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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聽,頓時恍然,可不,這華老是江北省最厲害的中醫,只要將藥方遞給華老去看看,不就行了,那還用得著他們百思不得其解啊!
蘇彥昌笑呵呵的走到了華鎮川和幾位領導的面前。
華鎮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小蘇啊,你這是遇到難題了?」
華鎮川的聲音里充滿戲謔。
王鐵柱的藥方,他第一次見的時候,也充滿疑問,自然也體會到了蘇彥昌這些老傢伙們的心情。
不怕不懂,就怕半懂不懂,這就是此時蘇彥昌等人的窘況。
「嘿嘿,瞞不過華老的神眼,您看看,這是兩位患者的病情治療,這兩張紙是王鐵柱開出的藥方,我們有些地方不是很了解!」
蘇彥昌尷尬一笑,將藥方和病情遞了過去。
一干副會長和其他醫學界的前輩們,也紛紛好奇的湊了過來。
他們很想看看,華老是如何看待這治病之方的。
華鎮川將資料和藥方細細的看了之後,剛開始也是大惑不解,皺眉不語,不一會兒,只見他目光中精芒頓現,恍然大悟,笑道,「妙!鐵柱先生的這藥方,當真奇妙啊!」
華鎮川情不自禁之下,竟然又稱呼王鐵柱為鐵柱先生了。
一眾老中醫們聽得大惑不解,心道這藥方究竟有何奇妙?
宋晗也皺著眉頭湊了過去,他對患者的病情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很想看看王鐵柱究竟開出了何種藥方,竟然引得華老和眾多前輩如此反應。
只聽華鎮川笑道,
「這裡面的藥,大部分都是治療風濕的,這大飛揚草和木天蓼這類藥草,想必你們全都清楚,我也不再多解釋。而這傷寒草屬性偏寒,木姜子屬性偏陽,兩種藥草配量恰當,屬性綜合,卻能達到比其他藥草更厲害的效果!」
華鎮川摸著鬍子,笑眯眯的看著眾人,以長者的姿態教育道,「你們之前之所以議論未決,是因為,你們也沒有好的辦法根治這個人的風濕病吧?」
聽到這話,老中醫們齊齊一愣,隨即連連點頭。
這一號患者的風濕病現在發展的十分複雜,又因為之前服用了各種西藥,導致身體內各種附帶反應,弄得他們也無法下手了。
華鎮川又道,
「而這巴戟天,玉葉金花,則是專門負責治療他之前服藥之後的不良反應的,鐵柱先生江這些藥草巧妙的配合在一起,可以說,多一副藥多一分量都是多餘,少一分藥少一分量都達不到這種效果!」
他越說越激動,
「如果病人長期服用這等藥方,甚至可以達到根除的效果!」
「根除?」
眾多老中醫一呆,經過華老的解釋,他們對藥方的配藥原理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可是說道根除風濕病,他們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然而,華老是誰?那是江北省中醫界第一人啊,既然他都如此說了,說明這藥方肯定厲害啊!
「原來這藥方中,竟然考慮到這麼多問題!」
「可是,我剛才看王鐵柱不過只看了病人一眼啊!」
「這也真是他的厲害之處啊!什麼王鐵柱!沒聽到連華老都稱呼為鐵柱先生嗎?我們以後也要這般尊稱!」
幾個老傢伙們念念叨叨,如同魔怔。
他們從醫數十載,期間自然也遇到過各種措手不及無可奈何的病情,但是,他們也沒想到,在這麼多人群里群策的情況下,竟然連人家的一個藥方都看不懂,著實有點尷尬啊!
華鎮川又拿過第二張藥方,笑道,
「至於這第二位患者,是貧血病和婦科病的綜合徵,每次親戚來臨之時,便會渾身暈厥,如同癱瘓,不過你們之前的病情資料應該做的不夠充分!」
「不充分?」蘇彥昌皺了皺眉頭,目光不善的看向了負責此事的杜海陵。
「這……不可能啊!我親自為其號過脈,情況和這上面的並無出入啊!」
「確實沒有出入!」華鎮川道,「不過你還沒有判斷出,這女子不僅是貧血,而是氣虛,血虧,還是陽虛,而王鐵柱的這些藥草配置,則考慮的比較全面,既可以為這女子及時補血養生,又可以從跟上治療她的氣虛血虧問題,這……這同樣是一張價值連城的藥方啊!」
王鐵柱之前配置的藥方,華鎮川也有幸見識過,如今在看到面前的這兩張藥方,神情依舊十分激動,因為,這藥方對於王鐵柱來說,已經不單單是治病救人那麼簡單,更是將醫草藥學和人體經脈學合二為一的藝術,已經到了非常奇妙的境界!
「這……」
老中醫們倒吸了一口冷氣,王鐵柱如此年紀,竟然能配置出如此精良的藥方,著實有點不可思議,也著實讓他們產生了一種幾十年白活了的鬱悶感。
宋晗站在最邊緣處,聽著華老吐沫橫飛的解說,心中也是同樣震撼莫名。
他雖然道行比較淺,但也是常年跟隨著畢啟民學醫的,對於這些藥草的了解也很深入,此時聽見王鐵柱如此配藥,之前的那股子怨恨和不滿,徹底煙消雲散,反而產生了濃濃的佩服感。
王鐵柱,對於他來說,確實是一座高山,可能一輩子都不能越過,可這又如何?他今天看到了另外一處奇妙的風景,應該慶幸自己遇到這樣厲害的人才是!
華鎮川被這麼多人圍著,見一個個沉默不語,氣氛略顯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