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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笑笑:「哦,你說那符啊,那是名揚兄做的。」
他指指書名揚道。
書名揚愕然。
這符的確是他做的,卻是唐劫委託他製作的,而且最後形成符陣的一些手法和他沒任何關係,只可能是唐劫自己搞出來的,但現在唐劫卻是一股腦兒全推到他頭上去了,這也未免太不義氣了吧?
你就這麼幹脆利落地把我賣了?
書名揚有心解釋,唐劫已道:「我洗月門人歷來同心協力,為抗強敵各盡所能,赫連兄若是不服,大可以讓你們的門人也團結起來,共同對付我們嘛。」
他輕飄飄把台下助「嘴」說成是派內團結,氣的赫連虎亦是無奈,不過這台下指點的確沒有禁止,他也無法。可惜就算他有心要學,又到哪裡找這麼一個眼光犀利的人來?
書名揚原本有心辯駁,但唐劫都說了洗月門人同心協力,他這時候推委,豈不是顯得自己不齊心,只能默默背了這黑鍋。
赫連虎一時氣極無奈,就聽後方一個聲音響起:「虎兒,回來。」
這聲音一起,獸煉門那邊鼓譟聲立止,赫連虎也只能狠狠瞪了唐劫和書名揚一眼,不甘心地回去。
就見一名身穿獸皮的大漢突兀地出現在場中,看向蔡君揚,一股無形氣勢已彌卷全場,震懾的一群學子皆動彈不得。
上方明夜空眉頭微皺,正要行動,那獸皮漢子已道:「明兄稍安勿燥,我只是想問問,這個小子穿的戰甲是從哪兒來的。」
他手一招,蔡君揚身上的破碎戰甲已然飛起,落到那獸皮大漢手中,只是看了一眼,便即哼道:「果然是天神甲。」
蔡君揚身上出現什麼樣的東西都不奇怪,惟獨出現天神甲讓人納罕,就連遠處天神宮的人都不由愕住,想不通他們的東西怎麼會到蔡君揚身上去。
這刻聽那獸皮大漢這麼說,唐劫立刻道:「朋友送的。」
「哪個朋友?」那獸皮大漢立問。
唐劫冷道:「不關你事。」
「放肆!」獸皮大漢臉色一變:「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竟敢如此張狂?」
唐劫冷笑:「狂獸恆無敵,獸煉門洪荒七戰獸之一,天心巔峰,半步紫府的大人物,於我洗月派必殺榜上排名第十六位。你手下至少有我洗月派上百弟子的生命,我說的沒錯吧?」
獸皮大漢先是楞了楞,隨即大笑起來:「知道老子是誰,還敢這麼和老子說話,現在的小輩真是越來越有種了。」
「白痴。」唐劫嘴裡冷冷吐出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聲音不大,卻還是在那一瞬間傳遍全場。
恆無敵面色驟變:「你說什麼?」
唐劫撇撇嘴:「我說你是個白痴傻逼,真以為亮了名號就得所有人都讓著你?小爺不是你爹,沒興趣慣著你。不過話說回來,恆無敵,你爹也是個傻缺吧?他腦子裡得裝多少屎才能給你取這麼賤格的名字。當年你因為這名字一定沒少挨揍。你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蹟!」
唐劫的嘴又損又毒,說話速度又快,一下子聽得所有人都傻了。
一起看向唐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竟然敢當著一名天心巔峰的面大肆辱罵對方,而且罵得如此兇狠,如此刻薄,這小子簡直瘋了。
恆無敵顫抖了幾下,終於吼道:「小子你找死!」
他全身氣勢飈揚,戰意怒火猶如實質般盈繞全身,猛然間大吼一聲,右臂朝前一指,一股狂野氣流已向著唐劫飈去,不僅將唐劫捲入,就連彭耀龍,蔡君揚,葉天殤等一眾學子都紛紛置於他這一拳之威下。
此時此刻,他只想將洗月派的所有人都殺個乾淨方才解恨。
然而下一刻,隨著一聲冷哼,一道人影驟然出現在唐劫等人身前,單手對著那漫捲風潮一按,已將這龐大風壓化解於無形。
正是明夜空,接下這一掌,他說:「恆無敵,六派相約,擂台之外不得動手,你這麼做已經壞了規矩,何況還以大欺小,竟然對小輩出手。」
恆無敵怒吼道:「明夜空,你少他娘來這套,你們洗月派就是這麼教弟子的?你聽見他怎麼罵老子的了?」
明夜空搖頭:「規矩就是規矩,有什麼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壞了規矩,就得受罰!」
「放屁!」恆無敵跳著腳大喊:「什麼狗屁規矩,給老子滾一邊去。規矩就是用來打破的,老子修煉千年,不是為了被幾個破規矩就纏住不能動手!敢辱罵老子就得死!」
說著他已衝過去對著眾人又是一拳轟出,這一拳威勢再漲,威力比之前又大了不知幾分。
明夜空放聲道:「規矩或許總有打破的時候,但至少不會是由你恆無敵來破。」
「明兄說的是,不過既然恆兄有雅興,那也不妨打一場,為大家助助興。」這一次說話的,卻是天神宮的一名金袍老者。
天神宮和獸煉門同氣相連,自然是要幫獸煉門說話的。
恆無敵壞了規矩這是事實,既如此,便乾脆把明夜空也扯進來,演變成兩位大人物的切磋,也好交代。
天涯海閣那邊,一位中年美婦也笑道:「話是這麼說,卻也別擾了孩子們。」
說著一出手,一道無形氣罩已籠向下方。
那金袍老者長道:「何夫人說的是,既如此我也來助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