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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無論它怎麼加速,拜月教主的手卻始終不離它左右,堅定不移地抓下去。「無視距離!」沈奕的瞳孔一陣收縮。
「不,不是無視距離!」溫柔已快速道,同時右手一划,裁決之刃的劍氣已向著拜月教主的那隻手斬去。
事情到了這一步,戰火其實已是再度重燃,拜月教固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冒險者,冒險者也沒有再談下去的打算。對他們來說,能讓戰鬥繼續,並確保趙靈兒李逍遙的立場堅定不動搖,本身就已是一場偉大勝利。
因此隨著溫柔的出手,所有人已同時撲向拜月教主。
拜月教主卻只是一聲輕哼,隨意一揮,空中頓時幻化出萬千掌影,所有冒險者同時感到一隻大手正向著自己拍來。
「是虛招!」衛弛柏狂吼著迎上,不管那空中手印,直撲拜月教主。
那手印洞破虛空正印在衛弛柏身上,竟是打得他當場跌飛出去,碎帛飄飛,竟是正正在衛弛柏胸前留下一個鮮明掌印,掌力震碎一掌之衣,卻不波及其餘。
同時只聽一連串的悶哼聲響起,所有冒險者一個接一個的飛起,竟是全部中招,好在這拜月教主自恃身份,出手到不下流,幾位女性到是未遭厄運,卻也同時臉色大變。
不是虛招!
這拜月教主隨手打出的一掌,非但無視距離,且無視人數。
這刻一掌奏功,拜月教主已再度向著眾人拍去。
這一下大家不敢硬接,沈奕喊了聲:「小心!」
所有人同時躍起,面對這拜月教主的詭異攻擊再不敢大意。
反到是拜月教主依然站立不動,長聲說道:「爾等並非蠱師,既來盜鼎,當非為煉蠱,既如此,理由便只有一個,便是打算以此鼎施以分進合擊之術,引誘我教主力離去,再各個擊破。不過爾等宵小雖機關算盡,卻不知陰謀詭計從來難登大雅之堂。今日便讓爾等知曉,即使只老夫一人,也非爾等可抗,些許陰謀伎倆,於我無用!」
他說著又是一掌擊出,再次激盪出無數手掌,將每一名對手都罩於攻擊之下,只除了趙靈兒放過。
好在他這攻擊總算不是無可抗拒,看起來本質上還屬於普通攻擊的範疇,沈奕左手吸血鬼之觸反撩迎擊,同時射月已對著拜月教主連連射擊。
子彈打在拜月教主身上,就見他身上好似有一堵無形氣牆,根本射不進去。
「穿甲彈!」沈奕叫道。
一連數發穿甲彈擊出,這次終於有效,子彈破開氣牆竟是在空中盪出一片水紋漣漪。
拜月教主咦了一聲,那一直未動的左手終於出動,曲指彈了三下,已將三顆子彈全部擊飛。
此時他真的如他所說,以一人之力對抗冒險者。
那土魔獸早已神魂凝聚完畢,卻是趴在拜月教主下,身軀縮小如一隻哈巴狗,哪裡有絲毫神獸模樣。眼看拜月教主一人獨挑群雄,竟是也不出手,只是對著冒險者憤怒地哼哼了幾聲,顯然是對它的這位主人有著莫大信心。
在沈奕等人心中,原本五神獸才是最大的威脅,所謂拜月教主,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實力比冒險者強些的強者。直到這刻拜月教主出手,他們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遠處三神獸嘯聲依舊,卻是一隻也沒有進來。
就連宇文垂也只是恭敬垂手,石長老也走了過來宇文垂站在一起,一眾教徒更是不再拼殺,只是望著那拜月教徒的目光,充滿狂熱與信服。
顯然拜月教主無敵天下的武力早已深入這裡所有人的心中,對此堅信不疑。
整個大殿就拜月教主一人,屹立不動,隨手揮動手掌,卻總是無視空間無視人數的攻擊到每一個冒險者,使他們連接近自己都做不到。
這詭異的作戰方式令冒險者們心中大駭,這拜月教主只是信手揮灑就已經輕鬆擋下眾人,如果再拿出什麼絕招來,還怎麼應對?
「不應該的……不該這麼強的。」衛弛柏連聲呢喃。
就算是五難度的將軍,也沒什麼人可以在十多名四難度冒險者的聯合攻擊下揮灑自如,連個技能都不用,就將眾人進攻生生封鎖。
個人實力強大到這種地步,還擁有強大的教派實力,若說是作為正常任務,那只怕沒有哪個冒險者能過得去。
一定有問題!
這刻所有人心中同時意識到這一點,他們絕不相信都市會把拜月教主的實力調到這種地步,如果是這樣,還有什麼冒險者能完成任務?那簡直就是無解死局!
沈奕更是目光收縮,凝神細看對手的戰鬥,尋找可能存在的缺陷。
這刻拜月教主又是一掌印下,洪浪猛地大吼一聲,對著那大手擊去。那大手一收一縮,躲開洪浪的一斧,再度抓向洪浪。洪浪卻是猛一低頭,已狠狠撞向拜月教主,又是鐵頭功。
拜月教主之前來得晚些,沒見過洪浪是怎麼殺梁逸,顯然完全沒想到洪浪的頭會如此堅硬,這一掌按下,沒能把洪浪打到暈頭轉向,反到是他自己象是一掌拍在鐵塊上,竟震得手掌微微有些發疼,不由哼了一聲,身軀也不由晃了晃。
他這一晃,漫步空見的手印也跟著晃動一下,正好溫柔的裁決之刃劈至,正中擊向自己的手掌,頓時漫天掌影消散,那拜月教主已收回右手,只見指尖竟已出現一縷血絲。
看到這一幕,沈奕突然恍悟叫道:「他的出手是可以被攻擊的。雖然他能同時攻擊到多人,但是也會同時被多人攻擊,而且任何一擊對他造成的傷害都會導致他對其他人的攻擊也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