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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15)蒺藜爆
“你說,朕是不是早應該聽她們的話,把你娶了算了?”剛才還一臉正色的白雲起突然轉過頭來看了端木繡一眼,露出一個不知是真是假的調笑。
端木繡這才看了白雲起一眼,心中想笑,卻終於沒有笑出來,說這句話的白雲起,哪裡像一個要勸敵國公主投誠的皇帝,反而像是一切都不存在一般地開起玩笑來。
肯定了李玄和端木繡的關係後,白雲起便來到了端木繡的房間,端木繡一直沒有說什麼,只是白雲起,似乎在訴說著這些年來對端木繡的放任,仿佛就在說,你國家的人都要殺你了,你還為他們保什麼密。
可是剛這句不知是玩笑還是認真的話,把白雲起剛營造出來的氣氛全破壞掉了。
見端木繡只是看著自己,白雲起再度轉過身去,繼續他李白望月,蘇軾把酒的姿態:“匈奴和我中國可以說是肯定無法相容的,匈奴人的野心,千百年來就不會斷,所以,你只是端木穹的十七公主,既不能繼承可汗之位,將來也只是擠擠馬奶羊奶帶帶孩子的婦人,他不會,也不可能為了你,而放棄匈奴人祖宗傳下來千百年的野心。”
白雲起轉過身來,此時的端木繡看向白雲起的眼光中,已經多了太多的詫異,瞳孔放大,她仿佛今天才認識另一個白雲起,一個十分了解匈奴人野心的白雲起。
擁有兩世記憶的白雲起,段七的記憶里積攢了千年文化的沉澱,他等如是以一個未來人的覺悟和所知來訴說過去的歷史糾葛,自然是清澈無比。
白雲起很滿意自己說話所帶來的效果,嘴角抹過一絲笑意,再度轉過身去:“權力,和對利益的欲望,可以讓人心腐化。散失一切地親情,數年的冷漠,繡兒,朕並不是一定要你說,因為你不說,朕也能知道。到了如今需要你的時候。掌控著你家鄉權力的人,便想要你幫他們,真是好父親,朕想,這件事的策劃者,八成又是那個天靈子!對吧!”
端木繡呼吸聲的改變已經答覆了白雲起地猜測。一旦知道繡兒是端木繡,整個事件,白雲起便能聯想到七七八八,只是他始終想不明白地是,這群匈奴人到底在打皇宮裡什麼東西的主意。這是一個關鍵,也是很重要的問題。
能讓天靈子親自出馬的東西,肯定對匈奴與中國的強弱有著很大影響。
白雲起沒有繼續說話,對著月亮嘆息了一聲。轉過身走向端木繡。
脈脈含情的眼神瞪視端木繡那不施脂粉的美麗臉龐,一直都動也不動的端木繡在這赤裸裸的視線非禮下動了,身子縮了縮,白雲起卻已經坐在了她的床邊,俯下身子,在呆怔住的端木繡額頭留下一記吻痕:“被父母兄弟姐妹,還有祖國遺棄地可人兒。如今你已經是孤單一人了!”
端木繡依舊沉默,燭光搖曳,窗外的夜風悄悄跑進屋裡來,吹起床邊的紗帳,覆蓋在白雲起的身上,用手指輕輕摩挲著端木繡的臉頰,端木繡此時的呼吸有了輕微的變化,心頭狂跳,不由起了一些臉紅耳赤的反應,眼神有些懼怕地斜斜看了白雲起一眼。
白雲起已經開始脫掉自己的衣服,一邊脫,一邊說道:“繡兒,李玄和天靈子……”
話剛說到一半,白雲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脫衣服把端木繡給嚇著了,此時端木繡很平靜地望著白雲起的動作,小聲說道:“他叫端木玄,是我二哥,如果他完成這次的事情,將會取代我四哥端木鳴成為王子,可汗繼承人!”
白雲起怔了一怔,脫衣服地動作緩了一緩,隨即繼續自己的動作,笑道:“管他的,他就算能飛天遁地,朕也能布天羅地網,只是一個匈奴罷了,朕現在還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說話中,白雲起衣服已經脫得差不多,轉身看著端木繡,眼神中帶著少許的興奮:“幾年了,繡兒,既然你已經被遺棄,這個時候朕應該可以得到你了!讓點床位給朕吧!”
白雲起的話充滿著調侃,可已經和白雲起相處幾年之久的端木繡知道白雲起在床上向來是如此,雖然過去是旁觀,今天想來卻是要親身體驗,端木繡不禁有點緊張,臉紅不已地縮了縮身子,把頭埋進被子中。
“這才對,從今天起,繡兒可就真的要和她們做姐妹了,讓朕好好來疼繡兒!”說話中,白雲起已經鑽進了端木繡的被子中,一把抱著端木繡,互相凝視。
無聲地,傳達著幾年來的種種畫面。第一次見面時,端木繡的美麗和機智,讓白雲起印象猶深,這是第一個能讓他受傷的女人,之後的種種,盡皆融化在四片紅唇的交接中。
直到呼吸困難才分開,白雲起凝視著端木繡:“算起來有五六年了,記得一年前天靈子差點送朕上西天的時候,你問過朕一個問題,還記得嗎?”
“記得!繡兒問皇上可以不打仗嗎,陛下告訴繡兒說不是皇上要打仗,而是我們匈奴逼的!對嗎?”端木繡此時已不再害怕,語態輕柔溫婉。
“對!就像你去勸所有匈奴王族不要對中原有染指之心,那是不可能成功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戰爭,將所有人統一,這樣,到以後,等朕死了……”
“皇上不要亂說……”
白雲起對這些沒有什麼忌諱,繼續說道:“該怎麼說的就怎麼說,只要統一了,匈奴人和漢人都合而為一,成為一國人,時間一長,就再也沒有什麼分別了,所以以後打起仗來,你就少擔點心,好了,不說這些。朕想你可是從好早好早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