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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端木鳴幻化出來的幾個身影,白七依舊冷靜的站在那沒動。待到數個身影同時逼近白七時,白七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簡單的把手上的“斬愁”往前一指,轉眼之間,端木鳴幻化出來的幻影全部消失,只看見一個端木鳴沖白七的正面撲來,而白七的斬愁擺在那,端木鳴的身子卻好像自己往上撞過來一般。
白七一招就破了端木鳴的移形換位,這是端木鳴萬萬沒想到的,危機間端木鳴將手上彎刀猛的朝“斬愁”擋了過來,同時硬生生的收住身子前沖的力道。
按說這端木鳴也確實了得,如此局面還能收住身子,只可惜白七早有後手等著他。端木鳴猛揮彎刀朝“斬愁”擋來時,白七猛的把劍往回一收,端木鳴的彎刀頓時擋了個空,發力過猛的彎刀繼續朝側面揮去,正面的空擋完全暴露在白七的面前。
白七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趁著端木鳴空門大開,手上“斬愁”如毒蛇向獵物發起攻擊一般,猛的朝端木鳴的咽喉扎來。
眼看白七的劍就要刺穿端木鳴的咽喉,好個端木鳴,這時候居然還能變招,身子往後猛的一仰,使出個“鐵板橋”的手段,手上彎刀已經脫手朝白七甩了過來,此招不可謂不妙,試圖借著白七猛功無法收盡的機會,彎刀飛擊白七的腹部。
端木鳴的手段還是落空了,因為他不了解白七,白七做任何事都喜歡留後手,現在也一樣。剛才那一招刺向端木鳴咽喉,雖然速度很快,但白七也只使上了五分力道,此時見端木鳴如此,“斬愁”往下一挑,格開彎刀,腳下卻沒閒著,飛起一腳就狠狠的朝端木鳴的擋下踢來。
白七這一腳真要是踢實在了,端木鳴太監這個職稱的背定了,鬧不好小命也得丟在這。如此生死關頭,端木鳴竟然還能把身子往上一挺,襠下的躲開了白七的攻擊,可腹部卻被白七嚴嚴實實踹了一腳,只聽的“吧嗒”兩聲,端木鳴的肋骨被踹斷了兩根,人也被踹出幾米,身子狠狠的撞在擂台上的旗杆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剛才還威風凜凜的端木鳴,短短的幾招內就被白七重創,這是誰也沒料到的。至少大部分觀眾是認為白七是凶多吉少,一些識貨的好手也猜到白七是高手,但沒想到白七比端木鳴高出這許多,轉眼間就把剛才還不可一世的端木鳴打的口吐鮮血的倒在擂台上。
“好!”過了片刻台下的觀眾才反應過來,叫好聲頓時如火山爆發般的響起。剛才就被端木鳴囂張氣焰壓的台不起頭的武林好漢們,更是叫的起勁。
端木鳴躺在擂台上,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白七,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絕學,到了白七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端木鳴的臉色變的如死灰一般。
有一點端木鳴是沒有想到的,如果他憑著真才實學與白七較量,白七要想勝他,至少得花上百招才能勝的了他。就算是白七前兩日遇上端木鳴,興許還就要栽在他這移形換位的功夫之下。
端木鳴吃虧就吃虧在取巧上了,想憑藉這門功夫快勝白七,人都是有惰性的,以前端木鳴在使用這門武功時可以說是無往不利,今天在白七面前還是想依樣畫葫蘆,結果遇見了同樣是對取巧功夫最熱心的白七。那夜與出雲子長談一夜,其中出雲子就有說起這門功夫,白七一聽就被迷上了,這兩天晚上沒少把時間花在研究這門功夫上。
端木鳴在白七面前使出這門功夫,等於把自己的底牌都交待清楚了,這叫他如何不慘敗,自己的下一步對手都清楚的知道,這還怎麼作戰?
這時候台下的匈奴人都急了,剛想朝擂台上沖,立刻被周圍幾十把刀劍未上了,根本就不可能動彈,要是他們敢用強,估計台下的武林人士也顧不上什麼以眾擊寡的壞名聲了。
白七慢慢的走到躺在擂台上喘氣的端木鳴跟前,端木鳴掙扎著要動,白七的“斬愁”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端木鳴這才停住身子,看著寒光凜凜的斬愁,生怕白七手上一個措手,自己的小命就得葬送在這。
“為了讓你長點記性,也為了你那老不死的師傅天靈子,我必須得給你留個記號。”白七冷冷的說到。
台下眾人見白七如此,頓時紛紛高呼“殺了他!殺了他!”
白七轉頭朝眾人做個手勢,待眾人安靜下來後,這才猛揮手上斬愁,寒光閃處,只聽端木鳴一聲慘叫,端木鳴的一隻耳朵已經被銷了下來。
“回去告訴你的師傅,就說我叫白七。還有請告訴他,他的師兄出雲子很想念他。”白七說這番話的時候,聲音壓的很低,只有端木鳴聽見了。端木鳴聽了白七這番話,一手捂住流血的耳部,一手扶著被題的腹部,眼睛怨毒的看了白七一眼。
“你要再看,我把你眼珠都給摳出來。”白七惡狠狠的加上一句,唬的端木鳴立刻閉上眼睛,白七又冷又厲的目光,加上難寒氣入骨的聲調,在端木鳴看來,眼前的白七和魔鬼沒有什麼兩樣。
白七轉身朝台下的匈奴人那看去,衝著眾人喊道:“讓他們上來。”眾人這才撤開包圍,一眾匈奴人衝上擂台把端木鳴圍起來,一個個都警惕的看著白七,生怕白七出手再傷端木鳴。
白七看著這群匈奴人冷冷的說到:“帶上你們的主子,給我滾出中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