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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搖光是明德太子的女兒,就是邑德公主的侄女,這樣算起來,岳書意就是夜搖光的姑父。
夜搖光勉強的笑了笑,她知道岳書意是希望她能夠心情松泛些:“這裡便託付給岳大人,我就此告辭。”
“不好耽擱溫夫人時間,溫夫人請。”岳書意親自將夜搖光送出去。
雖然他能夠拖得住興華帝,拖得住局勢的大變化,可還有溫亭湛這個變故,他既然已經做好了安排,只怕很快就會行動,岳書意可未必有把握能夠阻攔得了溫亭湛。
夜搖光還是得速去速回。
離開了岳府,夜搖光回到了國公府,在他們的臥房裡尋到了昏迷不醒的金子。
她的手蘊含著五行之氣,搭在金子的腦袋上,五行之氣灌入進去,在金子的腦袋裡發現了一隻蠱蟲,將之逼出來,才發現是上次去苗寨,桃桃好奇之心下從桑·姬朽那裡得來的睡蠱。
睡蠱並沒有傷害力,但它一入生靈的體內,哪怕是修煉生靈,也會令其沉睡。睡蠱一日不死,生靈也一日無礙。因著不傷人,阿桑為了引誘桃桃學習制蠱,就送了她兩隻。
沒有想到溫亭湛也弄了一隻,看來他的確是早就開始計劃。
“師傅!”金子直挺挺的坐起來,驚訝的看著夜搖光,然後四周找了找,“師爹呢?”
“牢里。”夜搖光低聲回答。
“牢里!”金子跳起來,“我這就去救……”
金子誤以為是自己遭到了算計,以至於沒有保護好溫亭湛,急於表現想將功補過,卻被夜搖光拽住:“不用了,你現在見不到他,關押他的地方有上古法印。”
“上古法印……”金子立刻安靜下來,上古法印是專門用來對付它們神猴,全盛之時也破解不開。
“我現在有個事兒,你幫我出出主意。”夜搖光按住金子,“我遇上了一件沒有證據,卻是事實的事兒,要向別人證明,令他無法反駁,令世間所有人都無法反駁。”
“什麼事兒?”金子立刻好奇的問。
這都什麼時候了,不應該是救師爹最重要麼?
“什麼事兒你不用知曉,你就告訴我可有什麼法寶,能夠令我達到目的?”
金子認真的想了想,抓了抓它的腦袋,突然靈光一閃:“有,天書啊!”
“天書?”夜搖光聽都沒有聽說過。
“天書就是天意,上天所書,上天之意。”金子對夜搖光解釋,“只要能夠求得天書,天書必然答你一問,上天之意,只要是看到天書之人,心裡就會信服。”
“所有人?”夜搖光確認一下。
“所有人,只要見過天書,修煉生靈也好,世俗之人也罷,但凡靈智打開的生靈,從靈魂就不會反駁天書。”金子非常肯定。
“如何能夠尋到天書?”夜搖光又問。
金子再抓一抓頭上的猴毛:“具體如何我也不知,但我知道首先,師傅你得尋到一位渡劫期真君,為你打開天道,才能夠求得天書。”
天書是與天地同在,也就是記錄著天地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可知過去未來,除非是不存於天地間的生靈,否則不可能沒有記錄。天書也不歸天神掌管,它就像魔之域一樣,無處不在,無人書,無人管。
所為的天道,也不是飛升的天道,而是能夠感應天書,將天書呈現出來的一條途徑。
“對打開天道之人可有損?”夜搖光必須了解清楚,還能衡量,她能不能去開口求助。
“稱之為天道,不過是天書之道,非通天之道,也就是耗費修為。”這個金子倒是知曉,“但入天道取天書,就絕對非比尋常,我從未聽聞過有生靈去求天書。”
條件太苛刻,天書不過是記錄過去未來,有些術法也可以追溯過去未來,只不過不能宣之於口,也不能拿出去說服其他人。求天書,得有一個渡劫期修煉生靈願意幫忙,一般到了能夠請得動渡劫期的修為,尋常的事掐指一算都能夠算得出來。
因而,天書說法由來已久,卻無人問津,最後越來越被人遺忘,若非它有傳承,也是想不到這東西。
“我們去萬仙宗。”
兩個孩子在緣生觀,這件事夜搖光不能求千機師叔,會嚇到兩個孩子。只能去萬仙宗求琅霄真君,萬仙宗如今還有四位真君,若有什麼也能夠及時應對。
“師妹,你說什麼?”琅霄真君聽到夜搖光的話,素來溫和的一個人臉色大變。
“我要求天書,請師兄助我。”夜搖光重複一遍。
“胡鬧。”琅霄真君自相識以來,對夜搖光處處呵護,這還是第一次這樣嚴厲,“到底發生何事,你說來師兄幫你想法子,天書一事休要再提。”
“只有天書,能夠幫我。”夜搖光極其的固執。
氣得琅霄真君的臉色發青,萬黜真君見此連忙打圓場:“夜真人,你不妨先將為何要求天書的事說出來,我們幾個人參謀參謀,若我們沒有法子為你解決,再說天書可好?”
夜搖光看了看琅霄真君面色非常不好,又看了看一個勁對她使眼色的萬黔和萬伍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