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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原因,這梳洗的日子也是由女修自己定的。
「是。」大茶壺道:「剛才突的就來了消息說要梳洗,著實是倉促。媽媽也勸過她,讓她稍待幾日,待為她知會了各路大戶再說,她卻執拗不願……」
黑煞哈哈笑道:「好,好極了。這簡直就是老子的機緣啊。」
沒了那些富戶,黑煞要奪美芳心的難度自然大減。
不過也不全是沒難度,就在他不遠處,也有修者在坐,看其氣定神閒的樣子,多半也是個靈環真人,未必就輸給黑煞了。
不過黑煞不認得此人,他是天神宮出身,單是這來歷就可壓對方一頭,因此也不在意。
這刻幾名大茶戶退下,先為黑煞叫了幾個姑娘伺候著。
不過黑煞知道有那麼一位姑娘等著梳洗一事,心中早如小貓撓爪,哪還對眼前的庸脂俗粉感興趣。
好在等待的時間不長,片刻後,梳洗的時間終於到了。
待到那姑娘從樓里出來時,只是一眼,黑煞便大生好感。
這姑娘卻是與別個明顯不同,不穿錦衣,不尚羅裙,只穿了一件翡翠小衫,薄施粉黛,臉蛋兒生得卻極標緻,清清爽爽的模樣,不是高門大戶的貴女,卻有著小家碧玉的秀麗,一雙俏麗的大眼睛更是靈動之極,就這麼送來如水秋波,卻是我見猶斂,讓人恨不得抱在懷裡好生愛憐一番。
大堂上方是一處小台。
那姑娘上了台,往台前一站,已是引得下方群狼歡聲涌動。
「三千兩銀子!」已有人上來就喊了個天價。
旁邊大茶壺已咳嗽一聲道:「諸位,這位殤月姑娘乃是脫凡女修,豈是凡俗之物可買。固此,本次買賣只以靈錢為準,也可用其他等價物交換,決定權則由殤月姑娘定。」
眾人同時沉默下來。
還是黑煞率先打破寂靜:「三千靈錢。」
「五千。」不遠處另一桌上的白臉真人亦自開價。
對於靈環真人而言,為了一個喜歡的女人花個上萬靈錢到也未必就稀罕了,因此這刻一開口就是兩千兩千地往上漲。
若是在正常情況下,黑煞或許會和那人較勁,不過今天顯然事起倉促,沒有那麼多的大戶爭奪,若是還要以高價競得,未免相當於錯過好時機,而且他來的倉促,也沒那帶這許多錢。
因此補叫了一個六千後,瞪了那修者一眼,要不是有小十二在這裡盯著,他這刻怕是已出言威脅了,以他天神宮的身份,還真不怕對方。
沒想到對方好象有備而來,竟然直接就叫了一萬出來,還洋洋得意看了自己一眼。
黑煞知道壞了,他突然想起這殤月姑娘是幾天前就來這裡掛戶的,只是尚未正式賣身而已,此人多半那時就已看中此女,就等著這刻了。
他有備而來,自己在錢上多半拼不過他。
心中正自焦急,身後響起一個聲音:「怎麼?錢不夠?」
黑煞低聲回答:「誰想到會這麼巧,遇著有女修梳洗。」
「那就用東西抵押嘛。」
「我能有什麼可抵押的?」黑煞翻了個白眼。
「你身上的法寶不多的是?當然,最合適的還是天神甲。」
黑煞一楞:「你開什麼玩笑?你不是說此行不得暴露我身份嗎?」
「所以讓你秘密取下給那姑娘啊,只要那姑娘看見,就知道你來路,自然就會對你高看一眼。你也知道,此次競爭,關鍵權還在於姑娘自己。」
黑煞眼睛一亮,回頭道:「多謝十二郎提醒。」
他回頭對空氣說話,別人也看不見,只覺得莫名無比。
不過下一刻,黑煞已用了個障眼法,將身上穿著的天神甲脫下來,用布包了送過去。
那台上的殤月姑娘掀開包袱看了一眼,隨即楞出驚駭的眼神。
黑煞對這姑娘的表現興奮,得意洋洋道:「本人今天來得倉促,沒帶什麼錢,就以此物作為抵押,一萬靈錢,姑娘看還可?」
其實以他這上品法寶級的天神甲,至少也值得五十萬靈錢,只不過這小子狡猾,知道若是抵押高了,只怕會被對方順勢敲走一大批錢,因此故意壓價。
那姑娘果然連連點頭:「自是夠的。」
聲若黃鶯出谷,婉轉清鳴,聽的人心舒爽。
黑煞已是得意的哈哈大笑,斜眼看了旁邊那真人一眼。
那白臉真人哼了一聲:「也不過就是一萬。我出一萬五。」
黑煞抬抬手:「那我便抵押一萬六吧。」
「兩萬!」那真人又叫。
黑煞繼續道:「那我便也抵押兩萬二吧。」
「荒謬!」那白臉兒真人一拍桌子喊了起來:「你押的什麼東西,說值多少就值多少?」
黑煞懶洋洋回答:「反正比你值錢就是了,付不起就趕快滾蛋。」
他靠著天神甲終於壓過對方,這刻心情大好,說話也霸氣無比。
那白臉兒真人被他氣得面現紅潮,一拱手道:「五靜觀南風子見過道兄,不知道兄出身何門。」
「五靜觀?」黑煞仰頭想了想,頭一搖道:「沒聽說過。」
那白臉兒大怒,五靜觀雖不是什麼大派,但在九合城一帶也算有些名氣的,他是觀主的師弟,在觀中一人之下,實力亦算不俗。沒想到碰上這黑臉的竟如此難纏,也不知靠什麼東西竟弄得他進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