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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成不動聲色道:“我不是幫誰不幫誰,我只是想讓你認清楚形勢,白雲帆現在在外,手握重兵。白七更是不得了,割據一州,你要想超過他們,就得另想辦法。”
“我能有什麼辦法?”白雲山有點泄氣了,耷拉著腦袋看著地板。
蘇雲成見了他這般樣子,低聲呵斥道:“瞧你那點出息,你這樣子。還能做什麼大事?”
“舅舅,你說,我該怎麼辦?”白雲山看著蘇雲成,用期盼的語氣問。
“雲山,做大事的人最要緊是會把握機會,現在就有一個好機會擺在你面前,只是怕你狠不下心來。”蘇雲成冷笑道。
“我都混成這樣了,還有什麼狠不下心來的?”白雲山發狠道。
“是麼?那你伏耳過來。”
白雲山把耳朵貼過去。蘇雲成在他耳朵邊低聲說了一句,白雲山聽了頓時臉色一變,原本的鐵青色,現在變得慘白起來。
白雲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地一切,腳下一陣搖晃,騰騰的退了三步這才站住,眼睛用一種驚恐的目光看著表情陰森的蘇雲成。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白雲山用顫抖的聲音嘟囔著,蘇雲成看他這樣,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但很快又做出關切的表情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等想好了再通知我!我自然會幫你。”說完蘇雲成逕自朝里走去,照例去探望還在昏迷中的白奇偉。
接下來的兩天,白雲山一直處於一種精神恍惚的狀態,而每一次再見到蘇雲成。白雲山的心就猛的揪起來,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白奇偉又醒來了,這一次醒的時間比較長,白雲山湊巧當時就在白奇偉身邊。
“父親!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您已經昏迷了三天了,大家都擔心死了!”白雲山對白奇偉能醒來,心底里還是感到一點喜悅的。
沒想到的是,白奇偉艱難的扭著脖子看看周圍,見只有白雲山一個人,略帶惱怒地問:“雲帆和老七呢?他們怎麼還沒來?”接著白奇偉又苦笑道:“老七在解州,就算通知了也還未必收到。哎!說起老七,我還真的是對不起他,這次他要是能回來,我一定……”說著白奇偉猛烈的咳嗽起來,白雲山趕緊上去輕輕地在背上拍拍順氣。
白奇偉閉上眼睛,緩了一緩問白雲山:“雲帆什麼時候能到?”
白雲山聽了這話,一種強烈的嫉妒充滿了內心,自己在身邊伺候了三天,白奇偉醒來連問也不問,倒是白七和白雲帆,白奇偉一起來就問。白雲山這兩天一直在想那天蘇雲成說的話,還真的把通知白七和白雲帆的事情給忘記了,現在白奇偉問起來,白雲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白奇偉見白雲山不說話,睜開眼睛瞪過來道:“怎麼?沒聽見我問你話麼?”
白雲山見白奇偉逼問的緊,只得諾諾地回答道:“這幾天事情多,我還沒來得及通知他們。”
白奇偉一聽頓時勃然大怒,這一激動又是一連串的咳嗽,這會白雲山不敢上去拍了,還好白雲山的母親這時進來,連忙上去給白奇偉拍拍,邊拍還邊埋怨道:“我說雲山,你怎麼也不知道給你父王拍拍背?”
總算順過氣來的白奇偉指著白雲山的鼻子道:“你這個畜生,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又是一個早晨降臨了,按照實現的計劃,白七帶領的偷襲部隊,順利的到達預定的休息地。白七走在樹林中,檢查部隊的安頓情況,趕了一夜地路,大家都辛苦了,此時都手拿著乾糧,邊吃邊休息。
“辛苦大家了,這一路上都只能吃乾糧。回頭我請兄弟們吃好的。”白七一邊走,一邊和士兵們說笑,迎面走來的吳銘見了白七立刻上來道:“尊主。現在這地方距離魚龍關不過三十里,今天午夜時分我們就能達到關下。”
“今天晚上就看你們的了,到時候別給我丟人。”白七笑道。
“尊主請放心,我們的兄弟早就混進去了。現在魚龍關里不過三千守軍,到時候包準出不了問題。”吳銘道。
“安排好警衛,別讓人發現了。”白七囑咐到。
“尊主放心,通往樹林地所有道路上我都安排了兄弟,保證沒人能發現這。”
天色在等待中終於暗淡了,樹林中的部隊開始騷動起來。士兵們在吃過乾糧後,開始檢查武器,給馬蹄上綁上麻布,一切都準備好後,就等著出發地命令。
午夜,魚龍關前一片寂靜,沒有巡邏的士兵。只有三五個值勤的士兵靠在城牆上打瞌睡,城外是一片漆黑的曠野,除了城牆上幾支火把發出昏暗地光芒外,再也看不見一絲光亮。
白七帶著人出現在魚龍關前不遠處停了下來,讓士兵稍事休息,白七帶著幾個親兵和吳銘摸到關下。吳銘摸出火折,在黑暗中吹了吹,一團暗淡的火光照亮了幾個人的臉。
舉起火折。面對著魚龍管搖晃幾下,一會的工夫,關上也有了反應,一支火把出現在城頭,也搖晃幾下。
與此同時,幾個值勤的士兵身邊猛地竄出幾道黑影,眨眼地工夫就撲倒了值勤的士兵,還在睡夢中這些士兵就已經送了性命。
一陣吱軋聲後,吊橋被緩慢地放了下來。吳銘看著喜道:“尊主,他們得手了。”白七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按捺不住興奮道:“通知兄弟們,進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