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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幻境?」雲無極心中一驚:「小心,這裡不是真實戰場,是牧毅用無相天音攻擊識海製造的幻境,莫要為其所迷。」
牧毅已說道:「諸位不用緊張,拉幾位進幻境不是為了戰鬥。我並不擅長幻術,這幻境也經不起幾位聯手衝擊,使用此術只是為了交談方便一些。」
交談方便?
雲無極呆了呆,立刻意識到牧毅所指應當是避過那幾個被他們俘虜的學子。牧毅應當是用天音幻景隔離了大家,因此實際困住的不是他們五人,而是所有人,只不過那些人質不在這裡,而是在另一處幻境罷了。
可是牧毅要談什麼需要用到這種手段?
雲無極冷哼:「我天神宮和你們可沒什麼好談的!」
牧毅笑笑:「你最好了解過事情是怎麼回事再說這話。林師兄!」
林忘已站了出來,將唐劫告訴他們的話一五一十的說給雲無極聽。
聽到唐劫已經竄連了四大派聯手對付自己,雲無極的臉色一片慘白。
牧毅這才道:「雲師兄希望利用人質拔得頭籌的想法沒錯,可惜,唐劫卻利用了這點聯合大家一起對付你們。如今四對二局勢已成,洗月三派正在外圍獵殺你的援兵,天神獸煉兩派在此次大比中,已是註定敗局。」
雲無極面容慘澹:「原來是這樣,好你個唐劫,算你狠!不過你們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牧毅淡淡道:「也沒什麼,就是如果你們輸了,那接下來就是洗月派一家獨大之局。我不太喜歡這個局面,就想改變一下。」
雲無極不解:「你到底想說什麼?」
牧毅回答:「七絕門有種陣法,叫做烽火煙羅陣,是少有的用有限法陣材料就能製作出的陣法。儘管如此,要想布成此陣,依然缺少一些材料。雖然我想盡辦法彌補,目前卻還是缺少兩種主材,只要能將其補齊,我就有把握布成此陣,屆時任洗月派實力通天,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什麼材料?」雲無極問。
牧毅回答:「金吼血和烏雲砂。」
聽到這話,雲無極先是呆了呆,隨後脫口叫道:「烏雲砂?」
那三名獸煉門學子則叫出了:「金吼血?」
那一刻各方表情同是豐富無比。
「沒錯!」牧毅已肯定點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雲師兄的黑骨扇就是用烏雲砂制的。而金師兄的煉獸,就是一隻翠金吼。」
雲無極震驚道:「你想要我的黑骨扇和金師弟的翠金吼?」
牧毅回答:「不僅是這樣。烏雲砂已製成黑骨扇,性質有所改變。我需要雲師兄以天梵火配合我的離火脈重新提煉和還原出烏雲砂。另外欲布此陣還需杜門旗,我知道天神宮有門秘法,可以對見過的寶物留念追尋,這就是為什麼你們天神宮能第一個找到太乙清玄杯。我需要雲師兄你幫我找到杜門旗,以確保它不會落入別人手裡。至於金師兄的翠金吼,年限太短,效用不足,不過我知道你們也有秘法,可使煉獸精華凝結,就是需要犧牲其他的煉獸。」
雲無極等人聽得倒吸冷氣,另一名天神宮學子已叫道:「牧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是在讓我們幫你!天神宮與七絕門勢成水火,絕無合作可能!」
牧毅淡淡回答:「你們根本沒得選擇,不合作就是死,合作了,雖然會有損失,但至少還能活著,更能借我們的手報復唐劫,教訓洗月派。雲無極,雖然說七絕門和天神宮是死敵,但是唐劫和天神宮的關係也說不上好吧?三年前天神宮鷹堂在文心遭遇重大打擊,不就是因為唐劫嗎?甚至連顧長青也死在了他手裡。至於金師兄……」
他看看獸煉門的三人:「你們和我七絕門不是死對頭,卻和洗月派是死敵。金師兄,換成是你,你是希望洗月派贏,還是希望我七絕門贏?」
那獸煉門三人一時啞然。
牧毅已又道:「別忘了你們現在的局面,也是唐劫造成的。你們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敗亡,要麼合作!」
牧毅的話如針一般,狠狠扎進了五人心中。
牧毅已又道:「對了,我聽說岑師兄有一件黑雲幡,最好也能拿來一用。我需要以杜門旗代替風蠶絲來主陣,但是杜門旗有個問題,就是帶有寶光,若早早被發現,怕會引起警覺,我想以黑雲幡遮住杜門旗。」
那獸煉門的岑姓學子哼了一聲:「黑雲幡我是有,當初帶進來也是為了隱藏寶光,不過可惜試過後發現還是擋不住,否則我們早就用它了,哪還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牧毅已道:「我有秘法可激發黑雲幡,暫時遮蔽。」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也只是兩個時辰,而且事後黑雲幡必毀。」
「用來守寶自是不夠,用來隱藏大陣,卻是夠了。」
牧毅步步為營,可以說把所有的情況都考慮到,在死亡與合作的十字路口,雲無極他們幾乎沒有選擇的餘地。
終於,雲無極艱難吐聲道:「我怎麼相信你不會在利用過我們後把我們殺掉?」
不管怎麼說,天神宮與七絕門之間都有太多恩怨。要是讓七絕門知道牧毅為了勝利而不惜與天神宮合作,未必會高興。反過來,牧毅在利用過雲無極他們後再將他們殺了,更有可能讓七絕門滿意。
而且這事連心魔誓也解決不了,在門派仇恨面前,一點小小心魔不算什麼。甚至於可能會反過來,違背誓言不生心魔,遵守誓言才產生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