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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武林大會竟然以這種方式收場,這是誰都沒想到的。白七下得擂台,直奔靈羽和寧遠那就來了。寧遠抱歉的看了看白七,白七也不理他,只是冷哼一聲,背起靈羽就擠出人群,把寧遠冷冷的拉在後面。
“需要幫忙麼?我這有上好的傷藥。”那個韃靼少女又一次出現的白七面前。
“多謝!不用!”既然靈羽不喜歡韃靼人,白七也不想招惹她們,只是宛然的謝絕便背起靈羽快步朝玉香樓趕來。寧遠被白七來上這麼一手,面子上雖然不好看,可是想了一想還是跟了上來,只不過沒有跟近,與白七保持了幾米的距離。
白七發現寧遠跟了上來,先是停頓了一下,後又繼續朝前趕路。
回到玉香樓,白七直接奔春雲的房間就來了,妓院裡的人見白七背著嘴角流血的靈羽,一個個都唬地不敢上前,任白七穿堂而過。
到了地方。春雲見白七背著靈羽就這樣進來,也是吃了一驚,但很快就張羅著幫白七把靈羽放在床上躺好。白七對春雲道:“你去打盆熱水,再弄碗清水來我給我兄弟餵藥。”
春雲應聲而去,白七待春雲出去,這才來到房間的桌子前。白七抖朝桌子上抖抖袖口,嘩啦一下,裡面
亂七八糟的掉出一小堆東西,有銀兩,銀票,還有幾個小瓷瓶子,還有一塊玉。
“媽的,這小子還是個財主。”白七自言自語道,伸手拿起那幾個瓷瓶子就看上面的字。
“果然有玉靈丸。”白七找到自己要的東西,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原來這都是白七剛才順手從端木鳴那給摸來的,前世里的做賊技術看來白七還沒荒了。從出雲子那白七知道,出雲子這門派里有種療傷的好藥,只是這種藥難配的很,出雲子自己也就幾顆,全都給了白七。白七想到這天靈子這種人,一定是非常怕死,對這種難得的療傷藥,肯定是配有的。端木鳴看起來在匈奴的身份和地位都不低,估計身上也應該有“玉靈丸”,於是白七便順手把端木鳴身上的東西給劃拉個乾淨,回來這麼一找,果然給他發現了“玉靈丸”。
簡單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這時候春雲也端碗清水進來了,白七趕緊倒出一粒“玉靈丸”,就著清水給靈羽服下,順手點了靈羽幾處穴道,讓靈羽好好睡上一覺估計醒來這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弄好這一切,白七回頭看見寧遠站在門口,只是不好意思進來。白七朝寧遠走去,看著寧遠的眼睛道:“如果你還當我們是兄弟,就進來把事情說清楚,否則今天以後我們就行同陌路。”
第二部 書劍飄零(30)抉擇
寧遠探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靈羽,面露慚愧之色,低聲對白七道:“能不能出去找個地方?”
白七想了一想,輕輕的點了點頭。交代了春雲幾句,讓她照顧好靈羽,白七跟著寧遠出去了。兩人找了家館子,叫來小二點上酒菜。
兩人就這麼坐在那,都沒有說話。白七等著寧遠先說,而寧遠卻是在想,該怎麼說。待酒上來,寧遠也先不說話,自己端起酒就連喝幾碗。白七也不吭聲,只是坐在一邊冷冷的看著寧遠。
“有的事我想就算我不說,你也能猜的到。我和靈羽聯手,就算打不贏端木鳴,也不至於敗的如此簡單。”寧遠突然抬頭看著白七說到,臉上的愁緒也越發濃了。
白七看看寧遠,繼續不做聲,就等著他自己繼續說。
“我只能這樣說,有的事我不能把真相告訴你。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要對你說,端木鳴是當今匈奴王的外孫,今天在擂台上你放了他實在是不應該,此人性格殘暴,你傷了他日後麻煩就大了。”寧遠面露焦慮。
“說完了?那我告訴你,我白七的麻煩夠多了,現在也不怕再多一點,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匈奴人狼子野心,你自己日後當心,莫要落下個千古罵名才好。”
寧遠聽了白七這番話,猛的拎起酒罈子就灌了一大口,喝完也不擦一擦就喊到:“我能怎麼樣?誰叫我是張楚人?誰叫我是寧家的弟子?”
白七聽了冷冷的哼了一聲,摸出塊碎銀子往台上一扔道:“小二,結帳。”
步出酒館,白七無奈的漫步在傍晚的街道上,看著街面上的行人匆忙的來去,他們最關心的或許幾是這一日三餐能平安的到手吧?當今中原四分五裂,眼下這短暫的苟安又能維持多久?
白七突然想起前世有一位政客說過的話,“國家與國家之間只存在永恆的利益,而不存在交情。”任何時候利益都是決定國與國之間關係的重要因素。今天寧遠可以為了張楚的利益出賣剛剛結義的兄弟,正是因為國家利益在作祟。
看來匈奴人和張楚是走到一塊去了,這短暫的和平也許就快消失了。面對如此複雜的局面,白七不禁自問,自己該做什麼?自己又能做什麼?上天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又跟自己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自己想要的生活這一刻居然離自己如此的遙遠。白七突然發現,自己的現在的狀況就如那漫天飄飛的柳絮,隨風而去,茫然而不知所蹤。
“從酒館出來你就一直跟著我?你還要跟多久?”白七停下腳步,慢慢的回頭。
“我原本是專程來找你道謝的,上次的事一直沒機會好好感謝你。今天見你在酒館裡出來情緒不高,我想上前和你說話,又怕你不高興,所以便跟過來了。”跟著白七的是納蘭,那個韃靼女孩。見白七回頭,納蘭很大方的把自己的來意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