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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拳憤怒出擊,激盪出心中荒狂戰意,轟轟轟轟打出一片暴風狂潮。
也不知打了多少拳,突然間就聽喀啦啦一聲響,那傀儡突然停住不動。
唐劫一拳打在那傀儡身上,只聽一聲爆響,下一刻那傀儡竟已砰地四分五裂地炸開。
什麼?
唐劫呆了呆。
這台傀儡竟然被自己打爛了?
這傀儡雖是凡級,卻是用上等精金所制,堅實無比,等閒拳腳根本傷不了它,沒想到卻在自己的痛毆下生生碎裂,這讓唐劫自己都不感相信。
眼前金光一閃。
他看到腳下赫然竟有一粒金砂!
一粒比之前唐劫見過的都要大得多的金砂!
兵字訣?
可是自己剛才明明沒使用兵字訣啊?而且兵字訣碎兵,怎麼可能會碎掉傀儡?
難道說……
兵道?
難道說自己剛才在無意中觸摸到了兵道?
唐劫心中突有所悟。
兵主一生,惟戰稱雄!
惟有剛猛戰意,方能真正發揮兵主所學。
他之前並未刻意想碎掉傀儡。
這次過來他只是想拿出所有實力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並儘可能獲得一個足夠高的成績,至於說破藏青鋒的記錄,他連想都沒想過。
到不是他不願意,只是沒那個底氣與自信。
但也正因此,當他戰意昂揚,全力作戰時,其實已在無意中符合了以戰為上,不計勝負的境界,入了兵主之道。
正因此他才能一擊碎兵,非但如此,他本身更沒有前幾次那種疲憊的感覺,反到是全身熱血沸騰,戰意昂然,說不出的精力充沛!
那是一種極為玄奧的感覺,這感覺在唐劫腦海中一閃即逝,這刻冷靜下來後,唐劫再怎麼想,卻都回憶不起來了。
罷了罷了,兵主之道,終究是要在戰鬥中才能領悟的,既然自己今天無意中觸到了一絲門檻,那以後應當也可以再觸到,暫時不急。
只是打碎了傀儡,這分數要怎麼算法?
唐劫不知道,也不關心。
他這刻戰意在胸,鬥志不減,因此也無心再去想那多餘的事,有什麼麻煩就都讓學院去頭疼吧,便乾脆將金砂收起,再把壞掉的傀儡揀起來,一拍玉牌出了殿。
回到殿外,那老者看了一眼唐劫,便跳了起來,指著唐劫哆嗦道:「你……你……」
唐劫回答:「學子不慎,打碎傀儡,不知成績當如何算法,還請老人家告知。」
他回的理直氣壯,卻無破壞公共財物的愧疚,仿佛有什麼問題也都是學院的,與我無關。
老爺子被他這話震住,脫口叫道:「這……這怎麼可能?這玄甲戰卒是用上等精金所制,就算是脫凡百鍊期的靈師,除非使用大威力法術,否則都打不碎它!你一個靈泉階怎麼可能做到?」
原來那十台傀儡叫玄甲戰卒。
唐劫面色不改:「許是年久失修吧。」
我年久失修你妹啊!
老爺子無語,不過半響後突然大笑起來:「好!好!好小子,幹得漂亮!一千八百年來,洗月派還從未出過能打壞玄甲戰卒的學子,你是頭一個,幹得好!」
這十台玄甲戰卒價值不菲,但在老爺子眼裡,碎掉一台就碎掉一台,全無絲毫心痛,反到是對學院出了這麼一個妖孽級的學子欣喜不已。
這刻看著唐劫越看越喜歡,看看唐劫身上玉牌道:「十八息……可惜,只支撐了十八息,雖未能達到那……人的實力,卻是反擊凌厲,也算得是一份記錄了。」
說著信手一揮,只見遠處那記錄牆上,在靈泉階記錄上已多出一排字跡:
「唐劫,1822期學子,靈泉階天御殿記錄創造者,抗十八息,碎玄甲戰卒一台!」
正與那藏青鋒並列。
至此,天御殿靈泉階上破天荒地出現兩份記錄。
做好這件事,老爺子才看向唐劫:「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欣喜過後,就是了解事實。
玄甲戰卒到底不是隨便什麼人能破的。
唐劫回答:「拼命!」
「拼命?」老爺子愕然。
唐劫道:「對,拼命戰鬥。心無雜念,惟戰而已!」
他沒有解釋更多。
少海洞金訣,裂玉指,無相金身,這些都可以成為他打碎傀儡的理由。
但這些也統統不夠,畢竟他修煉的時間還太短。
當你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時,那就用最不合理又看起來最合理的解釋去回答吧。
燃燒戰意,激發自身,人體一世界,人體如寶庫,潛力無限,爆發小宇宙……等等等等。
千百年來,發生在人們身上的奇蹟數不勝數,總有許多看起來不合理卻又真實存在的事,讓你不得不去相信這世上還有許多東西無法用原理來解釋。
這一次,不過也是其中之一。
簡單一句話,我爆種了!
為了愛與正義!
這就是唐劫給出的理由!
對這個答案,老人徹底傻掉。
唐劫這邊回答完後,已是對著老人一躬身,先自離去了。
那老者被這消息弄得太過震驚,以至於沒注意唐劫走的時候,順便把那破碎的傀儡也順走了。
直到唐劫離開,老人這才如夢初醒,連忙燃起一張符紙,通知學院有人創造了七天殿新記錄。