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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撞,直接把那老二的蛋都撞碎,讓他真真切切體驗了一把蛋疼的滋味。
那獄卒還想報復,但是那悲劇的蛋蛋卻讓他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了。
「我會殺了你的!我一定要殺了你,我發誓!」獄卒歇斯底里的大喊。
一聲冰冷的低哼在牢中響起:「不要發自己無法實現的誓言,那是對誓言的褻瀆!」
「什麼人?」那獄卒抬頭。
看到的景象讓他連疼痛都忘了幾分。
阿特金斯正冷冷看著獄卒,在阿特金斯的旁邊則站著沈奕。
剛才的話正是沈奕說的。
阿特金斯冷眼看著出醜的獄卒,哼了一聲:「把這個混蛋給我拖出去,從現在起我不想再看見他!」
「大人……饒命啊……大人……」獄卒瘋狂呼喊。
兩名如狼似虎的護衛已拖著獄卒走了出去。
阿特金斯有些嫌惡地看著地上的那攤血跡,回頭對沈奕說:「記住你只有二十分鐘時間。」
「謝謝將軍。」沈奕微笑道。
交代過話後,阿特金斯轉身離開牢房,沈奕來到卡梅拉身邊蹲下。
他用手去撥卡梅拉的臉,卡梅拉努力的想把頭扭過去,奈何還是被沈奕扳正著看向自己。
她的眼眸里就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你恨我?」沈奕微微有些驚訝:「我還以為從成為刺客開始,你就已經對失手被捕有了覺悟呢!」
「呸!」卡梅拉對著沈奕吐了一口。
沈奕微側頭閃過。
他嘆息:「果然我還是太看得起你了,不是每個人都能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的。」
「我的恨和我的被捕沒有任何關係,我恨你們每一個人,亞倫特的每一個人,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卡梅拉終於說話了。
沈奕眉頭微揚:「對嘛!這聽起來才象一個高級暗影刺客該說的話……既然不是私人恩怨那就好辦多了。」
他笑得很開心。
然後他對卡梅拉說:「我能夠了解你的恨意,三個大陸彼此間的爭戰已經太久太久,無論哪方都失去了很多人命。就算你是公主,也難保沒有親人在戰場上送命……獅心,意為英勇,勇者之心。獅心王國的天下,終究不是用嘴巴打下來的。」
「你知道就好!」卡梅拉咬牙切齒地回答:「總有一天,我們會徹底消滅你們這個罪惡的,無視真神的邪惡國度!」
三大陸的恩怨,從本質上講,其實就是意識形態的不同造成的。
有信仰與無信仰者,天生不可調和,信仰不同者,同樣無法共存。
值得注意的是,並不一定是狂熱教徒迫害惟物主義者,惟物主義者同樣也在歧視宗教信徒。
即使在現代社會,殺光某某派系的說法也屢見不鮮。
單一的指責宗教迫害並不是一個公平的說法。
決定誰迫害誰的,不是誰掌握真理,也不是誰的宗教更偉大,甚至不是哪種宗教更狂熱,而是誰當時的勢力更強。
當基督教強大時,十字軍會東征;當穆斯林強大時,阿拉伯世界席捲西亞;當佛教強大時,道教惶惶不可終日;當世俗權力強大時,皇帝的一個揮手可以將所有光頭一股腦殺個乾淨,佛產充公……
歷史告訴我們,但凡由人組成的宗教,表現上或許有所差異,本質上並無不同——如果有肉,熊貓也是可以不吃竹子的。
無雙世界三大陸,也是在這種情況下產生的對立,從意識對立到百年戰爭。
仇恨因此而越卷越深,傷亡因此而越卷越大,走到大街上隨便拉出一個人來,可能都會告訴你,自己有某某親人在戰場上去世,殺死他的是萬惡的某某國人。
因此沈奕對卡梅拉的恨很了解。
但同樣的,他不怕卡梅拉恨他,只怕卡梅拉不清醒。
如果卡梅拉是因為自己救了阿特金斯而恨自己,那就只能說這個女人不是一個可以曉之理的女人,也就缺乏了被拯救的價值。
是的,被拯救。
沈奕壓低聲音說:「那麼,如果說來自這個邪惡國度的某個邪惡混蛋,想要把你救出這監獄,你也不會接受嘍?」
「你說什麼?」卡梅拉瞪大眼睛看沈奕。
「別那麼驚訝,女人,為了這次見面我消耗了和阿特金斯將軍之間整整四十點好感度,可不只是為了和你說幾句閒話的……好吧我知道你聽不懂,你可以當那是人情,但如果你還想活著走出這牢房,那就最好聽我的!」
卡梅拉怔怔地看著沈奕,一聲不吭。
沈奕有些無奈,提醒她:「你不問問我為什麼救你嗎?」
「為什麼救我?」
「……我是個商人,懂嗎?軍火商人。」
「那又怎麼樣。」
「戰爭快要爆發了,天鹿王朝和亞倫特即將聯手進攻獅心王國。」
卡梅拉的眼神立刻收縮,她驚叫:「這不可……」
沈奕已快速堵住她的嘴:「別喊,女人,輕點聲!這件事現在還沒人知道,但是很快就會世界皆知。作為一個軍火商,我需要的是漫長而持久的戰爭,而不是一場摧枯拉朽的粉碎戰……懂我的意思嗎?我並不希望獅心王國完蛋!」
卡梅拉被沈奕捂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的胸脯快速起伏著,狠狠瞪著沈奕看。
沈奕確認她不會喊叫,這才緩緩鬆開手,卡梅拉長吸了一口氣:「你真是個卑劣無恥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