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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北海微微低下頭去。只是陪著白雲起微笑。
西京外,烈陽高掛,古道之上,兩個人影回頭望向遠處地西京城,無限的追思,無數的蜻蜓來回飛舞,在兩邊的草叢間穿梭,望著遠渺的西京城,李灝有些留戀,從今以後,得過起普通人的生活,看了看身旁同樣陷入追思中的雲若水,李灝想在自己的心中找到後悔兩字,他始終認為自己寫降書是一種錯誤,但他除了找到一些無奈,找不到其他的感受。
李灝輕輕地嘆了口氣,“走吧!夫人!”
雲若水遠眺西京,心中一時感慨萬千,默默地說道:“謝謝尊主!”
要是白雲起聽到這句話,說不定會在心裡偷笑,自己玩了人家的身體,人家還要感謝自己,天下離奇之事,恐怕莫過於此。
雖然是為了將戲演逼真點,逼出李灝的真情和衝動,但當時白雲起的確起了一些身體反應,面對雲若水如此尤物,即使是做戲,即使白雲起對美女的免疫力比普通人要高不少,但要說完全沒反應,那除非白雲起是性冷淡或性無能了,那是當然不可能的。
至於白雲起當時有沒有希望李灝真不放棄國主之位,他就能把雲若水收進後宮的想法,就只有白雲起自己知道了。
雲若水轉過身,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向李灝問道:“夫君,為什麼當時你身邊沒有龍衛暗護啊?”
李灝不由一愕,有些頹然地說道:“龍衛是國師給為夫安排地,既然國師走了,龍衛自然也不會再留在為夫身邊,走吧,這裡的一切,以後都與我們沒關係了。”
雲若水點點頭,和李灝重新上路,一路上風光倒也美好,夕陽慢慢落下,晚霞滿天,倒也煞是好看,走得累了,雲若水輕輕靠在李灝的身邊,相擁而行,其間甜蜜溫馨自不待言,走進前方一片樹林中時,天色已經開始見黑。
“夫人,我們先就在這過夜吧!明天就能到集子上,委屈夫人了!”李灝在草地上鋪好一片絲綢,扶著雲若水休息,然後去找柴枝生火。
看著李灝的身影,雲若水突然沒來由地心中一酸,低吟道:“都是冰兒不好,拖累了夫君。”
眼眶一紅,雲若水知道,要不是自己的出現,張楚國決不會如此快便結束,尊主再厲害,至少也能對抗好幾年,這中間只要其他任何一國參與,情形便會改寫,雲若水這一句話,將自己的歉疚都包含在裡面了。
李灝回頭見到雲若水的表情,以為雲若水是為白雲起以她威脅地事難過,心下黯然,卻還是走了過來,將雲若水輕攬入懷,“沒有的事,與夫人無關,再說,為夫那會也的確很難應付白雲起的攻擊,單是他那隔三差五的爆炸,就把為夫折磨地不成樣子。”
夜漸漸深了,樹林中風兒輕吹,一片芳草氣息,隱隱然一陣殺氣突然出現。風聲中出現了一絲異樣地氣息,一道金光從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沖向李灝和雲若水。
眼看躲不過去,雲若水一翻身,擋在李灝的身前,要為李灝擋下這致命的一擊,李灝也不能任由雲若水為自己犧牲,千鈞一髮之際,李灝抱著雲若水就地一滾,向草地中滾了進去。饒是如此,那道金光依然戳中李灝的肩膀,血光崩現,從當上國主後,幾乎從沒受過傷的李灝頓時悶哼一聲。
金光中途一個轉折,急追二人。李灝武功雖然不高,但也看得明白。不由驚呼:“龍衛!”
躲是躲不過了,李灝暗道我命休矣,見到龍衛的專用信物,他已經知道是天靈子要收拾他,雲若水望著那近在眼前的金光,正要拼盡全力抵擋。此時。也顧不得身份的暴露了。
忽然,一道風聲斜刺里沖近,後發先至地打中金光,一陣笑聲傳進雲若水二人地耳中,“我還以為老傢伙打的什麼主意,原來是要殺人滅口,又盯上白小子。他是真不怕老子去幹掉他的小孫子可汗是吧!”
一片樹葉緩緩落下,似緩實快,一下就把龍衛的黑衣劃破,一個衣衫略顯襤褸的道人一手拿著酒葫蘆,另一隻手已經按在了龍衛的肩膀上,仰頭一口酒灌下肚,又用酒葫蘆敲了一下龍衛地頭,“老實點,落在貧道手上還想掙扎。”
能夠一招間就制住龍衛的人,至少得是不下於白雲起那級數的人,這樣的人在世上不超過十個,不錯,大家應該知道來者正是出雲子。
出雲子點了龍衛的穴道,把酒葫蘆蓋好,朝不遠處支撐著爬起來的二人看了一眼,“喂,你們沒事吧!”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不知前輩……”李灝多少也了解一些江湖事,知道是被高人救了,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臉色難看的雲若水突然跪了下來,作為曾經地預備鼎爐,雲若水自然見過出雲子,在她的心目中,白雲起是不可違抗的尊主,出雲子卻是過去高高在上的老神仙,正要開口說見過老尊主,出雲子似乎已經知道雲若水的事了,連忙伸手讓雲若水打住,“別拜,貧道已經不問世事,早把一切都丟給白小子了,你還是安心做你的李夫人吧!”
李灝猜到雲若水認識對方,便疑惑問道:“夫人這是……”
“貧道出雲子,依貧道看,你們兩個最好還是回西京去找白小子吧!這事還沒完,這傢伙,貧道順手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