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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搖光怒:“臥槽,你作弊!”
立刻追上去。因為是山路,有些地方比較狹窄,只能一個人單行,若是一人在前,後面的人除非飛過去。雖然這冬日出沒的人少,夜搖光也還是不願意如此驚擾到百姓,一個不小心嚇死一個心臟不好的,她還得平白無故的擔上罪孽。所以她只能挑著彎道的時候超過溫亭湛。
可溫亭湛狡猾的狠,每次到了彎道的時候,都讓絕馳一個甩尾,橫著越過去,愣是把夜搖光給擋住,讓夜搖光氣得牙痒痒。
就這樣夜搖光一直被溫亭湛給攔在身後,直到走出了山路,上了官道,夜搖光才揚眉吐氣了一把,運足五行之氣,很快就把溫亭湛給甩在身後,大概疾馳了一刻鐘,之前轉彎的地方比較多,這下是一條筆直的官道,夜搖光回過頭還是沒有看到溫亭湛,心裡就納悶起來。
第1021章 你的無憂,我的所求
她側耳傾聽,甚至沒有聽到馬蹄聲,以她的耳力,溫亭湛竟然距離她超過了十里之外,心裡頓時一緊。但是溫亭湛的身手,還有她一路在前,可以擔保絕對不可能有埋伏。
而絕馳的速度,從身後追上來的人,絕對追不上絕馳。理智的分析之後,夜搖光心裡還是擔心了一下,最後伸手將躲在她狐裘領子裡的金子給拽出來:“阿湛在何處?”
金子立刻感應了一下,然後爪子一伸,卻是正前方。
夜搖光瀲灩的桃花眼一瞪,心裡頓時明白了,這個壞蛋早就有了小路,才跟她賽馬,他是穩贏的局面。方才是故意攔著她,就是為了讓她鬱結憋氣,然後有了開闊的路的時候就會為了發泄可著勁的把他丟遠一點。這樣,她就會忽略他已經脫離了和她一樣的路線!
“混蛋!”夜搖光一怒,將金子往上一拋,就箭一般飛射出去。
這傢伙分明是想從她這裡討到好處,不論是什麼好處!
心裡氣悶的夜搖光勒住韁繩,她當真想要遲遲不現身,讓他擔憂焦急,可一想到自己技不如人,且溫亭湛以往和她出遊,又不是沒有這個習慣,她卻依然沒有多想,這會兒輸了又不依不饒的用這種方法賭氣實在是有些過了。
幾經掙扎,夜搖光還是沒有任性的故意玩失蹤,而是狂奔到驛站,恰好看到溫亭湛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手裡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水。
“夫人辛苦了,喝杯水暖暖身子。”溫亭湛立刻殷勤的將杯子遞給她。
夜搖光覺得她真的是被這個傢伙吃的死死的,就這樣她的氣都消了一大半。算了,願賭服輸,她不也是仗著五行之氣麼,於是她翻身下馬,接過杯子,然後到底意難平的瞪了溫亭湛一眼,便將水喝了下去。
溫亭湛見此,就知道夜搖光不生氣了,便厚著臉皮拉著夜搖光進去:“為夫已經讓人備下了涮羊肉,這個時節最好不過。”
夜搖光一走進去,看著已經上了湯,片好的肉的桌子,最後那一點鬱結也消失無蹤,再加上桌子邊擺好的完全按照她胃口來調的蘸醬,唇角就不由自主的揚起來。
心裡想著,雖然輸了,但一陣風霜雪雨之後,看到這樣的場景,真是暖到了心裡:“算你識相。”
夜搖光也不客氣,解下了狐裘,用溫亭湛特意讓驛站的人準備的熱毛巾擦了手,就在桌子前坐下來,然後提起筷子開始涮羊肉。到底把第一筷子放在了溫亭湛的碟子裡。
替夜搖光放好狐裘的溫亭湛坐下來看到這一幕,艷麗的唇瓣微微一綻,然後笑著看著夜搖光,將那羊肉吃到嘴裡:“搖搖的手藝就是好。”
不老不生,吃著剛好,這家的味道調的也不錯,那一股羊肉的膻味也完全沒有。
“好吃就多吃點。”夜搖光又給他夾了一筷子,然後才給自己涮。
吃到一半的時候,驛站的下人提來了一壺杏仁羊奶:“大人,按您的吩咐煮好了。”
溫亭湛從懷裡掏出一兩碎銀子扔給他,下人接住之後,連連感謝,溫亭湛揮手將他給打發了,才斂袖提起茶壺,將裡面的羊奶倒了一杯給夜搖光:“去去油。”
“阿湛,和你在一起,我永遠只有無憂二字。”夜搖光單手撐著下巴,臉上暈染著幸福的紅暈。
“你的無憂,便是我畢生所求。”溫亭湛將羊奶遞給夜搖光。
夜搖光笑靨如花的接過,然後細細的品嘗,喝完之後就接著吃羊肉,然後看著外面突然加大的風雪:“今夜我們只怕要留宿於此。”
“我們的行程已經極快,歇息一日也無妨。”溫亭湛點了點頭,“早已經讓他們備下了屋子。”
就在這時驛站的大門再度被推開,兩輛馬車,看著是一戶人家。有管家模樣的人攙扶著一個年事已高,約莫五旬的老夫人下車,老夫人穿得厚實,後面的馬車走出來了一男一女帶著俾仆,衣著光鮮的兩個年輕人,男的約莫十七八歲,女的約莫十四五歲。
就見驛站的人迎了上去,一翻交涉,驛站的人面露為難之色,最後不知道說了什麼,那一群之中的少年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見到夜搖光和溫亭湛之時,止不住驚艷了一番。
但非常守禮的迅速避開的視線:“學生乃是太湖書院的學子,姓彭,單名一個洌字,家父彭城府知府,不知大人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