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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說要娶人家呢?這話怎麼你忘記了?
“我這不是沒錢贖你麼?”
兩人的話語聲越來越低,竟變成了竊竊私語,周圍的人見熱鬧看完,紛紛散去。白七這才明白,這原來是一對歡喜冤家。
白七仔細一聽,那齊索索低聲道:“人家這些年也沒少攢下私房錢,早自己贖身了,就等著你抬著花轎來迎娶。可你這個木頭,一連三天都不照面,我這不是著急麼?”
“那感情好,不過你得等我跑完這趟齊州回來再說。”
白七聽的明白,真是無心插柳,自己正要找船上齊州呢,這就有現成的。當下白七上前揖手道:“這位兄弟請了,敢問這船是到齊州的麼?”
齊索索見有人來問話,便笑著朝石章魚道:“我在船上等你,你說完了就來。”
石章魚應了聲,這才回頭對白七道:“這位公子,你莫不是想搭船上齊州麼?”
“正是!”白七點頭應到。
“那巧了,我今要送三位客人上齊州,呆會他們就來,您放心,我這船是出了名的快,保准您今晚上就到地方。”石章魚見生意上門,頓時臉上笑開了花,臨走前還弄個買賣,剛才還弄個媳婦,看來今天運氣不錯。
白七聽了,覺得這話怎麼那麼熟悉?“出了名的快?沉起來也快?”白七總覺得在哪聽過這一句。
“那就好,你看得多上船資吧?”
“不多,您給個三十文就得。”
談好價錢,白七這才想起,走了一夜,得先去弄點吃的,當下邊道:“我這就去弄點吃的,回頭就來找你,你可要等我。”
白七到市集上轉了一圈,吃點東西,順手還了點熟食,打了點酒,這才回到碼頭,這時候船上客人都已經到齊了。
石章魚見到白七回來,立刻上前道:“公子爺,就等您了。”白七看了看船上,三個客人,兩男一女,沒想到的是那齊索索居然也在船上。
運河的水平穩的流淌,出了碼頭,船上掛了起帆,石章魚在後面賣力的搖擼,齊索索在一邊心疼的不斷給他搽汗,白七看在眼裡,心中竟生出一種羨慕的感覺,看來做一個平凡的小百姓,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借著風力,船開的很快,船上的客人都互相不認識,客商打扮的中年人早已經開始在那聊上了,另一位女客看起來也不大,一個人默默在坐在船頭那,看著河水發呆。白七不願意與兩個商人多話,也不想去勾搭人家單身上路的女字,乾脆閉上眼睛,睡自己的大覺。
朦朧見一陣嘈雜聲把白七驚醒了,睜眼一看,船居然停了,再一細看,原來是一條大船從後面追了上來,擋住小船,大船上還有個年輕的公子哥在那喊道:“容素,你怎麼就這樣走了?我哪對不起你了,你走也不說一聲。”
一直坐在船頭的女子說到:“燕風,你回去吧,我告訴過你,我們只能做朋友,我不可能愛上你的。”
白七一看,估計又是一樁男女間糾纏不清的情事,心道:“這世間哪來這許多無聊的男人,別人都說NO了,還死纏爛打,真是丟盡了男人的臉。”
第二部 書劍飄零(14)
“是麼?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大船上的燕風不甘心的問到。
“因為我有喜歡的人了,就這麼簡單。”容素冷冷的回答,仿佛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誰?他是誰?”燕風追問到。
“寧、致、遠。”容素一字一字的回答到。燕風聽了,頓時面如死灰,雙目呆滯的看著容素,嘴裡念叨著:“南致遠,北冰雨。”
容素麵無表情的對石章魚道:“船家,開船吧,繼續上路。”石章魚忙不跌的答應到,小船繞開大船,繼續朝北而去。
“我不會就此放棄的,容素!三天後,齊州的南北武林大會上,我一定要打敗寧致遠,一定!。”身後傳來燕風不甘心的狂喊聲。
容素回頭,見眾人都在看自己,抱歉的笑了笑道:“對不起各位了,耽誤大家的行程了。”
“南致遠,北冰雨。”白七在心中默默念叨,這冰雨會不會就是自己這次要去找的靈冰雨呢?假如要是,那寧致遠又是哪個?白七第一次為自己江湖知識的匱乏感到遺憾。
見兩位客商在那低聲竊語,白七上前問到:“兩位大叔,請問這南致遠,北冰雨是怎麼回事?”
白七這麼一問,這兩位先在看看船頭的容素,見容素還在那安靜的發呆,其中一位這才回道:“這位公子,想來你是沒怎麼出門的,這南致遠、北冰雨,指的是武林中兩位青年高手,寧致遠和靈冰雨。”
“原來是這樣。”白七作恍然狀。見白七感興趣,在一路上看來也沒其他娛樂節目,這兩位客商也樂的跟白七扯幾句,另一位客商接過話道:
“三天後,這個月初八,在齊州,將召開南北武林青年俊傑大會,說是以武會友,其實啊..”說著客商瞟了容素一眼,這才低聲道:“其實就是雙方開打,看看到底是南邊的拳頭大,還是北面的手段高。”
另一位又接過來道:“唉!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這幾年匈奴人老是在邊境上搗亂,弄的我們做買賣提心弔膽的,他們這麼有本事,怎麼不去找那匈奴人打?中原人自己打個什麼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