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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七這才明白為何靈羽如此,感情韃靼人用了美人計加離間計。
“唉!自古君王皆以英雄自詡,又有哪個過的了美人這關?那葉林娜倒是個厲害的角色,所幸的是那葉林娜已經死了。不然還真是個難弄的主。”白七不由感慨道。
“哼哼!葉林娜是死了,可蘭馨兒如今是北秦的太后,當年葉林娜親自送蘭馨兒到北古口議和,據說還與那蘭馨兒一同服侍了先主一夜。這個女人就不去說她了。她死後,她的女兒納蘭更是了得,不但繼承了葉林娜學習中原文化的遺法,而且更進一步的加強了與中原的交流,鼓勵韃靼女人與中原男子通婚,如今也不知道有多少北秦男子跑了過去。依我看啊,這納蘭比她娘更難對付,別看她只是個18歲的小姑娘。”
一直不吭聲的靈羽一說就是一大通。
“唉!當年靈老將軍的確有機會一舉把韃靼人趕出古北草原的,只可惜….。”
大齊國,都梁城的王宮內。
雪怡然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快要爆炸了,一連串煩心的事不斷的壓迫過來,作為一個有抱負的國主來說,雪怡然更是感到了時事艱難。
雪怡然的煩心事既有國事,也有家事。前段時間北秦派來特使,稱張楚在與那匈奴秘密結好,實力在中原國家中最強大的張楚,一旦沒有了匈奴人對它的羈絆,完全有可能揮師東南各國,做那一統天下的美夢。北秦特使帶來了北秦國主華定天進一步加強兩過軍事合作,聯手提防張楚的建議。
可就是這個建議,在朝堂上卻引起了軒然大波。一向態度強硬的白奇偉主張與北秦全面合作,布重兵於張楚邊境,一旦張楚有異動,既聯合北秦出兵,先發制人。
以丞相蘇雲成為首的文官們,又是另執一詞,稱北秦此舉意在挑起大漆與張楚的矛盾。他們認為,當今天下太平近三十年了,如今百姓思安,斷不可輕言刀兵。
這蘇雲成與白奇偉雖然也是結義兄弟,可兩人一向意見不和,沒說幾句在朝上就鬧起來了,後來直接演變成文武兩派的大爭辯。文官自然是口舌占上風,武官說不過文官,乾脆就直接罵娘。再說那太尉葉追風一直態度曖昧,既不約束武官們的言語,也不對這事發表意見。作為國主的雪怡然頓時也被吵的腦子一團亂麻。
雪怡然不是不想對張楚用兵,可是眼下的大齊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大齊了。太平時間長了,且不說文官們都以奢華為榮,就算是武將,也都比著看誰多娶了幾個小老婆,看誰家的房子大。國家軍備疏散,軍隊疏於操練,真要是打起來,結果可想而知。
雪怡然也不是不想改變眼前的局面,可是有的東西又是想改變就能改變的麼?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雪怡然想到這些不免更加憂慮。
正如今天在朝堂之上的表現,當今的朝廷百官,隱隱形成了以蘇雲成和白奇偉分別為首的兩個集團,雙方明爭暗鬥,各不相讓,太尉葉追風一向兩邊都不參合,行事也十分低調,一點都沒有最高軍事長官的樣子。
再說這家事,出了白七跑路這事,蘇雲成和白奇偉的矛盾加深,雪怡然一直都在努力調和。女兒雪緋紅一去也有幾個月沒回都梁了,這事該怎麼處理,結局會如何?雪怡然心裡一點底都沒有,如今白七跑的鬼影都沒一個,更增加了解決這事的難度。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過去了,晨鐘敲來了又一個黎明,書房裡的雪怡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揉揉發酸的眼睛,看看窗外即將到來的晨曦,雪怡然憂心忡忡。
往事就是這樣,一旦不愉快的往事被揭開,總有幾分惆悵。心情不好的靈羽這天沒少喝,想到明天的擂台比賽,白七還是早早的把靈羽勸回了客棧。告別了靈羽和寧遠,白七又一次回到玉香樓。
這一夜白七也睡不下來,想到靈羽的不歡,再想想自身,在重新的省視自身時,白七發現自己的性格已經變的具有多重性,時而是前世快意恩仇,心狠手辣的段七,時而又是今生斯文儒雅,行事低調的白七。這兩種個性就像兩條毒蛇,在白七的內心深處不斷的互相撕咬,令的白七迷惑不已。
昏昏然的又過了一夜,白七在春雲的刻意服侍下收拾完畢,又出了玉香樓,今天是擂台比賽的第二天,下午將決出這最後的勝者,想到靈羽與寧遠在擂台上不免又是一搏,白七也不禁苦笑搖頭。
第二部 書劍飄零(28)匈奴人
賽事的進程正如白七設想的那樣,靈羽和寧遠一路過關斬將,最後的對決果然在他們兩人間進行。
靈羽和寧遠站在擂台上互相對視了一會後,雙雙拱手行禮,眼看這就要開始,台下的觀眾也被這最後決戰的氣氛吸引的鴉雀無聲,正是這時,台下突然有人喊到:
“這就是所謂的武林大會?這就是中原武林頂尖的後起之秀?我看不過爾爾嘛。”此言一出,場上的兩人立刻暫停,場下的觀眾先是一片安靜,後便是一片譁然,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個說話的人身上。
白七順著聲音看過去,真見場內不知合何時多出了一群服裝奇異的人,說話的正是領頭的一個年輕人,白七正在猜他們是什麼人呢,那年輕人已經分開眾人,慢步走上擂台。
“匈奴日照堂下勇士端木鳴,想請二位同時賜教一番。”此言一出,在場中原武林人士,皆面露怒色。寧遠和靈羽都是這擂台上打出來的,雖然說並不能完全代表中原武林年輕一代的最高水平,可是比他們兩更高的也沒幾個了,現在端木鳴如此挑戰,這豈不把中原武林的後輩們全看下去了麼?也可以說是把整個中原武林都小瞧了,如此狂妄的口氣,怎麼不激起眾人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