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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去,白雲起鐵青著一張臉。目光一一從七女身上掃過,沒等七女開口,先就說道:“怎麼?七個一起來求情?你們是朕的妻子,中國的皇妃娘娘,還是玲瓏的姐姐?”
一句話把七女堆出來地笑臉全給僵住了,還是許玉嫣怔了怔。立刻就走上前去幫白雲起按起摩來,笑道:“皇上你說什麼話呢?我們哪是來求情的,我們是來安慰皇上,這種事,皇上沒必要生氣,氣壞了身子,人家可就心疼了。”
一邊說著,一邊猛向其他人打眼色,白雲起依舊冷著臉說道:“許妃、蘇妃,你們倆有孕在身,沒必要來趟這渾水吧!來人,侍候許妃娘娘和蘇妃娘娘回宮休息,有了身孕就不要到處亂跑!”
語聲冰冷,弄得許玉嫣和蘇想雲臉上俱是尷尬不已,“皇上……”
想要說些什麼,但看著白雲起嚴肅的臉色,最終還是沒說,跟著宮女回去了。
房間內剩下雪緋紅、姜文娣、青青、水若雲、端木繡五個女人,水若雲從進來就一言不發,待許玉嫣一離開,連忙就跪了下來:“皇上,卑職玩忽職守,竟任由玲瓏二人獨自在卑職房中玩耍,被二人接獲機密軍情,請皇上治卑職之罪!”
白雲起雖然和水若雲在香之閣互印了心意,但還沒有正式成親,甚至除了西京馬車上那一次,再沒有第二次的合體之緣,是以水若雲依舊於朝自稱卑職,於道尊門自稱屬下。
水若雲這一招,倒是出乎白雲起的意料,水若雲說得在情在理,言辭犀利,表情認真,倒讓白雲起有些不好處理,若是把水若雲也象徵性地罰了,未免就有點假戲真做,可要不罰,得想好一個說法,不然被這班老婆大人看出自己玩地把戲,到時給自己來個禁慾一月,那可就難受得緊了。
白雲起正猶豫著,雪緋紅、姜文娣和青青已經湊了上來,三人一下就膩到白雲起身上柔聲道:“相公,你就大人有大量,相公給了玲瓏行動自由的權利,大家就以為玲瓏可以信任,這事也怪不得水妹妹,再說玲瓏也是一時好奇貪玩,闖寢宮也是覺得軍情緊急,是為我們中國著想嘛!如果這樣也要治罪,相公,那可能會叫底下那班將士們心寒啊!”
這幾年來,雪緋紅早已改了過去的公主脾性,不光是她,這白雲起身邊的女人,現在是個個能說會道,用一句誇張點的話說,要是碰到腦袋不那麼靈光的,她們黑的能說成白的,死的能說成活的。
“是啊!皇上,你就放過她們,小小懲戒一下就可以了!”早已完全融入這個家庭的端木繡,加上近來和白雲起暗地裡背著幾個女人偷歡,此時也分外地親昵,無論怎麼樣,她已經當自己是白雲起的女人了,是這個大家庭中的一分子。匈奴,只能成為過去。
白雲起的目光不停地在眾女臉上遊走,心說這班老婆大人當起自己的說客來儘是這般有說服力,還這般一反常態,倒還真是近朱者赤,近自己這個墨者黑啊!啥都被這般丫頭學了過去,抓准自己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了。
只可惜,這回白雲起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依舊板著臉說道:“若雲於我國曾有大功,又身負重責,小小疏失可以不計,但玲瓏一介草民就敢如此恣意行事,此風不可長,必須加以懲戒,要不是看在她們和緋紅想雲師出同門,加上眉山派在李玄一事上有些功勞,朕剛才就要把她們斃在掌下。”
白雲起最後一句話不說還好,一說之下,五個女人同時用詫異的目光注視著白雲起,心裡在分析白雲起這最後一句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若是假意,又想幹什麼。
話一出口,白雲起立刻就發覺自己說錯了話,以平時來看,這五個女人斷不會相信自己捨得把玲瓏當場格殺,頂多只是小懲大戒,自己說這麼一句話,那不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自打嘴巴的味道了。
好在白雲起平時實在很聰明,五個女人竟同時用一個“白雲起若是假意,不會這麼笨地自打嘴巴”這樣地理由來推翻了白雲起做作的可能性。
“那夫君你想怎麼樣呢?她們倆也不過還是小孩心性,見到不怕人的鴿子捉來玩玩,正所謂不知者不罪,夫君你就別怪她們了啊!”姜文娣一邊說著,一邊幫白雲起揉捏著肩膀,語聲嬌嗲,端得是讓人心動不已。
青青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嘛!夫君總不會這么小氣的!”
端木繡也說道:“皇上,繡兒上次在端木玄的事上也是知情不報,皇上不也沒怪繡兒嘛!這次怎麼就一定要非玲瓏妹妹她們呢?”
白雲起嘴角撇過一絲輕蔑,李玄之事,繡兒當時只說了李玄的真名,但經過白雲起的調查,加上早上這封飛鴿傳書,一切都已經昭然若揭,不由說道:“你隱不隱瞞,現在朕也知道端木玄打的是我國武器的主意,以匈奴的物產,就算得到設計圖紙也做不出幾件來,許多原料在草原是很稀少的,朕也會適當禁止出境,這就不提了,已經過去,繡兒隱瞞,是因為繡兒本就是匈奴人,護國之心,可以體諒,若非如此,朕也不會留一個會出賣自己祖國的人在朕身邊,加上繡兒本是公主,如今可是朕的繡妃,如何是玲瓏能比的?”
第六部(21)衝動懲罰
說來說去,白雲起一直在強調身份,其目的不外就是希望眾女發現此點本質性差異,提出要提高玲瓏身份的請求,白雲起再一個台階順著下,一切就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