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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要破解這陣法的構成,唐劫卻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這刻注意力從星光道紋上解脫出來,唐劫不再去關注道紋,而只是傾注意力於星光運轉上,感受立時大不相同。雖然那運轉依舊繁雜玄妙,晦澀難解,但至少在精通陣道的唐劫眼裡,再不是無跡可尋。
那些流動的星光在悟道牆上不斷竄躍著,留下一道道光亮軌跡,在唐劫的眼中,變是織出一條條陣紋。
唐劫將智慧道提升到極限,開始飛速運算,解析這些光路,一座大陣的痕跡便開始在他心底生成。
讓唐劫感到震驚的是,這陣法遠比他想像得要複雜,即便以唐劫的智慧道造詣,在短時間內依然無法將其完全展現,更別說剖析,理解,甚至於再現了。
此陣本身,就是一座無上大仙陣!
唐劫暗暗得出結論。
那一刻他腦中已想出無數法子,可以用資源來展現這大陣。
別人都在悟這牆上道紋,唯有唐劫孜孜不倦的全力解讀著牆上陣法。
其實這之前也不是沒有擅長陣道的仙台關注過這陣法本身,卻終是被牆上大道又吸引過去。
悟道牆,悟道牆,你不悟道悟什麼?
唐劫卻是個例外,他對別的道並無太多興趣。
因為他已悟十二大道,早有了自己的路可走,別人的道只能參考,價值於他大大縮小。但天下悟十二大道的人卻是除他之外絕無僅有,因此這悟道牆的誘惑始終大於陣法,更何況懂陣道的仙台本也不多。
正因此,過去幾次開啟以來,卻無一人如唐劫般用心鑽研此陣過程。就算鑽研了,也沒有唐劫的智慧道更為底氣。
即便如此,唐劫這一解就是三天過去。
在這三天裡,唐劫不吃不喝,全神貫注於牆壁上。
眾修看了,一起搖頭,想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
悟道牆看著簡單,但其幻神惑心之能強大,常使人心浮氣躁,難以自抑,唐劫這一看就是三天,一旦從入定醒來,受到的心神創傷不會小,說不得一輩子都要毀了。
那黃袍人更是道:「執迷不悟,可惜啊!這位姑娘,還是勸勸你夫君吧,再這樣下去,莫要身死此地。」
許妙然卻只是笑笑:「我相信夫君,既然他敢看,那就不會有事。」
這段時間,那黃袍人其實已勸過許妙然多次,讓她把唐劫喚醒,然而許妙然對唐劫卻是全無保留的信任,她知道如果唐劫現在是領悟的關鍵時刻,那麼自己喚醒他就反而破壞了他,正因此一心守在丈夫身邊,不許旁人靠近與破壞。
這也可說是其他仙台無法悟陣的又一個原因吧,許妙然這樣的女人終究是不多見的。
三天後,唐劫終於睜開眼,長出了一口氣。
「夫君你醒了?」見到唐劫睜眼,許妙然喜道。
唐劫微笑著攬過許妙然:「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許妙然已道:「我卻是沒什麼,就是這幾日裡你一直在此參悟,不知可悟出了什麼?」
唐劫點點頭:「大有收穫。」
「撲!」不遠處笑聲響起。
聞聲望去,就見一個翩翩年輕公子就站在那裡,雖然看起來年歲不大,修為卻已在出竅期,也和唐劫一樣,手裡拿著一把摺扇,做風流狀搖了幾下,這才說道:
「悟道牆上古玄妙之地,多少大賢大德大能之士都無法破解,苦思十數日而一無所得,你一個出竅修者,竟然也敢妄言大有收穫,真真是好厚的臉皮!」
唐劫淡淡道:「同是出竅,何必如此急於詆毀。我有沒有收穫,不是你說了算的。」
「哼!」那公子摺扇一收,瞪向唐劫:「大言不慚!你既大有收穫,我且問你,你可知這牆上是什麼道紋?」
唐劫搖搖頭:「不知。」
「哈哈!」那公子已仰天長笑起來:「連這悟道牆上的道紋是何道都不知道,也敢稱大有收穫,荒謬,可笑!」
唐劫也不理他,只是看向這多寶宮,默算了一會兒,對許妙然道:「再過一會兒,這多寶宮就要開了,我們就在這裡等等吧。」
這次不是再是那公子,而是一群人聽得心中發笑,想你小子有什麼本事,竟能預言多寶宮開啟時間,一起心中不屑。
然而片刻後,就聽多寶宮轟的一聲,那宮門竟真得打開了,圍繞在宮牆上的氣息隨之消減,只剩下通往宮內幽深長路。
眾人大喜,一起朝多寶宮內飛去,唯有那黃衣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唐劫。
雖然說剛才唐劫所言有可能是撞到的,而且等了這麼久,多寶宮也差不多是該開啟了,再者他說的一會兒也實在籠統,並不能說明什麼,但是黃衣人心中還是感覺到,唐劫只怕不是蒙出來的,而是他真的看破了這宮中運轉之迷。
這多寶宮雖然已經開啟,但宮內機關重重,兇險處處,若能提前知曉,必可逢凶化吉,就是得到寶貝的機率也會大增。不過他與唐劫終究不熟,也不好說什麼,所以想了想便還是獨自進入了。
先進去的都是地仙。
實力強的依仗實力往裡沖,拿好寶貝,實力弱的便只能在外圍打掃。萬界王庭開啟上萬年,大家早就有了自己的規矩。
唐劫很是有耐心的等所有人都進入了,這才與許妙然最後進入。
入了宮後,就見四面都是亭台水榭,樓宇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