑娘一把,這四姑娘可真是個知恩的姑娘,下午之際特意親自來感謝了我,還說身無長物,唯有自己親手做的荷包贈與我,聊表謝意,大夫人不妨看一看。”
兩個荷包放在手裡,吳氏可是霍家的當家主母,什麼手段沒有見到過?哪裡會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其實不用夜搖光拿出第二個荷包,吳氏都知道這事肯定不是四姑娘所為,要做也不應該派自己的貼身丫鬟,這麼打眼。
只不過四丫頭一直我行我素慣了,按照她的性子,她若是真愛慕了哪個男子,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等行徑,這是大多數人對於四丫頭性格的看法。
只不過夜搖光既然拿著東西來興師問罪,且是悄悄的尋她,又打發了所有的丫鬟僕人,那肯定是要給四丫頭一個辯駁的機會,她才會讓人去把四丫頭請來。
但當夜搖光又拿出一個荷包,吳氏的臉色就極度難看。這很明顯不是一個人所做,四丫頭若真的要表達愛慕之意,不可能還送丫鬟做的荷包,可她親手做的明明就是夜搖光手裡這個。若說,她是害怕溫亭湛不接受她的情意,而故意用了丫鬟做的荷包,給自己留一條退路,那就不應該前頭又送了夜搖光自己親手所做。
六姑娘這步棋其實不可謂不夠高,因為這荷包一定是四姑娘身邊那位叫做翡翠的所做,到時候翡翠一口咬定,四姑娘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可在吳氏看來,栽贓陷害四姑娘的人,蠢就蠢在沒有打聽清楚四姑娘之前做了什麼。
自然,吳氏不知道這是夜搖光玩的一手好棋,她現在心裡格外的惱怒。四姑娘便是當真傾心溫亭湛,送給荷包表明心跡,到時候讓四姑娘認了,大不了受些處罰,女孩子敢作敢當,也還令人欽佩。可現下,很明顯是有人栽贓四姑娘,這個人就在府里,這種行徑肯定不是長輩或者兄弟所為,被親姐妹這等陷害暴露在夜搖光的眼皮低下,只能說吳氏治家不嚴。
連累的全然是整個霍家的名聲。
“這事兒啊,也不知道是那位姑娘也許看到昨日四姑娘對外子一見驚心,因此誤會了姐妹的心意。不瞞大夫人說,我年少時也像四姑娘這般,看好看的人就挪不開眼,也不懂扭扭捏捏,著實讓人生了不少誤會,想來是姐妹情深,我原是不打算追究……”夜搖光面上很是善解人意的對吳氏道,“只不過,外子是個脾氣古怪之人,尤其是對我之事更是做法驚人。”
頓了頓,夜搖光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後,才在吳氏的注視下輕聲道:“當年在帝都啊,京兆尹大人的千金,也是被阿湛所迷惑,做了些出格的事兒,阿湛這小心眼的,就逼得人家父親將女兒遠嫁苦寒之地,我知道之後已經為時已晚,哎……”
說著,夜搖光還愁眉苦臉的輕嘆一聲,完全沒有看到吳氏那險些瞪出來的眼珠子。
在帝都的時候溫亭湛不過是五品官,就能夠逼得正三品的京兆尹心甘情願,毫無怨言的將自己嫡親的女兒遠嫁苦寒之地?溫亭湛到底做了什麼?而且那姑娘……
想到這裡,吳氏頓時明白夜搖光的弦外之音,夜搖光這是在告訴吳氏,陷害四姑娘的人,是知道溫亭湛這可怕的手段,以及非常人能夠理解的偏執,那是要把四姑娘往死里陷害啊!
見吳氏明白了,夜搖光也就起身告辭。
吳氏完全還在震撼之中,送走了夜搖光都還沒有回過神。
“你喜歡霍四姑娘?”夜搖光回去的時候,溫亭湛已經回來,在院子裡,也知道夜搖光去了何處,自然知曉夜搖光去做什麼,夜搖光很少玩心計,破天荒的為了霍四姑娘開了例。
“到也不全是。”夜搖光的確有些欣賞和同情霍慕萍,但才相處這麼短暫,能夠有多少感情?“我只是想試探一下吳氏對你的了解,吳氏看來並不知你在帝都做的好事,可這位六姑娘反而更清楚,這真是一個值得人深究的事情不是麼?”
“你聽了我接下來之話,恐怕就不那麼認為。”溫亭湛拉著夜搖光在庭院坐下來,“我已經查到,六姑娘身邊那位叫做飛鳶的丫鬟,乃是霍家的家生子,她家數代都是霍家之人,飛鳶的祖母還曾經是懿妃娘娘的陪嫁,我還查到三十五年前,懿妃娘娘和嫂嫂在宮裡同產。”
“嫂嫂?”夜搖光一怔,“吳氏的大兒子也沒有三十五歲啊。”
溫亭湛少見沒有反應過來,旋即啞然失笑:“懿妃娘娘哪裡是霍老的女兒?懿妃娘娘乃是霍老的嫡親妹妹,三十五年前霍老的髮妻,產下了一個女嬰,只不過不到三歲就早夭,沒多久霍老的妻子因悲傷過度而撒手人寰。”
“等等……”夜搖光仿佛覺得她挖掘了什麼了不得的狗血劇情,“你不要告訴我,福安王不是陛下的骨肉,霍家和懿妃娘娘來了一場龍鳳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