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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去信給帝師,分析了一番利弊,把這個人情賣給了兵部尚書,讓兵部尚書知曉了自己的兒子做了什麼事兒,而這個事兒已經泄露,並且有人要藉此陷他於危難。這個時候,兵部尚書張老唯一的退路,就是在事情尚未捅到陛下面前大義滅親,為了保護整個張家,他不得不親自去陛下的面前認罪,再讓褚帝師在一旁為兵部尚書求情,保住兵部尚書的職位,這個天大的人情,兵部尚書不想欠都不行,還得感恩戴德的欠著。
如此一來,三大尚書,兵部尚書就算偏向也得偏向褚帝師這一邊。
第685章 頭名解元
至於撫縣縣令,已經成了家族的棄子,他的兄弟姐妹母親都在父親的眼皮底下,他想不聽話都不行,這個時候把蔡澎交給他,他自然不敢動蔡澎,至於其他人,張尚書已經請罪,這個文章沒有辦法再做,他們除非是腦子有病,才會冒著暴露陷害張尚書之心去殺蔡澎。
所以,溫亭湛就怎麼輕而易舉的化解了蔡澎的危機。
科舉舞弊,陛下自然大怒,不過因為爆發的溫和,褚帝師提前給陛下透了一個底,張尚書認罪很誠懇且兒行在外哪由得父母管?陛下並沒有牽連張尚書,只是以教子無方罰了一年的俸祿,又打了二十大板了事。而撫縣縣令被革職父子流放,家產充公,幫忙舞弊的收卷官被判斬立決。蔡澎被打了五十大板,取消了功名,永不能再參加科考。
其餘人因為此次舞弊實屬防不勝防,就布政使和提刑按察使因為用人不當被申飭了一頓,就沒有再牽連其他人,兩人舞弊純屬個人行為,一場科考牽涉考生太多,陛下並沒有勒令重考,一切都在溫亭湛的預料之中。
“這行賄之人,和受賄之人,前者被流放,後者被斬立決。”夜搖光覺得陛下其他處置都還好,就是這裡有些不太公平。
“張家父子雖則是庶出,卻也是富貴裡頭長大,流放於他們而言反而是生不如死,此次舞弊若是受賄之人禁得住財帛誘惑,如何能夠成功?”溫亭湛輕聲勸慰,“陛下是一個明君。”
“朝中有人好辦事,你確定張家父子不會過幾年就被老子接回來?”夜搖光狐疑道。
“不會。”溫亭湛很肯定的搖頭,“朝廷素來重視科考,這一點從不惜三年一次重金供科考可以看出,張家父子所犯大罪,多少雙眼睛看著,別說接回來,張尚書只怕照拂都不敢照拂他們,中書令身子再硬朗終究日薄西山,如今尚書的位置多少人眼饞著,經此一事,張尚書更加不敢行將踏錯。”
夜搖光心裡這才舒服,她對關係政治深惡厭絕,又歡歡喜喜的投入了自己的事情當中,她突然就忙碌了起來,每日要抽空繡嫁衣,要準備給聞游的大婚禮,要準備他們出遊的一應東西。雖然很多事情幼離都打點的妥妥帖帖,可夜搖光突然來了興致又過問了一遍,查漏補缺。
到了九月中的時候,陸永恬終於趕來,一道來的還有蕭士睿。
“你怎麼來了?”看到蕭士睿,夜搖光非常的驚訝。
蕭士睿今年都十八,再過二年就及冠,三月里被從書院召回去,據說陛下已經開始讓他接觸政務,開始辦差事,夜搖光只當要等著溫亭湛進帝都春闈的時候才能看到他。
“搖姐姐這是有多不想見到我?”蕭士睿不由委屈。
半年的時間沒有見,蕭士睿變得成熟了不少,好不容易從軍隊到書院四年養白的臉又變回古銅色,但一見到夜搖光還是那副模樣。
“行了,我哪裡有嫌棄你?”夜搖光嘴上說著不嫌棄,看表情卻相當的嫌棄,“你不應該公務纏身麼?我只是好奇。”
“這不是蚊子要大婚,我跟皇爺爺告了一個月的假。”蕭士睿笑眯眯道,“我可算能夠歇口氣,這半年可真是忙死,還要和我幾個叔叔虛與委蛇,好在八皇叔有點良心,念著允禾的救命之恩,不但沒有對我使絆子,還暗地裡幫了幾把手,否則我不知多慘!”
“他是有良心?他是在還恩情!”夜搖光冷嗤道,說著就擰著蕭士睿的耳朵,嚴厲的警告,“我可告訴你,雖說他現在還沒有對你做過什麼,那是因為他有把柄在我們手上!你可不要他對你好點就對人家掏心掏肺,你要敢和他走近,看我怎麼收拾你!”
寧安王明明答應要把當初給溫亭湛下套的人供出來,轉頭回了帝都就為了對方手裡的證據而失言,好在他臉皮不夠厚,沒有舔著臉再對付蕭士睿。
“哎呦呦,疼疼疼!”蕭士睿趕忙解救自己的耳朵,“搖姐姐,我哪裡有那麼傻?”
蕭士睿揉著耳朵,一臉的委屈,他都覺得他已經被夜搖光虐出了毛病,要是換個人試試,別說對他動手動腳,就是言詞不敬,他都得讓之生不如死,可偏偏對著夜搖光他愣是生不氣,害得他都險些懷疑他是不是對夜搖光有不純潔的非分之想,可他非常肯定沒有!
“相對而言,他在帝都護著士睿這種報恩的方式,我更喜歡。”溫亭湛知道夜搖光是對當初逼他去琉球的人恨之入骨,順帶連包庇對方的寧安王也恨上了,一提到就炸毛,所以趕緊順毛。
“你們說話,我去廚房看看。”夜搖光也見好就收,知道蕭士睿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和溫亭湛說,反正這些事情她不感興趣,也沒有好奇心,不如給他們騰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