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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千里看來,白七也就是個文弱的書生,隨便使上幾分力氣,讓白七吃點苦頭,當眾出醜也就是了。柳千里哪裡想到,自己使出的三成內力去握白七的手,握上之後內力竟如泥牛入海般的消失在白七的身體中。知道自己托大的柳千里心下慌亂,正想加幾分力,白七巨大的反擊力已經猛的撲了過來。
按實力對比來看,白七確實比柳千里高出一籌,白七要想勝他,也不是簡單的事。剛才白七與柳千里握手時,手上使了個“太極”中的“化”字訣,將柳千里發來的功力輕巧的化解掉。太極本來講究的就是接力打力,以柔克剛後發制人的了功夫。
柳千里吃虧在從沒見識過太極功夫,突然遇上在種怪異的武功,當然是措手不及了。心中慌亂的柳千里被白七反擊的內力緊緊的壓制住了,只能是拚盡全力再抵抗。白七鼓足內力,如長江大河般的朝柳千里洶湧而來。柳千里苦苦支撐,連呼吸都被白棋壓制的幾乎喘不過氣來,臉上鐵青。
這時候一直在身邊沒有說話的許玉嫣笑眯眯的上來,伸手朝白七的手拉了過來,嘴裡還笑著道:“你們也真是的,兩個大男人,握手都半天,也不怕別人笑話。”
許玉嫣看起來是在開交,其實手指朝白七手腕上的幾個穴道拂了過來。許玉嫣這一下看在旁人眼裡很尋常,但白七卻清楚的很,這許玉嫣也是個藏深不露的高手。
白七心頭一陣冷笑,心道這許玉嫣的狐狸尾巴也露出來了,看來她與這柳千里少不得有勾搭,說不定根本就是一夥的。今天就說什麼也饒不過柳千里,哪怕是吃這許玉嫣一點小虧也認了。
白七提起左手,正要將那許玉嫣暗藏的攻勢化解掉,沒想到許玉嫣手突然停了下來,眼睛裡流露出驚訝之色。許玉嫣死死的盯著白七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戒指,突然抬頭看著白七的眼睛,目光中先是欣喜,後又流露出哀求之色,那意思應該是求白七放過柳千里。
白七心下也是奇怪,怎麼這許玉嫣剛才還攻過來,現在有變成哀求了,還一直在看自己左手上的戒指。難道是出雲子給自己的戒指有什麼問題麼?白七心頭泛起疑雲,那日文王廟內與出雲子一夜長談,出運子將記載道尊門絕藝的秘籍相贈以外,臨行時還送了白七這個戒指,說是留個紀念,還鬼鬼祟祟的說一定要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
白七原本想趁這機會給柳千里留點內傷,現在見許玉嫣這般表情知道應當另有隱情,便去了要傷柳千里的想法。
雖然不傷柳千里,但也不能就此輕饒了他。白七心念一動,猛的將壓迫柳千里心脈的內力一收,右手也快速的脫離,雙手從容的一拱手道:“許姑娘說的極是,我看二位就趕緊入內,等候這酒宴開始吧。在下還有客要迎,就不多陪二位了。”
柳千里剛才正運足全力功力抵抗白七的進攻,沒想到白七猛的一收力,自己的內力猛的失去壓力,頓時如那開閘的洪水般朝自己的心脈湧來,還好柳千里功夫練的精純,連忙剎車。饒是如此,柳千里的心脈還是被自己的內力衝擊的氣血翻湧。
白七從容的轉身而去,留下柳千里這那呆站著。再說柳千里被自己的內力衝擊心脈,整個呼吸頓時困難起來,加上白七臨離開時留下個輕蔑的笑容,柳千里看在眼裡,更是氣急攻心,一口氣被憋在心口,頓時搖晃著倒了下來。
這幾下再普通的外人看來實在是有點摸不著頭腦,站在樓上的李益陽也看不太明白,於是揮手招來身邊的侍衛,低頭問了問,侍衛在李益陽耳邊低語幾句,李益陽聽了面色也變的凝重起來。
再說許玉嫣見柳千里搖搖欲墜,連忙上前攙住柳千里口中道:“劉先生您這是怎麼了?”在美人面前吃了白七這麼大一個虧,柳千里更是羞憤,怒極而暈。
許玉嫣趕緊道:“來人啊,柳先生不舒服,幫忙扶著出去,我送他回館驛休息。”
許玉嫣扶著柳千里出去,臨到門口,突然回頭恭敬的朝白七微微點頭,看的白七心頭泛起一陣迷惑。
前來搗亂的柳千里離開,大家自然又恢復原狀,該幹什麼便幹什麼去,只不過眾人對白七的印象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第二部 書劍飄零(40)李益陽的邀請(上)
白七目送著許玉嫣那惹火撩人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心頭泛起一團疑雲,一向表現的風騷魅人的許玉嫣,何以在剛才告別點頭時顯得異樣的端莊,尤其是眼神里竟再也沒有魅惑眾生的韻味。何以對自己表現的如此尊敬?白七沒有答案。
白七還沒弄明白許玉嫣的事,一個侍衛匆匆從樓上下來,低聲對白七到:“公子,國主有話要問您。”
白七趕忙是得樓來,李益陽早已在房間裡等著白七,此處沒有外人,白七躬身就要行禮,李益陽連忙擺手道:“免了免了,坐下說話吧。”
白七道:“謝國主。”說著便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剛才沒傷著那柳千里吧?”李益陽面帶憂慮的問到。
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李益陽的意思又是不能傷了柳千里。白七自然也不敢來明的,只是在柳千里心脈的附近留下了一點暗傷,這暗傷平日裡是看不出來的,可是只要柳千里一旦過度的疲勞,或者是拼命的時候,這傷就會發作,會導致心臟衰竭而死亡,就算是白七前世的法醫,驗屍的結果也只能是心臟病的發作死亡。白七留了這手,也是擔心日後柳千里繼續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