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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內!越南的首都!
要征服這個國家,就從征服這個城市開始吧。前提是,自己能爭取到掌握這個國家的機會。慈禧!李鴻章!奶奶的,老子連法國人都弄趴下了,還忽悠不了你們兩個?
沈從雲猛的回過頭來,迎上了越南少女正看過來的目光,下的少女立刻低下頭去。沈從雲這才發覺她的來到。心思一時不在女色上面的沈從雲,現在沒心情收拾她。
感覺到一種炎熱襲來,沈從雲無視靠牆垂手低頭站立的越南公主,大聲招呼道:「小七,伺候老爺寬衣!」
狗日的盛小七,居然沒回應,死哪裡去了?沈從雲等了一會,不見盛小七進來,倒是站在牆邊上的少女,低著頭上來,伸手來解沈從雲官服的扣子。
沈從雲遲疑了一下,便隨她去了,本來弄回來就是先當女僕用的,你不是公主麼,我讓你鳳凰變母雞,讓你知道,你可以仇恨我,我可以隨手就改變你的命運。
脫去官服,沈從雲輕鬆一大截,胸前的悶氣為之一去。走到書桌前坐下時,公主跟了上來,伸手給身從挽了挽袖子,似乎知道沈從雲要寫東西一樣。
「這丫頭,倒是挺機靈的!」沈從雲心內一閃念,拿出一個特製的筆盒來,裡面是自製的鵝毛尖子筆。沈從雲陷入了沉思之中,要忽悠慈禧,必須先忽悠李鴻章。可是,李鴻章一代名臣,過的橋比自己走的路都要多,想忽悠他,難啊!
沈從雲再次陷入了沉思。
越南公主伺候沈從雲寬衣後,悄悄的走到門前,伸手朝站崗的李小三招呼道:「你,去打桶井水來,順便……。」
李小三警惕的朝書房裡看了看,回頭招來一個士兵去按照少女(公主)的話去做了。
沈從雲正在思慮之間,仰面靠在椅子上閉目思索。突然覺得腳下有人拉自己,思路被打亂,沈從雲不由心中一陣不快,頭也不抬微微嗔道:「小七,你豬腦子啊?跟你說了多少次,老爺想事情的時候,不要……。」
「你……洗腳吧。」少女怯怯的聲音傳來,沈從雲低頭一看,才發現少女正在給自己脫鞋子,可能是感覺到沈從雲的不快,少女的眼睛裡閃爍著一陣驚恐。那個要油炸越南王子的中國大人,給少女的印象太可怕了。
沈從雲察覺到少女的驚恐,不由的心中一陣得意的暗笑。這才發現,這個所謂的公主,身上的一身民族服裝穿著雖然好看,可惜略顯陳舊。細細的腰身上,扎著一條手絹倒是絲邊的,長長的鞭子拖在地板上,身材略顯瘦小,看著到讓人心中有點不忍的緊。
一時心軟,沈從雲配合的抬起了腳。少女利索的脫下鞋襪,抬起沈從雲的雙腳放倒木盆之中,雙腳浸泡在冰涼的井水裡,一股清涼順著雙腳直沁心脾。
心中的燥熱,似乎在一盆清涼的井水前消散了,少女手法熟練在足底一下一下的按摩著,舒服的沈從雲一陣哼哼,連日的疲憊,在短短几分鐘的捏揉之間消失了。沈從雲腦子為之一陣清明,瞬間腦子裡有的想法。
「好了。」沈從雲猛的坐直身子,少女立刻快速的給沈從雲擦乾腳,讓沈從雲的腳架在自己的大腿上,熟練的摸來一塊抹布,在桌子下面迅速的一陣擦拭,最後輕輕的將沈從雲赤裸的腳放下。
心中有所思,沈從雲再次無視少女的存在,拿起筆來,一番沉吟,開始動筆。
對李鴻章一生影響最大的人物,莫過於曾國藩。曾國藩一生美譽,偏偏在晚年處理天津教會案的時候,晚節不保。當時事情也是關於法國人的,在奉命處理該案子的時候,曾國藩讓所有對他無限期待的民眾失望了。
發布《喻天津市民告示》,責怪他們不明事理,抓了十幾個官員,抓了一批打死法國領事的百姓。幾盆涼水迎頭澆下來,天津民眾心都涼透了。當時,有人做楹聯譏諷曾國藩道:「殺賊功高,百戰餘生真福將。和戎罪大,三年早死是完人。」
巧合的是,前來階梯曾國藩處理後續事務的,正是弟子李鴻章。李鴻章不但贊成老師「忍辱負重」,還將息事寧人的理念發揚光大,天津知府張光藻知縣劉傑充軍,誅殺16名百姓,賠銀子50萬兩。
從師徒兩人一脈相承的對外手法來看,曾國藩、李鴻章,在利用西方先進武器武裝起來的軍隊,鎮壓了太平天國,成為朝中重臣的過程中。見識到了西方之強大先進,認識到必須奮起直追的同時,也產生了深深的恐懼心裡。這種恐懼心態,整整影響了李鴻章的後半生。
沈從雲就是要從淡化李鴻章對西洋的恐懼感入手,要淡化李鴻章的恐懼感,就要從法國人的國家制度,國際地位的現狀入手,結合越南全殲法軍遠東軍團的事情,敵我雙方的優勢,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來,法國人不可怕。這些論調,很多在之前的進言書上,沈從雲已經說過了。所以這只是一個開端,真正能讓李鴻章腰杆子硬起來,和法國人據理力爭,就要舊事重提一下了。
列數李鴻章簽署的一系列賣國條約在前,道明民間臭名,千秋罵名於後。最後,沈從雲言之切切道:「昔文正公天津望海樓一案,一世英名盡毀。從雲知當時之事,長矛初定,百廢待興,是以文正公忍辱負重,其心可鑑日月,其情可感天地。然今非昔比矣,十年來大人掌洋務之牛耳,修軍械,練強兵,開礦山,辦工廠,興郵局,通電報,此誠我朝百年未有之中興局面也。法夷興兵,初大人本著以和為貴的初衷,一再行謙讓之舉。然法夷其心在某奪我西南邊陲,建立所謂法蘭西東方帝國,狼子野心,得寸進尺。而今天朝之師滾滾而至,以泰山壓頂之勢滅法軍東路於須臾之間。卑職奉命已然據有河內,反軍遠東軍團退路已絕,其勢危如挽卵,待東西兩路大軍合擊,法軍傾覆只待彈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