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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起這邊則開始不惜一切代價地攏絡其他兩國,現在,他們正針對離間張楚國君臣的計劃進行詳細的商談。
依舊是那付懶洋洋的樣子,傷剛好一點的白雲起靠著一隻枕頭,斜倚在床上,兩隻大手則左擁右抱,不停地在雪緋紅和許玉嫣的玉體上揩油,逗得兩女不時地嬌吟,卻又無可奈何。
“如果能夠成功地離間寧氏父子與朝廷的關係,下一個上場的應該是誰?”白雲起在秦書玉的軟硬兼施之下,又喝了口藥膳,突然笑道:“好久沒有見到他了,還真是有點想。”
“柳千里?”許玉嫣沒來由地俏臉一紅,但還是毫不掩飾地叫出了最佳人選的名字。房內的眾人幾乎同時想起了白雲帆第一次與柳千里對上的那一幕。
柳千里,張楚第一才子。以文滔輔為李灝左膀,寧大先生則以武略成為右臂。
想當年在北魏時,柳千里居然在白雲起和秦玉書的婚禮上拿著一幅雨後殘花畫公然挑畔,影射秦玉書為殘花敗柳。結果被白雲起以一句龔自珍的詩作“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反攻,然後由許玉嫣出馬,整得他直接陽萎半年,後經天靈子出手相救才算撿回了半條命。
“這一次讓他徹底玩不成女人!”白雲起突然爽朗地一笑,“玉嫣,看你的了,讓他也去給李灝吹吹風。”
白雲起主動端起秦書玉手中的藥膳,一飲而盡。然後對著秦書玉柔情地一笑,似乎在總結多年地情感經歷。
春風帳暖,歌舞昇平,大齊的皇宮裡,大傷未愈的白雲起的確是享盡小齊”人之福。一切都在風平浪靜中悄悄地挨近,邊疆這邊,寧大先生終於站到了解州城下。
遙望城頭上獵獵的戰旗和整齊肅穆的中國士兵,寧氏父子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猙獰。回憶昔日一戰的恥辱。寧遠握著長劍地右手用力,再用力,指節已經泛出了慘白的顏色。
解州這座飽經了戰爭瘡傷的古老都城,這次能不能度過聯軍帶來的劫難呢。一切都只是未知地謎。
盡人事,聽天命,不成功。便成成仁!這是城頭上與聯軍對壘的兩位主帥共有的誓言。
自從三天前聯軍圍困解州城後,雖然小戰不斷,但雙方還沒有實質性地接觸過。雖然上次的五百死士在定遠城讓聯軍損失了不少補給,同時也帶來了一定的傷亡,但仍然沒有嚴重到足以影響大局的地步。倒是中國士兵悍不畏死的戰鬥方式,再次給他們的心靈上蒙上不小的陰影。
寧大先生很認真地審視著對手,在舉起令旗的同時,命令從口中一字一句地吐出:“攻城!”
生命在這一刻是如此地脆弱,生靈在戰爭中是如此地微渺。當一批批先頭部隊倒下時,後續的生力軍踏著戰友的屍體繼續前進。一列列,一陣陣如狼似虎地張楚步兵高舉著盾牌,前進,城垛上的霹靂車不停地射出鐵彈,成群的步兵被炸得高高飛起然後重重地落下。身體上布滿了鐵屑,隊形略呈散亂,但卻依然如利劍一般向著固執地推進著。
投石車緩慢而又堅定地移向城頭,一塊塊上斤的巨石呼嘯著飛上城頭,瘋狂地敲打著這座在風雨中飄搖了許久的古老都城。
守城地弓箭手毫不示弱,每上來一隊便有密集的箭雨無情地落在攻城方先頭步兵的身上。而已經攻到城下的部隊開始手持弓箭仰射。
一時間,城樓上不斷有人落下,城下不斷有人架著雲梯上沖,雙方的士兵以生命和軀體書寫著一段血淚的史書。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寧遠迅速而又有序地下達著一個個軍令,堅毅地臉龐上多出幾分代表成熟的蒼老。中國軍士的表現讓丁大先生決定殺一殺對方的威風,鼓一鼓己方的士氣。他們的任務是拖住這邊的主力部隊,因為白雲帆的八萬大軍已經到了,迎接他的,是端木鳴這邊窩火委屈了好幾天的匈奴部隊。
白雲帆並不想與敵軍正面抗上,可多年的帶兵經驗告訴他,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被動的死守便是示弱,只能對自己的士氣造戌嚴重的打擊。
所以在經過短暫的休整之後,雙方在解州城下展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決戰。
端木鳴的布防採取了攻勢,左右為重騎兵,中間為重步兵。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端木鳴親自擂響了第一聲戰鼓,左翼的重騎兵迅速而又絲毫不亂地直插敵方右側。白起帆冷漠地注視著撲天蓋地而來的聯軍部隊,五百米,四百米……他高高地舉起手中的令旗,右側的重步兵已經蠢蠢欲動。
“出擊!”
一個簡單而果斷有效的命令,代表了流血,代表了死亡。
霹靂車立刻擲出了鐵彈,衝來的第一隊重騎兵頓時亂了陣形,他們四下散開,但依然保持著強勁的沖勢。
從目前看來,他們對付霹靂彈唯一的辦法就是化整為零,減少損失。這一招果然湊效,當一萬重騎兵以傷亡近兩千的代價終於突破了霹靂車的防線進入肉博距離時,白雲帆下令停止了霹靂彈的發射,而改用重步兵強行阻擊。同時,弓箭手在前衛的掩護下繼續有序地進出,每一個循環都有無數的騎兵倒下,鮮血在戰場上與晚霞齊飛,生命在迅速地消耗著。
“為國而戰,不死不休!兄弟們隨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