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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東山的語氣很平和,完全沒有頂撞的意思,解東海也不是笨人,立刻明白解東山這話里的意思,也接過話道:“主上,我這個人只適合弄點自己喜歡的東西,管理上的事情我一竅不通,還是交給別人來管好了,我只負責鼓搗出主上最需要的東西就是。”
白七重用解家兄弟,原本也是想讓他們今後能死心塌地的給自己賣命,卻沒有想到解東海這樣的,可能完全對管理上的事不懂行,現在聽他們這麼一說,白七也覺得自己有點魯莽了,畢竟這秘密基地對自己今後的發展來說,實在是太重要,在管理者地選擇上還是應該多聽聽解東山的意見才對。
“既然你們這麼說,我看就先放一放,暫時還是由石偉負責就是。”白七說著朝解東山遞過去一個笑容,意思是對他及時阻止自己的草率表示感謝,解東山是明白人,學的又是如何輔佐帝王之術,在這種局面下不但沒有露出得意,反而微微地低下頭來。
江州,雪家最後的堡壘。雖然白奇偉在急於稱王這個問題犯了錯誤,但是並不等於說白奇偉就是個莽夫那麼簡單。真要是這樣,白奇偉也不可能成功發動政變了。要想讓天下接受江山易主這一現實,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打掉江州的抵抗,否則時間一長,白奇偉的政權必定會處於不利的地位,畢竟這年頭大部分人接受的教育還都是忠君愛國的,讓雪怡新成了氣候,那天下士子必將紛紛投靠之。
幾乎是在白奇偉稱王的同時,白雲帆就已經著手準備征伐江州的事情,白奇偉稱魯王三日後,白雲帆率十萬大軍也出發了,大軍分水陸兩路,沿梁河一路南下,三日之後,兵至江州。
江州方面,雪怡新原來的防區對面是後魏,兩國一向交好,故雪怡新手下兵不過三萬,白奇偉事起後,雪怡新雖然在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徵兵,但是畢竟時間太短,短短的一個月。白奇偉安頓好京城一帶的形勢後,立刻就對江州下手,這也算是兵貴神速了。
雪怡新當然明白,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跟白雲帆的十萬大軍在野戰中對抗。那就是送死,所以很快地就收縮兵力,退守江州,同時還不斷向周邊地幾個宣布反對白奇偉的州求助,希望能聯合起來,打敗白雲帆的進攻。白雲帆也是精通兵法的將領,怎麼可能給對手時間來聯合。在目前國內各方勢力還沒形成聯合的情況下,白雲帆要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各個擊破。
時間對於雙方來說,都是寶貴的,江洲周邊的嚴州、如州都是親雪家的勢力。兩州制軍手下也各有兩萬人馬,雖然比不得白雲帆手下士兵來的精銳,可是一旦他們增援江洲,給白雲帆造成的麻煩也是巨大的,至於登州封州兩地制軍,卻一直在持觀望態度。
雪怡新撤退的快,白雲帆追的也快,到達江州城下,白雲帆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先讓士兵多休息,並開始做攻城前的準備。欲取江州,必先勝其水軍,江州東面便是梁河於大江地交匯處,江洲水軍雖然只有一萬,可是其戰鬥能力卻絕對遠遠高於白雲帆帶來的那三萬水軍。如果白雲帆不能先消滅江州水軍,一旦陸地攻城,江州水軍完全可以出東面水門,對白雲帆的進攻部隊進行側擊,雖然未必能擊潰白雲帆。不過白雲帆至少不能全力攻城。
站在嘉山之上,白雲帆這是第一次對戰場地形進行觀察,看著梁河之水匯入大江,然後江流滾滾東去大海,白雲帆不免百感交集。
事變以來白七遠走解州。這就表明了至少在立場上是於白奇偉並不一致,從這一點上來看,白雲帆隱隱有一種傷感,將來兄弟倆不免是要在戰場上交手了,父親的性格他很明白,現在不動白七是因為時機問題,將來一旦天下平定,白奇偉是絕對要對白七下手的。
梁河水一路平緩的向東而來,可是來到嘉山腳下時,由於山的阻擋,立刻變得水流湍急,白雲帆看的心念一動,興許這就是自己擊敗江州水軍地一個機會吧。
白雲帆並沒有給雪怡新太多的時間,大軍休息兩日後,白雲帆下令攻城。
戰鼓隆隆,千萬士兵排出整齊的隊型,堅定的朝江州城下緩慢的逼近,梁河之上,白雲帆的水軍有出動了,目的是要對江州水軍進行壓制,防止他們對攻城部隊進行側擊。
幾十輛巨大的投石車是白雲帆攻城的法寶,也是進攻部隊重點保護的目標,每輛投石車前面都分別有一標刀牌手和一標弩箭隊掩護。
投石車終於進入射程之內了,這個距離還處在城牆上遠程武器地打擊範圍外,投石車停了下來,開始發射,這也許是冷兵器時代的進攻前炮火準備吧。
“咣當!咣當!”五十輛投石車一起發射,巨大的石塊帶著猛烈的風聲朝城牆上飛來,“當”的一聲,石塊狠狠地砸在城牆上,震的整個城牆都在顫抖了。城牆上有的運氣不好的士兵,一旦被巨石砸中,叫都來不及叫,頓時便被砸成肉醬,血肉橫飛,其慘狀無法用言語表達。
面對投石車,準備還不是很充分的江州軍只能是默默地忍受,這些石頭巨大,搬運起來不是很方便,進攻部隊總有將石頭砸完的時候,要想拿下城市,還得靠步兵的直接進攻,到時候就應該是守軍發威的時候了。
應該說投石車的殺傷力對進攻部隊來說還是很能提高士氣的,幾乎每一塊巨石猛烈的撞擊城牆的同時,下面準備進攻的部隊都會發出震天的歡呼聲,這和一直保持安靜的江州軍來說,士氣自然不可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