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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卿府的人也敢得罪,放箭!”街道兩旁的屋頂上。幾十個弓箭手再度搭箭,射出第二波箭雨,馬將軍府的人馬紛紛四散,找尋掩護,可突然從兩邊的屋子裡衝出兩三百人。
遠處一座高樓上,後魏國卿雲俊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微笑地看著遠處的熱鬧場面:“哼。跟我斗,姓馬的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時節!”
這樣的戰鬥,在這座都城內不時的上演,各個朝臣都和掌兵者連成一線,各自為陣,整個都城的百姓人人自危,凡是有能力去別地的,全都跑去別地,民生凋敝。
就連白雲起也沒想到錢無名之死和李成風病倒,會帶來這種變化,情勢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今年的秋天,又是一個風調雨順的季節,白雲起這幾年在中國並不是沒幹事的,他深知天災人禍在古代是非常嚴重的問題,最主要的就是旱澇之類的,幾年下來,花了大筆銀子修堤壩,挖河道,至於私吞這些款項或是偷工減料的花樣,在白雲起這個擁有兩世記憶的人眼裡那實在太容易解決了。
所以中國各地即使有一些災害的,也能很容易地渡過難關,這種種事,白雲起只要說上幾點,解東山這個聰明的宰相便能明白,剩下地白雲起只要隨便找找人驗收一下就好。
說起來,白雲起這個皇帝可以說是歷朝歷代以來最閒的皇帝,每天除了上個早朝外,基本就是吃喝玩樂,然後晚上聽水若雲把所有奏摺在耳邊一一交代,白雲起便一一決定。
其他就是隔一段時間聽聽錦衣衛的報告,心血來潮有空時就會隨便挑個地方微服私訪,康熙這一手,他可算是學了個十足,這樣的日子,也過了幾年了,只可惜自從匈奴張楚大軍壓境過後,白雲起的清閒日子就走到頭了。
眉山的傷慢慢好了起來,雖然目前背部還無法痊癒,但只是需要時間來恢復,也不知姜文娣用的是什麼秘方,居然說眉山地背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這讓白雲起也感到非常驚訝。
至於繡兒的事,可就真讓白雲起頭大了,查遍整個皇宮所有的宮女,就硬是沒一個叫繡兒的,李玄整個人就失蹤了,白雲起也清楚,以李玄的實力,有所防範下,想要再追蹤到他,著實有些困難。玲瓏姐妹這幾天在皇宮裡到處亂轉,很快地和青青姜文娣這群人打成一片。
“公主,真的不行嗎?國之大義所在,公主怎麼能因小小恩惠而忽略呢?”端木繡的房間內,一個御林軍士兵正跪在端木繡的面前。
端木繡拂袖轉身,背對著士兵說道:“別再說了,你下去吧!”
士兵的眼中掠過一絲感慨,嘆息了一聲,“唉,如此,恕卑職冒犯了!”
刀光突起,士兵騰身竄向背對著他的端木繡,事起突然,端木繡根本沒有任何防範,一把刀已經在端木繡的肩頭划過,血光崩現,端木繡一聲驚呼地退開:“大膽!”
那士兵卻沒有任何的停留,再度揮刀劈向端木繡,危急中,端木繡飛身撞破一旁的窗子,落到外面迴廊上,聲音立刻驚動了遠處的御林軍,那個士兵隨後竄出,連連追趕上去,端木繡捂著肩膀慌亂地四處奔逃,不時回頭望一眼。士兵越追越近,可是遠處的御林軍也已經趕到了近處,忽然,那士兵一刀飛射而出,刀鋒快而准地逼近端木繡的背心。
千鈞一髮時,一道人影奇快無比地從轉角處出現,一顆小石子後發先至地擊中刀身,從中將刀身打斷。石子去勢不減地再度射向那士兵,可是同一時間,人影再度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轉向,直衝士兵。那士兵眼見不敵,銀牙一閃,石子也同時打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委頓下去,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縷血絲,就此死了。
沒錯。來人正是白雲起,此時的白雲起也正是來找端木繡的,宮女中沒有。他是不會放過任何可能地,就連自己身邊的幾個女人都想過了,繡兒其人唯一的可疑對象,那就是端木繡,這個幾年來都在皇宮裡活動自由的美麗女孩。
輕輕地搖搖頭,白雲起暗道可惜,一把扶過端木繡。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連點端木繡幾處大穴,端木繡有些喘息地回答:“沒……沒事。”
這一回答,才發覺二人隔得竟是如此的近,近到鼻息可聞,端木繡的話,帶著如蘭氣息直噴進白雲起的鼻中,雖然已經見得多了,但靠近了,白雲起還是呆了一呆。
白雲起過去不是沒想過動她,只是礙於她的身份,覺得在沒有正式和匈奴開戰前,不宜把她收入後宮,以免以後大家同睡一床時有什麼尷尬。
“快,通知姜妃娘娘,朕馬上送公主過去。”
說著,白雲起就抱起端木繡向來時的方向奔去。
凝望著白雲起的模樣,端木繡一時間有點意亂情迷,但隨即回想起那士兵刺殺自己,她能理解,這幾年下來,匈奴可汗,自己的親爹能對自己毫不關心,現在自己不能配合他們的行動,他們要殺自己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是否還要為他們保密,這一點端木繡很猶豫。
把端木繡交給姜文娣,白雲起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那個蒙面人口中的繡兒就是端木繡,這樣一來,李玄的事就完全不簡單了,匈奴居然有人能混到宮裡來,也實在是下了不少工夫,匈奴打上自己皇宮的東西,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