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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一愣,“我沒啊。”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不許動,否則明天的太陽就照不到你了。”陳隊長一看事不對,立刻躥起來就要抽刀,突然發現身後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十幾名黑衣殺手,他們一個個左手持刀右手持弩,特大號的弩箭頭上還閃著藍光,分明是淬了劇毒,可以見血封喉的那種。這陳隊長畢竟也是刀頭舔血十幾年,拎著腦袋過日子的老狐狸,這時候一看此情此景便立刻停下了動作。雙手很自然地舉過了頭頂,其他士兵一看連隊長都沒有反抗,當下也是一個個有樣學樣,蹲下來舉起了雙手。
領頭的黑衣殺手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檀香木盒子。從裡面取出來一個透明地玻璃瓶子扔給陳隊長:“這是三天後才會毒發身亡的秘製毒藥,現在你們一人一顆服下去,然後幫我們辦件事,三天後給解藥。”
陳隊長明白眼前這陣勢,當下略一猶豫,他接過瓶子後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後面立刻便有兩把弩弓對準了他的腦袋,領頭的殺手頭子惡狠狠地斥道:“少廢話,你以為你現在還能跟我們講條件嗎?”
陳隊長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地。其實心裡也儘是花花腸子,不然他也不可能爬到隊長這個位置的。眼下他左右一盤算,情知這次是栽定了,他很佩服眼前這幫人,十幾人對五十幾人居然沒有一絲含糊。而且從他們這樣神不知鬼不覺便摸到自己這幫人跟前還沒有被發覺這點來看,他們肯定是個個身懷絕技,別說是拿著弩劍了。估計就是直接動手,也能很輕易地拿下他們這幫人。
陳隊長看看他手中的毒藥,只見藥瓶晶瑩剔透,做工精良,而且裡面的藥丸清一色的黃豆大小,既圓潤又顆粒均勻,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不是普通藥店裡一抓一大把的那種。他心想,既然人家說了這藥毒不死人。那就應該沒事。看來他們的確是想要挾自己為他們做點事才這樣大費周章,不然的話,直接一刀一個宰了就是,肯定不會浪費這上好地藥丸的。
至於這幫人要他辦什麼事,陳隊長是沒心思考慮了,反正現在不吃藥就得死。吃了興許還能活下去。他在心裡略微一轉彎便想通了這些,隨即爽快地倒出一顆扔進嘴裡。
本來他想鑽空子,打算把這藥偷偷壓在舌底,然後抽冷子再吐出來不就沒事了嘛。可這藥入口即融,而且甘甜可口,陳老大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嘴裡就什麼東西也不剩下了。黑衣殺手頭子冷眼看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一行劍眉微微上挑,心中已經有了底。
陳隊長動作很快,不大一會兒功夫,林子裡的這幫人已經每人吞下一顆藥丸,然後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面如死灰,他們明白,雖然這幫人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解除他們的武裝,但這顆小小地藥丸服下,他們的命算是賣給人家了。
一不做二不休,陳隊長繞到老喬跟前,從背後一刀把他捅了個透心涼。老喬連哼都沒哼一聲便稀里糊塗地閉上了眼睛,陳隊長抽出鋼刀就著老喬的屍體擦乾血跡,臉帶兇狠地說道:“不是俺姓陳的心黑手狠,這傢伙平時腦袋不怎麼靈便,萬一他不管自己死活回去告上咱們一狀,咱們大夥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我為了這百十號人的身家性命,說不得只得先結果了他了。”說完話他狠狠地踢了老喬一腳,手下連忙過來把他的屍體拖走,其他人見陳隊發了狠,一個個心驚膽顫,再也不敢動什麼心思。
與此同時,那邊辦完事的士兵陸續回來。黑衣殺手們就這樣張開網等著他們,進來一個抓一個,有反抗的立刻抬手一弩送上西天,不多會兒這百十來號人個個吃下了毒藥,乖乖地站在那兒俯首帖耳,垂頭喪氣地俯首待命。
黑衣人見他們全部落網,當即從懷裡掏出一個封好的袋子扔給領頭的陳隊長。“拿著這個老老實實回城,怎麼做都在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也祝願你們早日拿回解藥。”說完後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又補充道:“順便告訴你們,別動什麼歪門邪道的心思,這解藥目前除了我們還沒有人能夠配得出來。”
黑衣人說完話,領著眾殺手快速離去,連頭也不再回。陳隊長一行人高興而來敗興而去,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上馬回城。
天漸漸黑了下來,白雲起睡了一整天,這會兒精神奕奕地站在後院裡執扇納涼,好整以暇地看著風景。殺手頭子吳銘從一個黑暗的角落裡摸了出來,走到白雲起地近前躬身施禮:“陛下,屬下等人已經完成任務,木寒派出的十隊人馬全部入局,請陛下指示下一步的計劃。”
白雲起優雅地扇著扇子,衝著吳銘呵呵一笑,“下一步就是吃好喝好,一個時辰後在城外集結主力部隊,兩日後務必趕到沙州城下。”
吳銘轉身離去,坐在旁邊的孔北海托著手中的沙州太守大印笑著問白雲起:“敢問陛下,到底是何方高人能夠如此厲害,居然能在重兵把守的沙州城內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出知府大印呢?”
白雲起微笑不語,半晌答道:“應該是我方深入民心,連世外高人也出來相助吧。”
孔北海哦了一聲,下去準備起兵的事,這邊白雲起心說:還能是何方高人?在當今世上除了我這位擁有兩世偷竊經驗的賊祖宗能把這事辦得妥妥噹噹,目前還真的找不到更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