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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原來是耿直城的地方,白雲帆當然對裡面的情況一清二楚。
所以進門後藉助霹靂彈的威勢和自己驚人的實力迅速消滅了堵路的守軍,殺到了主房的跟前。
耿直城的指揮所這樣建設,目的就在於防範刺客的偷襲,但也造成了白雲帆今日不得不以命博命,強行硬闖的尷尬。好在他們是有備而來,又帶著讓對手一看就哆嗦的霹靂彈,所以這次行動並沒有太多的懸念,僅僅幾分鐘的時間,白雲帆已經來到端木的住處。
而此時,東方的一輪嶄新的黎明剛剛被擦亮,幾抹魚肚般的白色正在悄悄升起。
在身邊親衛的死拼之下,白雲帆順著他們沖開的血路破門而入,這次行動的勝利已經在望了,看到前鋒已經護著白雲帆進入目標地,這群經過連夜行軍後只在城外稍事休息的勇士在心裡略微鬆了口氣。
他們幾乎已經想到白雲帆再次出現在門口時,手中拖著半死不活的端木鳴的情景,那時候,匈奴親衛們臉上應該是怎樣的一付精彩的表情。
黎明初至的解州城頭上,晨風依舊清冷。耿直城與全大友一起登上城樓,眺望著定邊城的方向。由於這幾天沒有過於吃緊的戰事,短暫的休想讓他們已經恢復了所有的疲憊,整個城樓上的將士們都顯得格外精神,可那縱深的隊伍深處,卻總有一絲憂鬱的目光時隱時現,雖然這個眼神轉瞬間便恢復昔日的清澈與冷漠,但那是心靈深處的思考,將水遠伴隨著軍人的一生。
這也是疲憊,是軍人的疲憊,是戰爭帶來的疲憊,累得不是身體,是心。
每日的工作就是重複,機械地重複。能夠看到的景致也只是戰爭中最難免也最尋常的一件事:有人被殺,有人在殺別人。耿直城集合起來的是城內所有的重騎兵,一共三萬,這是他們在戰場上最利的一把劍,以前是用來拯救自己的命,現在是用來拯救白雲帆的生命。
高懸的吊橋緩緩落下,重騎兵蜂湧而出,緊跟著的便是三萬步兵,然後是兩萬輕騎。隊伍中有一輛重型的投石車特別顯眼,城下的圍攻隊伍開始一陣不大不小的騷動。
“退!”寧大先生這次出人意料地躲開了中國的鋒銳,不慌不忙地指揮著隊伍,而他的部隊則不緊不慢地朝著背離定邊城的方向緩緩移動,似乎和中國的軍隊有著某種默契一般。
寧大先生臉上的笑容很鎮定,鎮定的有些怪異,如果白雲帆能看見這個笑容,一定會多加小心,可惜他看不見,也不可能看見。
第四部(44)圈套
自從端木鳴受傷以來,張楚的軍隊就開始採取圍而不攻的策略,不再與解州的守城軍隊正面對抗,這一點耿直城還可以理解,而今天寧大先生主動避開中國軍隊的攻擊,倒是把這位征戰多年的將軍鬧得滿頭霧水。
低下頭稍微沉思了一下,耿直城回頭望向那輛代表著死亡的巨型投石車,再看了看敵軍退去的方向,前面是一個怪石磷峋的山谷,一絲詭秘的笑容頓時在冷漠了許久的臉上綻放。“他媽的老狐狸,居然因為這輛車而退避三舍,他這是打算在山谷里和我們干架了。老子能讓你心想事成?”
按照原來的計劃,他們在出城後並不打算真正與盟軍遠大於自己的兵力對抗。所以排出了這個跑路的陣勢,就是為了增援遠在定邊城的白雲帆。
有戰爭就有死亡,他們這次是鐵了心要關門打狗,寧願犧牲自己先頭的兩萬重騎兵也要衝破張楚軍的防線,遠赴定邊城。為了節省時間,他們在白雲帆走後又商量了一下,決定提前開拔,爭取早一點到達戰場,只要能進了定邊城,一切就萬事大吉。
而現在既然寧大先生主動退出,耿直城倒是內心一喜,他一邊指揮著軍隊佯裝跟著敵軍前進,一邊安排本打算留作前鋒的重騎兵從左右兩翼迂迴至隊伍的後方。當他覺得一切準備得差不多時,便果斷下令:重騎兵斷後,輕騎兵衝鋒,主力部隊向定邊城方向疾行軍!
八萬大軍一出城便是人山人海,當寧大先生發現中國軍隊的真正目的時,雙方的距離已經拉得老大了。於是,他的臉上同樣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下令己軍停止了後退的動作,而改為原地觀望。
耿成直這次倒是沒有覺得意外,他一邊催馬疾馳。一邊想:“看來匈奴與張楚軍隊之間的摩擦是真的。估計寧大先生是希望借我這把刀殺死匈奴人,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吧。”
既然謀定,而後大軍必動。耿成直地部隊出發了!
許玉嫣最終沒能平復一場春夢給白雲起留下的無邊慾火,為了不牽動他的傷勢,許玉嫣主動張開小嘴。探頭進入白雲起的被子。白雲起突然查覺到從下面傳來一陣深入骨髓的刺激,不由自主地一挺屁股,差點頂破許玉嫣地喉嚨,讓她噁心得差點把到嘴的寶貝吐出來。
“呃…,”白雲起開始和著許玉嫣的節奏低沉地喘息。良久之後,兩人再次睡去。而白雲起滿足地進入下一個夢鄉時,白雲帆剛好破開端木鳴的寢宮。房間裡沒有病床,更沒有病人,等著他的是幾十支烏黑髮亮地勁弩。
從天堂跌入地獄的巨大反差使白雲帆不由自主地愣了將近半秒鐘。這半秒鐘內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句話:“中計了,為什麼會這樣?”
沒有後悔和惱恨的時間。甚至白雲起來不及在臉上做出一個驚詫的表情。身後地死士突然湧上前來,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護住了主人,十幾個立刻在強弩無情地摧殘下變成了刺蝟。活著的人立刻反擊,前面的沖向房內已經棄弩持刀的端木鳴親衛,後面的立刻回頭,試圖占據門口。好讓主帥退回院落與大部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