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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笑道:「難怪兄長有言,滬局有邵大人在,中堂大人無憂矣。」
邵有廉聞言大喜,沈從雲心道,我這是胡謅來讓你開心的,你總不至於是找李鴻章求證這話的真假吧?
「子歸初到,明日隨本官前往滬局到任,交接完畢後安頓下來,過幾日,本官帶你晉見左大人。只是子歸你可要記牢了,中堂大人與左大人之間那個……啊……呵呵,言語之間有尖刻之處,子歸可要忍耐啊,別再讓左大人摔一下才是。」邵有廉說著笑了起來,沈從雲聽了心中很是不爽,心道李鴻章和左宗棠的之間的渾水,打死人都不往裡湊,反正不久左宗棠就要到福州去,老子賴上個把月,等法國人把軍艦開到福州了,找個機會去越南,這裡的事情我也就不攙合了。至於左宗棠說話難聽,忍他一下又何妨。
「從雲記下了!」表面上,沈從雲還是要擺出一副受教的架式,還要流露出不平之色,邵有廉露出滿意的笑容,心道這小子果然年輕,兩句話一激,以他敢和李鴻章頂牛的性格,跟左宗棠干一仗那才叫熱鬧呢。日後有這小子在,左宗棠那邊的任何指示,都讓這傢伙去對付。
邵有廉居心不良,沈從雲倒是萬萬沒想到的。只是邵有廉萬萬沒想到,沈從雲壓根就不可能和左宗棠頂著干。
又是一番閒話後,邵有廉端茶送客,沈從雲起身告辭,回到旅館。還沒坐下,邵有廉的管家來了,說是房子找下了,問沈從雲是不是這就搬過去住。
沈從雲想想決定立刻搬,管家立刻去叫來一干腳夫,三兩下事情就搞定了,沈從雲也就是跟著到新居去而已,半分力氣也都是沒費的。看著別人忙裡忙外的,沈從雲閒著沒事心裡感慨,還是當官好啊。
邵有廉的管家很會辦事,房子是怎麼租來的沈從雲不知道,總之沒要沈從雲掏一個子,家具什麼的都是現成的,還附送了一個看門的老頭。
第九章 到任
是日傍晚,安頓下來的沈從雲,吩咐盛小七去買了一堆菜回來,讓兩個丫頭整治了一桌酒菜,說是要擺一次家宴。其實,本可以到酒樓去訂酒菜的,也花不了幾個錢,只是這上海的本幫菜,炒個白菜都放足了糖的,實在不對沈從雲這個皖南人的胃口。
六月的上海,天氣已經熱了。院子裡的掛花樹下,擺上小桌子,生拉硬拽的要將玉瓶、青弦和盛小七都弄到桌子上坐下,沈從雲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家宴不是,結果三個人沒一個肯上桌子,弄的沈從雲好不鬱悶,心裡大罵封建禮教害死人啊,一個人要面對一桌子菜。
換上了單薄的紗裙,玉瓶和青弦在左右伺候著,沈從雲這才發現,其實這兩個丫頭,發育的已經有模有樣曲線畢露了。
受了盛夫人的蠱惑,這兩個丫頭心裡都惦記著當官太太的,雖說不敢惦記正室的位置,做個得寵的小妾,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有了這樣的宏偉目標,這兩個丫頭在言語行止之間,不自覺的帶著三分春意的挑逗。本來就是這個專業出身的,又都是一雙小腳,走里路來腰肢扭的煞是動人,眉眼又很賣力的放電,前後轉悠的沈從雲眼睛都花了。
這不盛夫人給了一斤人參麼,全讓兩丫頭燉湯給沈從雲喝了,補的沈從雲最近上火的厲害,兩個丫頭有意無意的在沈從雲身上蹭了幾下,沈從雲胯下的東西就挺的筆直了。
幾杯黃酒下肚,眼花耳熱之際,身邊幫著夾菜的玉瓶,用胸部頂在沈從雲的肩膀上,低聲軟語道:「老爺,這天南方的天可真熱啊。」
說罷,一手給沈從雲搖著羅扇,一手扯開胸前的兩個扣子,露出裡面雪白的肌膚和那肚兜的吊帶來。
沈從雲回頭一瞧,半遮半掩的景象撩撥的渾身血往上竄,手差一點就伸上去了。
再看看盛小七這個傢伙,早溜的沒了影子。
「咳咳!時候不早了,都辛苦一天了,早點歇息吧。」一想到玉瓶也才15周歲,強烈犯罪感就冒了上來,蘿俐固然是可愛的,侵犯蘿俐對良心的要求也太高了。沈從雲心裡對自己說,我忍!我忍的住,我是要做大事的人,這點事情都忍不得,還能做啥大事。
說罷,沈從雲衝到院子裡的井邊,也不要別人幫忙,拎了幾桶冰涼的井水,劈頭蓋臉的澆下來,這才算是把火壓下去了。
「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啊,遲早弄出事來。」躲在書房裡,一邊換衣服,一邊低聲的嘀咕。
天完全黑下來了,書房裡掌燈時分,生怕兩丫頭再玩脫衣服要三陪的把戲,沈從雲不敢回臥室,在書房裡打開越南地圖,就著油燈在那裡仔細研究。
越南肥啊!儲量巨大的煤礦,優質的無磷鐵礦,靠近中越邊境的甘塘,還有一個大銀礦。這些外貿白領沈從雲,以前可是知道的。想到這些,沈從雲打定主意,知道到了越南,就想辦法賴著不回來,說不得學一學漢武帝,讓越南變成中國的一個省好了。
目標是遠大的,可惜現在不過是個滬局會辦的身份,想這些還是有點早了。
時間悄然過去,穿著一身月白短衫的青弦,捧著燭台悄悄的走進來,身邊還有端著一盤宵夜的同樣打扮的玉瓶。
「老爺,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歇息了。」
沈從雲抬起頭來,兩對嫩白手臂在面前晃悠,小腳丫頭走路風姿綽約,腰身搖曳,眉眼如絲,勾人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