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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劫在地上連連翻滾著,那紫色火焰在他身上燒灼了好片刻才熄滅,卻已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燒傷痕跡。
唐劫痛得悶哼一聲:「威力果然不錯,你修的不是洗月派的陽穀紫焰訣就是天神宮的沖陽天火訣吧?」
莊申楞了楞,沒想到這時候唐劫還有心思說這個,哼了一聲:「既然是神宮暗子混入學院,自然是修陽穀紫焰訣,習的是焰劍術,以紫焰訣為底,再配合這紫火劍,可使我的焰劍術威力提升一倍多,就連施法速度也大大提升。你的水光罩能擋我的劍,卻擋不了我的紫極火!說,兵鑒在哪裡?」
莊申一指唐劫厲聲道。
「就這點程度,也敢過來殺我?」唐劫卻是嘿嘿低笑起來:「天神宮不會這么小氣吧?」
「什麼?」莊申被唐劫再次怔住。
唐劫卻是已從地上站了起來,再看他之前剛被火焰灼燒過的傷口,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彌合著。
這怎麼可能?
莊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唐劫已晃了晃脖子,冷冷道:「再告訴你一件事,藏象經有煉體的功效,可以在未進靈台之前就吸收靈氣洗鍊自身。就目前看來,我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也許現在還達不到脫凡期的煉體高度,但是凡兵不傷基本已沒問題了,一般的小法術對我也沒什麼大用。當然,你有紫火劍在手,威力要大許多,不過我再加水光罩,兩者結合到也夠用了。就算還會受些小傷,但好在這藏象經的恢復速度還是蠻快的。所以……要想抓我,你還得再加把勁。」
「藏象經?煉體?」莊申愕然看向唐劫,然後他大笑起來:「原來這就是你的底氣。沒想到藏象經竟有如此大用,兵主遺寶果然非凡。好,好得很!你越厲害,就說明兵主遺寶越有價值,我立的功也就越大!」
說著他臉一獰,紫火劍已再度升騰出一片熊熊火焰,對著唐劫兇猛斬下。
「我說了,這不夠!」唐劫已反手揮劍迎上,抗下紫火劍攻擊的同時,又是一劍刺向莊申面門。
莊申手上已突兀地出現一個盾牌,正擋住唐劫的攻擊。
莊申已飛起一腳踹飛唐劫,擊中唐劫同時,將他身上護罩也震至粉碎,狂聲呼道:「那再加這元氣盾如何?」
他這元氣盾竟也是放得奇快無比,顯然和唐劫一樣,練習過千百次了。
唐劫被他踢得飛起,再度跌回地面。
莊申已取出一張符紙對著唐劫一指:「飛劍符!」
只見那符紙已化為一把靈劍向著唐劫飛射而去。
眼看唐劫再躲不過,又是一面水光罩出現。
那飛劍扎在水光罩上,再度穿過光罩刺在唐劫胸口,同時唐劫虎吼一聲,猛地一拳擊出,正打在那飛劍上,只聽轟的一聲,那飛劍已化為無數符紙消散,唐劫的拳上也流出一絲鮮血。
這一罩,一拳,看得莊申心頭震撼,失聲叫道:「原來你也早有準備!」
他苦練元氣盾是因為有天神宮支援,自然要先練好保命法術,隨時準備行動。
但唐劫的水光罩能放得這麼快,就顯得有些叵測了,這說明對方也是早準備好了打這一場。
唐劫已緩緩站起,看著莊申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說了,我不知道天神宮會不會來,但我必然會為最壞的結果做準備……何況這結果也未必就真得很壞。」
莊申大笑起來:「你在開玩笑?你以為就憑一個水光罩你就能擋得住我天神宮?」
「為什麼不可以?」唐劫反問:「你知道決定一場戰鬥勝負的關鍵是什麼嗎?」
「當然是實力!」莊申手中紫劍已再度向唐劫砍去。
唐劫回劍相迎,長聲道:「實力的確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主動權。誰把握主動,誰就能獲得勝利。天神宮是很強,我自然是打不過的。但是那打不過的人,我可以不打啊!」
「什麼?」莊申一呆。
「還不明白?」唐劫冷笑道:「這裡是我家,是我的主場,只有我能決定誰能進來,誰不能進來!所以……是我在選擇對手!」
一聲大吼,唐劫已又是一劍雷霆斬下。
一連三劍,重重砍在莊申的紫火劍上,竟然打得他節節後退,震的他手臂酸麻,但更讓他震撼的是唐劫的說話。
是他在選擇對手!
是他掌握了主動!
這是莊申才意識到為什麼唐劫如此篤定,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在把握著事情的節奏。
主動權在他,打與不打,和誰打,那都是他說了算!
當他決定出手時,自然是因為他有足夠的勝利把握!
這個認識讓莊申駭然,同時唐劫已繼續一劍接一劍斬向莊申,縱劍十二式已是連綿不斷地展開。
他兩人都不過是初入仙路,純用法術比拼還不夠格,因此都選擇了同一種路子,即以術法增強自身來作戰,戰術思路極為實用,在整個學院都是少見的。
這使得他們的攻擊就好比擁有劍氣的高手對拼,只是又多了許多光焰色彩,看起來更加華麗許多。
唐劫有水光罩,縱劍十二式再加藏象體,莊申則是元氣盾和焰火劍再加紫火劍,兩人又都練過格鬥之術,因此雙方的實力竟是不相上下。
這刻對擊之下,只聽砰的一聲,唐劫的水光罩固然破開,莊申的元氣盾也告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