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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白雲起就立刻吩咐人去查宮內的一切重要事物。
李成風的寢宮,床榻之旁,沒有任何的妃子,只有兩名宮女遠遠地守在外面,再沒有過去笙歌夜舞地熱鬧繁華景象。
“國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百官突然闖入李成風的寢宮,沒有人通傳,只是近身的太監告訴百官,李成風清醒了。
即使清醒了,李成風的身體依舊很虛弱,毒氣並未被散去,官銜比較大的十來名朝官同時跪在榻前:“國主,大事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紗帳內傳來虛弱的聲音,沒有一絲脾氣,看來,李成風已經被那毒折磨地沒了脾氣。
“胡君柏、胡君柏造反了!”朝官的話沒能引起任何的反響,這一班朝官,都是當初李成風用來換掉李成夕支持者的人,相比之下,顯得過於無能了。
聽到這個消息,床上消瘦許多的李成風顯得很平靜,眼望紗帳頂,喃喃地說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在這時,從門外連續射來兩支箭,箭支很準確地釘在緣柱之上,兩條長長地白布條唰地從上滾下,上書: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作繭自縛,朝綱敗壞,內亂可滅。
的確,李成風換掉的那一批有能力的官員,朝中沒了頂樑柱,他再一倒下,光是內亂就可滅掉這過去繁華無盡的後魏。
此時正當艷陽高照,李成風寢宮的對面屋頂上,吳銘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隨即搖了搖頭說道:“說得真是太對了!尊主之言,真正的金石之言啊!”
陽光下,吳銘立起來的身影被拉得老長,斜斜地蓋住寢宮門前的一群朝臣,紛紛喊著刺客來了,可此時,四周竟連幾個侍衛都找不到,吳銘再度揚起一個冷笑,在陽光下一口氣丟出三顆被縮小過的霹靂子。三顆霹靂子落在朝臣中間,頓時掀起一片土石血雨。
吳銘手下不停,將身後包袱里的霹靂子紛紛拿出丟出去,寢宮的瓦片幾經震盪後,滑落屋檐下,啪的一聲摔成兩半,做完這一切,吳銘返身逃離現場。
一路北行,出了都城之後,轉而騎馬,直奔胡君柏所在,三天後,總算到達胡君柏所在的南星城。
“吳將軍,都辦妥了?”解東平見到吳銘便問道。
吳銘點了點頭,依舊是那麼一副冷若冰霜,仿佛全天下人都欠他錢的死樣子。
解東平高興地點著頭說道:“陛下這計策真是好計,現在後魏是人心惶惶,三大諸侯各自為政,京城更分成三股勢力,互相爭權奪利,在這個時候讓胡君柏這個李益陽的近身侍衛,昔日的統兵大將擺正李益陽的旗號,果真是萬家歸心,這一路過來,不費一兵一卒,連叫陣都不用,那些守將一聽胡君柏聯同陛下為李益陽報仇,主動遞交降表,當真是讓人佩服地無話可說,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看來李成風的折磨要少受些日子,說不定他一個想開了,自己自殺了事。”
吳銘木無表情的一張臉,隨著解東平的走動而移動,此時解東平倒上兩杯酒,遞過一杯給吳銘:“來,咱們干一杯,慶祝我們兵不血刃拿下了齊州、山南、南星三個州郡的控制權。”
二人碰杯,隨即一飲而盡,此時門外傳來士兵的聲音:“解將軍,胡將軍有請!”
“什麼事,進來說吧!”解東平說道。
那士兵連忙奔了進來,再度說道:“解將軍,諸葛、朱、侯三大諸侯同時派人來投誠!”
解東平一聽就喜了,拉著吳銘就朝外走去:“走,來了,總算來了,後魏一半已經到了我國手中,一起去接收吧!”
可吳銘卻停下了腳步,輕輕撥開解東平的手說道:“解先生,吳銘乃錦衣衛之人,不宜在胡君柏面前露面。”
解東平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瞧我這腦袋,一高興居然忘了,好好,那我先去,吳將軍自便吧!這個消息,稍後還要請吳將軍傳回到陛下那去。”
第六部(14)後魏風雲(下)
南星城。
胡君柏高坐主人位,下面坐著諸葛,朱,侯三位後魏諸侯派來的使者。
“使者請喝,這是中國上好的龍井!”胡君柏做了個請的姿勢,面上非常高興。
各人都點了點頭,端起身旁茶几上的茶杯喝下,清茶入喉,頓時都點頭不已,倍感舒適。
“三位遠道而來,待解將軍來到,我們大家再行商議。解將軍,這是三位諸侯的使者,南海侯諸葛正的二公子諸葛鳴天,湖西侯朱豐手下大將李世昌,遠西侯侯建軍大公子侯偉。”
正說話間,解東平已經來到,和各人互相見禮。
客套完畢,解東平才說到正事:“這次我國皇上調查出後魏先主和已故大世子皆是死於李成風的蓄意謀害,是以才以後魏先主幹女婿之名,會同胡將軍討伐李成風,能得到三位侯爺的助力,實在是後魏百姓之幸,相信後魏先主在天之靈,亦會感到安慰。”
名義上,胡君柏是主帥,但實際上,在軍中能主理中國立場的,是以解東平為代表。
三人俱皆說道:“哪裡,這李成風弒父弒兄,罪大惡極,此事我們早有耳聞,成為國主後大肆替換老臣子,任用一批奸佞小人,近來更是弄得民生凋敝,實在是可惡至極,此等人物,理當共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