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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當白雲起是白痴嗎?還將軍,紙上談兵都還沒學會,就要行軍打仗,你以為打仗是擺殘局,你怎麼想就會怎麼擺嗎?”靈羽仰頭喝完一杯悶酒,咚地一聲重重把酒杯放到桌上,想起之前商討計劃時的事就氣憤不已。
“全他媽是一群白痴。白白犧牲那些大好的將士。居然走那麼險的地方,當真以為白雲起不知道嗎?他能在張楚發動暴動,就表示他的情報和勢力深植入民間,這麼一大支軍隊走過來,又不是走的無人小道,早被人家知道了,奇兵,老子奇你媽的兵,有人拿二三十萬兵去打奇襲的嗎?白痴。飯桶!”靈羽越罵越大聲,想起自己預估的後果。他就為外面那麼多的北秦好男兒惋惜。
桌上的燭光慢慢搖晃。靈羽也慢慢地在酒勁的薰陶下沉睡,直到……
“起火了,起火了啊!”
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一起應該見不得光的事件完成,營帳之外亂成一團。靈羽從朦朧中醒了過來,立刻發現了異樣,奔出營外,只見東北方有火光和濃煙出現,立刻抓過一個士兵劈頭就問:“出什麼事了?”
“糧食,糧食著火了!”那士兵慌張地說道。
靈羽放那士兵離去,眉頭微微一皺。心知火起有異,嘴角突然撇過一絲微笑,自言自語道:“白雲起,你果然已經發現了,不愧是白雲起,這班酒囊飯袋還什麼都搞不清楚呢!”
“靈將軍,趙將軍有請!”聽到一旁士兵的說話,靈羽臉上掛滿了輕蔑,跟著士兵走向趙保地大營帳。
一進門,主要地將領都已經到了,靈羽按照平素的位置坐下。
正中間趙保端坐大位說道:“李將軍,說說起火的情況。”
“經士官們檢查,火併沒燒到糧草,火因是廚房油鍋灑了,目前已經滅了火了!”一旁的李將軍說道。
趙保沉思了一會說道:“那就是意外,不是敵人縱火,我軍剛接到情報,卞州城今日駐軍增加,不知從哪冒出了二十萬軍隊,我們必須得改變之前的行動計劃,看來得打一場硬仗了。各位有什麼看法?”
營帳地中間平鋪開一張地圖,趙保走下自己的特座,仔細端詳起卞州附近的地圖來。而其他將軍都湊上前去,唯獨靈羽被眾人擠在外面,不過他也不去看地圖,說得好聽點,他是副將,說得不好聽就是只聽命令的幫工,他所提的意見,這裡幾乎沒有一個人聽,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索性回原位坐下不管,隨他們一群飯桶在哪根據地形布軍定路線。
一個人喝著酒,思索著剛才的失火來。
這火的確可以說是巧合,在行動地前一晚發生,但並不是發生在糧營,若是有人放火,勢必會放在糧營,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一支軍隊的命脈就是糧草。
可為什麼這樣靈羽還在考慮著失火的問題呢?靈羽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妙,這些年來,白雲起所打的仗他都有研究過,白雲起十分善用奇兵,可以說,他從來不會以人數來強攻某地,任何的戰役中,他總能有一些奇招。
經過張楚一役,白雲起沒有趁勢進軍匈奴,這也顯示白雲起十分沉著冷靜,絕不會輕易冒險,換成是靈羽,他必然會趁著勢頭,加上軍心正盛,帶領集合了張楚的兵直搗匈奴,當然這樣的話,就得防止戰線擴大,北秦和後魏不會幹看著。
可是現在,中國即將滅掉後魏,依然就要面對匈奴和北秦的聯合進攻,這一點白雲起不會沒有想到,那白雲起又會出什麼招數呢?
靈羽不知道,即使他去站在白雲起的立場來考慮問題,但他依舊不是白雲起,調二十萬中國軍來守住卞州,這肯定只是表面的現象,同樣的匈奴那邊也將大軍壓境直逼定州,兩邊的戰線,白雲起會以哪邊為主要戰場呢?
嘆了口氣,靈羽依然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一旁的眾位將軍還在討論著他們的普通戰法,靈羽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跺出大營帳,外面士兵們來回地巡邏,明天,一切就要開始了,這裡的士兵,或許明天就見不到了。
正在出神時,一個士兵送了一封信來:“靈將軍,有一位種田的莊稼漢要把這封信交給你!”
靈羽怔了怔,隨手接過便道:“下去吧!”
打開信一看,靈羽不禁整個人一寒。心說白雲起果然知道北秦的動向。信的內容是讓靈羽明日找機會去一趟十里外地一個地方,署名白七。
看著那署名,靈羽心中感慨萬千,終於到了這樣的時刻,靈羽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該去嗎?
第二天,挺風和日麗的,趙保那群人新定的計劃中根本就沒有靈羽的事,左右無事。靈羽便騎了匹馬向十里外趕去,秋高氣爽。四周的口田野金黃一片。到處是收割糧食的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幹著他們的農活。
靈羽單人一騎飛馳往十里外的十里長亭,心中感到好笑,白雲起還真會找地方,離軍營十里地十里長亭。有這麼巧嗎?還是說那亭子根本就是白雲起臨時搭建的?要真是那樣,白雲起豈不是事先就把北秦陳兵地位置摸清了,這也太離譜了點。
不過這還不是好笑地,最好笑的就是靈羽跑了不下二十里路,都快到卞州城了,還是沒看到什麼狗屁十里長亭,心下不免有些惱火。但靈羽隨即意識到不好,難不成白雲起的目的只是想調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