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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隻黑色閃電豹已衝出雲層,撲向唐劫,同時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也升入高空,蝶翼舒展下,揮灑出大片的彩光粉末,在狂風吹拂下,這粉末的飛行速度更快,直向唐劫身上落去。
到底是同門弟子,這四人合作施展,遠攻近沖,攻守兼備,一時間防的無死角,攻的無破綻,就連唐劫都不得不贊一聲漂亮。
若是換成一般對手,在這種情況下或許只能認輸了,畢竟以四打一,就算再如何天才也無贏面,可惜他們面對的不是一般對手而是唐劫。
眼看四人法術落至,唐劫突然低語了一聲:「法,無,定,勢!懾!」
這一聲四九真言念出,四人心頭同時一震。
唐劫已發動無相金身,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四人附近。
亂風步最大的缺陷就是它是區域性瞬移法術,因此有距離限制。
這種限制使他不能一下子飛到對方身邊,給了對方反應的機會。而且同樣的原因,他現在位於亂風步的區域邊線上,除非重新施法,否則他只能往回飛而不能再以現在的位置為中點四處瞬移。
不過唐劫並不在意,剛一現身就對著那先前說話的獸煉門弟子衝去。
那獸煉門弟子也是個反應快的,反手打出一道掌風拍向唐劫胸口,同時自己躲入白象身後,藉助白象那龐大的體形遮掩自己。
掌風打在唐劫胸前,發出沉悶低響,如中金玉,唐劫卻恍若不覺,目光只是盯在象肚下露出的一雙腿上。通過那腿的高度,他腦海中已瞬間閃過對方身形在白象後的大致位置,手一揚,一把金色短刃已飈飛而出,徑直穿透白象身軀,在炸出一個透明血洞的同時,繼續射向那弟子咽喉。
那弟子完全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唐劫竟然還能攻擊到自己,值此關鍵時刻,那弟子頸前竟突現出一個銀色盾牌,仔細看哪裡是什麼盾牌,分明是一隻銀色小龜,竟然被他當成盾牌使用。
放出小龜的同時,那弟子臉上已現出得意猙獰之色,他這護身小龜是他的保命符,龜甲堅硬異常,簡直是天生的護心鏡,且可隨他心意變換防守位置。
唐劫想要一擊殺他,絕無可能。
下一刻,金色短刃已敲在銀龜上。
砰!
血光炸起,銀色小龜的血肉已崩了那弟子滿頭滿臉。
這……怎麼可能?
心中的震撼已是無以復加。
直到這時他才想起,唐劫所用的,好象不是自己資料中見過的斷腸刀。
這同時也是他最後的念頭。
金色短刃刺入他咽喉,化成金絲蔓延開來,順勢一揮,頭顱已迎空飛起。
此時那三名弟子甚至才剛反應過來。
「劉師兄!」三人同時呼出聲來。
唐劫哼了一聲,一個閃身又逼進那使用喚風之術的盧師弟。
那盧師弟本能地打出一道指風,袖中飛出一條鐵線蛇對著唐劫就是一口,同時一隻手擋住咽喉,兩指併攏做好迎接準備,顯然已做好了金刃梟首的應對。
唐劫信手一揮,金光閃過,那鐵線蛇化成兩斷,隨後便衝過去抱住那盧師弟,一刀捅入對方小腹。
這一下大出他意料,他防的是脖頸要害,卻沒防唐劫改刺胸腹。
一刀得手,唐劫抽出金刀對著他胸部又是一刀。
這盧師弟是九轉弟子,髮膚內臟都被錘鍊過,等閒傷害已殺不死他,然而正因此,他遭到的是唐劫冷血無情的連續捅刺。
唐劫就這麼抱著對方一路飛行,頂著眾人的進攻,不停的將手中金刀刺入對方體內——兵字訣凝就的金線就這點不好,雖然無堅不催,卻無法通過其使用任何法術,充其量只能依附少量靈氣,使其可以被擲出去再收回來,想以之施放無雙斬這類能力,幾無可能。
這也就使得唐劫的殺法看起來更象是虐人!
大片的血水灑出,天空中仿如下起了血雨。
直到那盧師弟被捅得都快成蜂窩了,已無力自保,唐劫這才信手一刀劃開他的咽喉,將他的血管氣管一起割斷,最後一拳震碎他所有生機。
「盧真!」看到自己人死的那麼慘,另兩名弟子一起悲呼。
不過突襲也到此為止,唐劫殺第一人時還可以藉助金刃的鋒利出人意料,一擊命中要害,殺第二人對方就有了準備,導致他無法梟首,只能連捅許多刀。
等到第二人死去,另兩人更是做好了防守準備,各自又召出一隻提著粗長戰棍的金剛戰猿和一隻巨型獠牙野豬。
這也是獸煉門弟子的一貫習慣,萬獸同心訣只是限制了他們的駕馭能力,卻不代表他們的儲備能力,實際上每個人都會在此之外額外準備一些不同的妖獸以應對不同的情況。
這刻兩人召出的戰獸都是皮粗肉厚型的,正是針對了金刃穿透力強而殺傷力弱的特點,可見這些獸煉門人哪個都不可小覦。其實他們也就是碰上唐劫才顯得縛手縛腳,實際上哪個放到外面,都算得上是獨當一面的人傑。
召喚出新的妖獸同時,那前沖的閃電豹也折返回來,直撲唐劫面門。
唐劫哼了一聲,右手金刀一收,對著那兩人遙遙點出二下,兩點飛星射出。
飛星指!
飛星指只是用來阻擋二人,同時他左手急伸,在探出的同時已連續做出數個印法,就在探手的同時已完成了一個法術的施法動作,伸出一根手指,遙遙點向那閃電豹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