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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千里顧不得狼狽也顧不上形象,連滾帶爬地逃進樹林後,剛想喘口氣,卻陡然覺得腦後生風,便知道後面有人偷襲自己。情急之下,他只得咬了咬牙抬腳踢在身邊的一棵大樹上,身體借勢向前斜斜地躥了出去。可是他躲過了腦袋躲不過屁股,大腿上還是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
撕心裂肺的巨痛讓他一陣眩暈,不由自主地一個趔趄,這時候身後的刀又到了。柳千里心知遇上了高手,無奈之下只好重施故伎來個懶驢十八滾躲過對手的連環斬。最後,他借著一棵大樹地掩護繞了個圈才算躲過對方這一輪的猛攻。而對手也沒有繼續出擊,他總算喘了口氣。
抽出長刀,柳千里總算有時間打量一下對手,眼前的陣勢讓他倒吸一口涼氣…一樹林裡人不多,只有十來個的樣子。但是一個個都發射出只有高手才有的懾人氣勢,這些人一清色的黑色夜行衣,手中端著五發連弩,弩箭地鐵頭上閃著瑩瑩的藍光,一看就知道是淬了巨毒。
他們隨便往那一站,便把柳千里前進和退後的路統統堵死了。領頭的人是一個中等個頭的漢子,長相很普通,但表情卻是異常的酷,他斜舉著長劍遙遙對著柳千里的要害,雙手穩定而有力,一看就是長期訓練的結果。
此情此景,柳千里知道自己縱然是全盛時期也沒有把握能從他們手上討了好去。眼下他大病在身,而且又受了傷,估計單挑眼前這位黑衣人都沒有獲勝的把握。
再次看了看那些毒弩和這群黑衣人冷冷的表情,柳千里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希望了,他嘆了口氣,握刀的手緩緩地垂了下去。“你是誰?”
“吳銘。”領頭的黑衣人面無表情地回答,聲音宛如從地獄裡發出。
“白雲起手下的第一殺手?他還真是看得起我…”柳千里心裡一陣絕望,長刀咣當一聲落在地上,他虛脫般地靠在樹上慢慢滑了下去:“這一仗,我輸得心服口服。”
一隻脫了毛的老鷹“呱呱”叫著從樹林裡扶遙直上,擊長空,躍青林,從白雲起的視線中緩緩消失。
“停!”白雲起突然舉手下令,同時緊勒了一下韁繩,跨下的戰馬立刻像一根釘子似地停在石板鋪成的大道上,由於慣性的作用,白馬的兩隻前蹄高高地揚起,而且發出“唏嚦嚦”地一聲怒嘶。身邊的親兵也立刻停下,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顯示出白家軍久經訓練的素質。
白雲起舉起望遠鏡仔細地掃瞄正前方,發現吳家鎮附近已經有大批的張楚士兵正拼了命地四散逃逸。由於他們知道後面有追兵,所以都不約而同地鑽進右邊的樹林。這也正是在白雲起地計劃之中。看來,吳銘已經成功地拿下吳家鎮並且阻住了柳千里的逃兵。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柳千里應該已經是我們的階下囚了吧。”
白雲起這樣想著,兩腿用力一夾馬肚子,隊伍再次向前疾卷而去,炎炎烈日伴著鋪天蓋地的塵土,譜寫著一曲全新的戰歌。
而這時張楚的後宮裡,李灝則趁午睡的時間和新收的愛妾雲若水完成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戰役”。這一對狗男女這時候正光著身子糾纏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喘氣,李灝意猶未盡地啃著雲若水地胸前的蓓蕾,突然笑著說道:“我就封你為冰妃吧。剛好合你的名字。”
雲若水四肢交錯,像一隻八抓魚似的纏上李灝地裸體,大腿還不住地廝磨他胯下的命根子,小嘴宛如蜻蜒點水似的在李地額上吻出一個唇印。然後嬌滴滴地說道:“多謝大王厚愛,奴婢真是愛死這個名字了。”她索性用手去套弄李灝的寶貝,然後自言自語道:“多好的名字啊。好有詩意。”
李灝被她逗弄得火起,也開始大力地揉搓起雲若水地胸部,“哦?愛記不妨就作一首詩來讓寡人也樂上一樂。”
雲若水閉上眼睛哼哼了兩聲。似乎覺得很享受。然後握起小拳頭輕輕捶了李灝一下:“大王真的好壞,你弄得人家渾身酸軟,哪有心思作詩嘛。”
李灝一時興致,索性光著屁股下床取來筆墨,“那,愛妾就把墨寶留在本王的腿上吧。”
然後他兩腿伸直,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跨下那東西已經舉得老高了。雲若水也不客氣,張開櫻口在上面套弄了幾下,直到李灝舒服地閉上眼睛時,她提起毛筆在他腿上快速地寫下了兩句詩:“秋涼復夏暖,冬去更思春。聚是三千水,散作萬里雲。”
寫完後她低下頭去繼續套弄李灝的寶貝。李灝抬頭一看,登時呆住了。
在白雲起騎兵的配合下,吳銘他們很就把殘餘的張楚逃兵收拾乾淨。這一戰,敵方又降了兩三千人,其餘的大部分戰死,小部分逃往定邊城,把最後地希望都寄托在了匈奴主帥端木鳴的身上。
黃昏時分,白雲起和趕來協助的孔北海坐在書房裡邊吃邊聊,細細地對著行軍地圖研究起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陛下,臣以為目前張楚那邊還沒有接到戰報,現在應該抓緊時間一舉攻下定州,先把張楚的大門控制下來,這樣才可以進能攻,退能守,我們也就有了周旋的餘地。”孔北海一番話說得白雲起微微頷首,略微沉吟了一下,他指著地圖說道:“定州距離我們這裡也就是一天地路程,如果我們現在出發,完全可以在消息散播出去之前到達那裡。只是定州既然是張楚的邊陲重鎮,據許玉嫣提供的情報,那裡城防堅固,而且至少駐有三萬以上的兵力,我們如果強行進攻的話,恐怕要折損不少兵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