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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過去了,薛晚晴非常的失望,因為沈從雲沒聽就只是聽戲而已,連手都沒碰一下姐妹倆。
這不,有點失落的薛晚晴,一大早看見沈從雲沒打招呼就出去後,就在窗前發呆到現在。
「姐,怎麼了你?又在想漢子了?」從院子裡晾曬衣服回來,發現姐姐在發呆,薛雨晴笑著靠近姐姐身後,看著鏡子裡姐姐臉上的愁容打趣道。
「妹子,你說的對,姐姐是在做夢,他那麼大的一個官,想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看上兩個柴火妞?」
「看不上就看不上,只要他幫師傅報仇,我給他當一輩子丫鬟就是,不欠他的,哼哼!」薛雨晴多少有點底氣不足的說道,心裡也尋思著,現在一個丫鬟也就值十塊大洋吧?
姐妹倆各懷心思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薛雨晴趕緊過來開門,門口露出沈從雲依舊是沒什麼營養的微笑。
「都在呢,正好,看看這玩意放哪合適?」
說話間兩個士兵分別抱著兩個梳妝檯進來了,姐妹倆看見這玩意,眼前不由的同時一亮。這年月有點身家的女人,一生都離不開一個梳妝檯,一般人家嫁女兒的時候,梳妝檯是必須的陪嫁。
沈從雲送來的這兩個梳妝檯,可是這兩天找工匠特製的。正宗的紅木打造,上面鏤空雕花,帶著一個小抽屜,裡面可以放點女兒家的私人物件,還配把小鎖頭。正中鑲了一塊玻璃鏡子,這年月的玻璃鏡子在民間還是個稀罕物件。
兩姐妹對這梳妝檯左看右看的稀罕的不行,好半天還是薛晚晴想起沈從雲還在邊上呆著呢,貌似連杯水都沒讓抱著梳妝檯進來的士兵喝吧。
「你一到早出去就為這個?」薛晚晴臉上安奈不住的興奮,沈從雲點點頭道:「是啊!怎麼了?好了好了,別看了雨晴,去倒點水來,我走了半天的路,渴了。」
「好嘞!」薛雨晴歡快的應了一聲,穿花蝶舞一般的邁著台步沖,到台子上倒了一杯茶,笑吟吟的端了過來。
沈從雲往椅子上一桌,伸手在腿上輕輕的敲了敲道:「缺乏鍛鍊啊,走這點路腳就酸了。」
薛晚晴臉上微微的一紅,拖把椅子坐邊上,彎腰抬起沈從雲的腿往大腿上一放道:「我給你捶捶!」
薛雨晴打死人都沒想到姐姐突然這麼大膽,不由的連紅的成煮熟的蝦子,飛快的放下茶杯道:「要死了!」一轉身衝到門口把門先給帶上,回頭才發現,自己怎麼還在屋子裡呆著,都不知道趁機溜出去。
沈從雲在家裡是習慣了女人們這樣伺候的,沒有啥不習慣的,只是覺得這把椅子不是靠椅,坐著不怎麼舒服。
「李小三,把靠椅端上來。」一直觀察沈從雲表情的薛晚晴,見沈從雲有點不自在,機巧的撩開窗子喊了一聲。
沈從雲這些日子看戲專用的靠椅,就在下面院子裡擺著呢,沒一會李小三就拎著靠椅上來,展開後還仔細的墊上墊子,目不斜視的退了出去。
沈從雲閉著眼睛非常爽的樣子,享受著薛晚晴的服務。薛雨晴在邊上看了一會,想想臉上一紅道:「我來給你捏捏!」
屋子裡很快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此刻的沈從雲心思並不在這兩個女人的身上,閉著眼睛時思緒早飛到北京去了。恩銘的請辭摺子,朝廷會怎麼處理?當初看見恩銘摺子上請辭的理由是身體原因時,沈從雲就猜到恩銘這小子不簡單,這也是在試探自己呢。
能把恩銘攆走自然是最好的,可是攆不走的話,恩銘就得老實的乖乖聽話。只要廬州李家和恩銘搞定了,沈從雲勸減租息的政策得以順利推行,沈從雲現在還不想把事情做絕,一切都要等到時機成熟。
姐妹倆的手法還真不賴,沈從雲想明白其中的環節後,心神為之一松的時候,眼皮漸漸的耷拉下來,這些日子沒怎麼好好睡覺,這會竟然睡著了,而不是薛晚晴預想的那樣,趁機會撈點油水。
……
恩銘放下身段,讓人用門板抬著兒子上門請罪的時候,尤其是沈從雲順口提出宿松知府的事情時,恩銘也答應的非常之乾脆,連夜派人把宿松知府拿下,第二天一早就送到沈從雲面前,讓薛晚晴姐妹倆好好的出了一口氣,抽了幾十個耳光,然後下了大獄。沈從雲算是徹底的服了這些人的忍性和老辣,攆走恩銘的計劃算是泡湯了。尤其是得知閩浙、湖廣、兩廣三省增加新軍編制的時候,沈從雲更是冷笑了好一陣子。
「慈禧這個老女人好厲害啊!老子才跳了一步馬,他三個車就逼上來了,還有兩廣架著的一門炮。」
沈從雲在房間裡氣哼哼的說話,從上海趕來的趙星龍,站在邊上一直沒有多話,只是安靜的聽著沈從雲的自言自語。
「趙星龍,我讓你暗地資助那些人,最近有什麼動靜沒有?」
「廣州事敗後,一干主腦人物逃到美國去了。目前暫時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倒是在香港有個叫洪全福老頭,根據我們的線人匯報,一直在秘密的在香港、澳門一帶大把撒銀子,籠絡一些幫派勢力。我們查了一下,目前還沒啥具體的消息。北京方面,贊助強學會的款子,已經以民間商人協助的方式辦妥了,沒有引起什麼懷疑。據可靠消息,翁同龢已經決定,把康有為引見給皇上。昨日最新的消息,梁啓超、譚嗣同已經聯袂南下,目標是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