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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怡然從袖口內摸出白雲帆送來的密件,遞給二人道:“你們好好看看。”
白奇偉一把接過密件,打開便看,蘇雲成也罷腦袋湊了過來,白奇偉居然沒有說什麼,倆人把密件看完後,齊聲驚道:“竟有這等事?”
雪怡然沉重的點了點頭,緩緩的轉身朝遠處看去,頭也不回的道:“看這大好江山,想當年我們兄弟四人曾經在此攜手同游,並在此結義。如今這江山已經是我們的了,你們二人卻沒了當年並肩作戰的親密,難道真的是打江山易,坐江山難麼?”
蘇雲成與白奇偉聽了同時低頭,半晌才一起抬頭道:“臣等知道錯了。”
余州城還是那麼熱鬧,玉水河依舊是清澈地穿過城市,流向那遙遠的大海。斯人不在,樓台依舊,度芳閣院子裡的樹木也泛起了暗黃色。
陣陣秋風過後,總有幾片落葉飄下。
他說過最遲兩個月就回來的,可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卻一點消息也沒有,難道他是在騙我麼?
琴聲幽怨的在午後的院子裡迴蕩,秦玉書無奈的看這一片片從眼前落下的枯葉,心情也跟那樹葉一般,飄舞不定。想起白七,秦玉書心中想恨,但又恨不起來,只有把思念融入這琴聲中。
“吧嗒”一聲,琴弦斷了一根,秦玉書的心緒更亂了,把琴一推,站起身來雙目無神的看著窗外。
“你這樓好高,每次我爬進來都好辛苦。”後窗那突然出現一個聲音,這聲音正是秦玉書千思萬盼的聲音,秦玉書聽了整個人頓時就呆在那,怎麼都不敢回頭,生怕是自己聽錯了,又怕是自己的幻覺,萬一回頭沒看見自己想看見的人,那豈不更增添幾分愁緒?
“怎麼?就這麼不原意看到我?連頭也不屑一回?哎!那我還是走了吧。”那聲音又出現了,還揚言要走。這回秦玉書立刻就回頭,哪怕就算是幻覺,也要拼上一拼了。
一張秦玉書在夢裡見過無數次的笑臉,一個懶洋洋正跨坐在窗台上的人,正是秦玉書念了無數次,想了無數遍的白七。
興許是被白七這種進入方式嚇到了,秦玉書指著白七道:“你….”說著秦玉書把一根手指塞到嘴巴里,輕輕的咬上一口,還好,會疼,這是真的,不是幻覺。
白七微笑著從窗台上跳了下來,還沒站穩當,秦玉書已經如旋風般的撲了上來,一頭扎進白七的懷裡,同時張開小嘴,玉齒在白七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下來。
白七吃疼,“嗚”了一聲,卻也不敢動彈,只是輕輕的將秦玉書摟在懷中。秦玉書咬完了還不解恨,輪起粉拳往白七胸口上就打,邊打邊道:“你這壞人!說話不算話,說好兩月就回,現在都過去三個月了。”“咚咚。”
“你這壞人,放著好好的大門不走,偏要爬窗口嚇人。““咚咚”
白七聽的苦笑,自己原本是打算到北秦去找個安身立命的所在,沒想到世事多變,自己不但沒有遠離家國大事,反而越發的被卷了進去。至於這爬窗嘛,白七覺得應該是前世做賊養成的習慣,而且自己最近也爬的有點上癮了。
白七可不敢把自己前世是賊的話說出來,只是笑著辯解道:“從大門進來,我怕被人看見,這裡的人都愛看熱鬧,萬一看見我進來,都過來說話,那不是攪了我倆單獨相處的美事?”
白七這話說的多少有幾分曖昧,秦玉書聽了俏臉一紅。出身在這等場合的秦玉如何不明白這話里藏著的意思。古往今來,塵世間又有多少女兒家,都希望用身子來栓住自己的愛郎?這一刻秦玉書自己也是期盼多時了,可當事情真的來到時,女兒家的羞澀又有誰能避免。
幸福就這樣意外的來臨,秦玉書雙手摟住白七的頸部,閉上美目,雙唇微微張開,仰面對著白氣,吹彈欲破的俏臉上紅雲密布。
此情此景,白七也不再猶豫,俯首迎上秦玉書的雙唇。舌尖輕輕的敲開玉齒,探將進去,與那秦玉書羞澀的舌尖輕輕一觸,當即一發不可收拾,兩舌緊緊的纏繞在一起。
這一吻持續了多長時間,白七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覺得秦玉書的鼻息越發急促時,白七這才鬆口。秦玉書把臉貼在白七的胸膛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美人在懷,雙峰緊貼,玉臂糾纏,這叫白七如何不心動?
白七猛的一把抱起秦玉書,秦玉書嚶嚀一聲,雙手更加緊纏著白七的頸部,臉蛋兒也緊緊的貼上白七的臉。秦玉書當然知道下面要發生什麼,然春心已經蕩漾,渾身更是軟的如同沒有半根骨頭。
白七心道:這女兒家當真是水做的麼?抱著秦玉書朝床上走去。
“好人,門兒還是開著的。”
美食當前,白七哪還顧的上這許多,只顧抱著秦玉書往床上走去。
“咣當!”一聲從門口那傳來,驚的秦玉書也睜開眼睛,兩人一起看了過去,只見那丫鬟娉兒正手捂小嘴,吃驚的看著他們,原本端在手上的盤子,一股腦都砸在地板上。
“小姐..你..我..他..天啊!”娉兒在那指指這個,又指指那個,語無倫次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後來總算是明白過來自己該做什麼了,連地板上的東西也不收拾了,轉頭就跑出門去,臨了當讓沒忘記把門給鎖上,還喊了一聲道:“我這就去準備酒席,晚上招待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