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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的隊伍遠遠就迎上來了,十里長亭外當先站著的正是一直為白七擔心的白雲帆。白七出戰後,白雲帆一直是很矛盾地。自己沒能勸住白七,也只能早早來到定邊城接應白七了,雖然白雲帆幾次想派兵殺到匈奴去找白七,但這個念頭最終還是被壓了下去。
白七得勝歸來的消息剛剛傳到定邊城。頓時引起成內地一片沸騰。定邊城之所以叫這個名字,那是因為四十年前漢家四國曾在此聯手大破匈奴軍隊。一舉將匈奴趕出了中原。只可惜這一切都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幾十年來,解州邊民一直處於匈奴人不斷的騷擾之下,往昔的勝利只能是尋常百姓茶餘飯後聊以自慰的話題。
可是這一次不同了,大齊的軍隊主動殺到匈奴去,轉了一圈又安全回來,蘇木河邊的一戰在就被信使快馬傳到城內。久違的勝利突然出現,數十年的國讎家恨也似乎在這一刻得到慰藉,這讓百姓們如何不激動,還沒等官府發動,百姓們已經自動簞食壺漿親往十里長亭迎接英雄們的凱旋。
當看見迎接的人們時,這些數日來在匈奴拼殺的將士們也不由鼻子一酸,勝利了,回家了,很多人出發時都不曾想過會有這樣一個美好的結局。當美好的結局出現喜悅已經化成淚水和歡呼。
“勝利了!我們回家了!”不知道是哪個人帶頭喊了這麼一句,緊接著就演變成幾十個人在喊,最後成了全軍一起的歡呼,最後是所有人的歡呼。
兄弟在歡呼中重逢,就連一向對白七和白雲帆不感冒的白雲山。此刻也上前與前來迎接的大哥擁抱了一下,接著是三個兄弟抱成一團,經歷了生與死的磨鍊後,兄弟間的感情似乎被拉近了,畢竟大家血管里流的都是一樣地血。
兄弟間的擁抱結束後,早就等在一旁的幾位地方老者端著酒碗就過來了。
“幾位將軍,此番我軍出徵得勝,真可謂是壯我國威,洗我國恥,替解州百姓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老朽等不才,被鄉民們推舉出來,代表他們向英雄們敬酒了。”當前的一位老者抖動著白花花的鬍子,語氣激動地望著白七。
老者敬酒,白七怎敢怠慢,連忙上前接過酒碗,朝老者們深深的一鞠躬後,這才端起酒來一飲而盡,身後的白雲帆和白雲山也接過酒來,同樣是一口乾了。
“白七不才,得鄉親們抬愛,身為軍人,能做的也只是豁上性命,提百姓們打一片安身立命的所在。匈奴猖獗經年,百姓塗炭,我輩軍人定要讓匈奴強盜明白,犯我華族天威者,隨遠必誅。白七僅此為誓,若有違背,天誅地滅。”白七莊重地看著眾人立誓,聽此豪邁誓言,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這一天的定邊城註定是要沸騰的,這一夜的定邊城註定是要狂歡的。所有的酒館都貼出了客人爆滿的告示,所的酒作坊都賣出了最後一滴酒,所有的士兵在這一夜都是城裡姑娘們傾慕的對象,這一夜時常有戰場上回來的士兵,被一些大膽的姑娘們趁著夜色給拉進了閨房。這一夜的記憶在很多年以後都是那麼美好,很多年後當年從匈奴得勝回來老戰士們,在提到這一夜時,依舊是無限神往。
“老七,那個公主你打算怎麼處理?”歡快的笑聲中白雲帆問白七。
“怎麼?哥哥你想要啊?拿去好了,我就怕嫂子回頭找我麻煩。”白七此時也敢肆無忌憚的打趣白雲帆了。
“我才不敢招惹她呢,又是匈奴公主,有是張楚國主的女人,我只是想拿她換點東西。”白雲帆明顯沒往心裡去,還笑著回應白七。
“那就哪她換幾千匹戰馬好了,給銀子我們還不要呢。”白雲山居然也主動插話了。
帶著七分的酒意,白七在虎子等親兵的攙扶下搖晃著回到了軍營,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白七突然想起了那兩個偷襲自己的女人,想到這點白七就覺得背上的傷口在做疼,心頭一股怒意也涌了上來。醉意加上怒意,白七沒有直接回營帳,而是直接就來到了關押三個女人的地方。
白雲帆準備的還算周到,關押這三個女人的牢房弄的倒很乾淨,考慮到端木繡公主的身份,居然還給每間房子裡都安排了床,免得日後這個公主叫苦,說大齊人不厚道,讓公主睡地板。
白七的來到明顯讓三個女人都緊張起來,不過看見白七又幾分酒意,擔心又去了幾分,至少白七這個樣子不是來殺人的。
白七把牢房裡看押的士兵都攆了出去,這才指著傷了自己的那位女人道:“你……你……你,就是你傷的我,到現在還、還疼。”
如果這個女的識相的話,這時候閉上嘴巴或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可惜這女人就是不識相,這時候還逞口舌之快道:“哼!恨只恨當時沒能一劍結果了你。”
白七怒了,連日來刀口舔血的殺戮早就將白七心中的暴虐之氣激發出來,這會在酒意的催動下達到了一個小高潮。
逛盪一下,白七竟然把鐵門給打開可,慢慢地鑽進去後,衝著這女人邪惡的一笑道:“我早說過,我這一劍不會白挨的,我得找回來……”
女人這回有點害怕了,可是嘴巴還是有點硬道:“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動我,我師尊日後一定不會放過你。”
不提天靈子還好,提了白七更放肆的笑道:“是麼?那我好害怕啊!”可是表情里卻哪有一點害怕的意思,白七一邊說一邊向這個已經失去抵抗能力的女人靠近,女人這回真的害怕了,白七前進一步,她就後退一步,一直到靠到牆上了,退無可退才用顫抖的聲音對白七道:“我求求你,你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